我一把抓起那狐妖的衣领往屋子里扔,随手摸出一张符“啪”的一声拍在他的额间。
“你有本事就宰了我,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狐妖侧躺在地上,隔着符纸凶神恶煞地对我嘶吼。
我有点恼怒,当初若是能够追上他,或许吴林风可以不用受伤!我只恨自己动作太慢,若是早已不料理了这妖孽或许很多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吴林风感受到了我的自责和怒意,拉了拉我的手臂让我消消火,一旁的谢允诚拿着棍子点了点狐妖,沉声问道:“那日吹笛人是谁?”
我知道他还在为那阵笛声耿耿于怀,我也很好奇他打扮成刀马旦模样和那戏园子里的老怪有什么关系。
狐妖的口风倒是严得很,半句话也不愿透露,我为修道之人,也不好使用太过残暴的私刑,只好把他关押在一间厢房里,用缚妖绳在房门上拉阵贴符,想想能不能钓出大鱼来。那狐妖最终要么一句不说,要么骂骂咧咧,我知晓这是冲我来的,他背后那个吹奏笛子的想必就是那天追杀我的大妖。只可惜我那老师傅不知去了哪里,还活着没?我来到这个时空也都是因为那次追踪,老师傅失踪不见了,我也莫名其妙被追杀,难免心中烦乱不安。
吴林风见我情绪不好,以为我是烦恼背后之人究竟是谁,上前推了推我的手臂拉回我的思绪,又把我扯到一边:“你别着急,今晚也不一定就能把大鱼钓上来,咱们有三个人呢,我守前半夜,谢允诚伤了头,就不让他守了,你先去休息,后半夜我叫你起来。”
我点了点头,咱们三个人两个都受了伤,谢允诚伤得不重但到底是撞到了头,我俩守夜好歹大家都能睡。
吴林风家不大,拢共才两间厢房,一间关了狐妖,我也只能凑合凑合和谢允诚挤一挤了。
我走进厢房的时候谢允诚已经把屋子收拾好了,吴林风拉着他絮絮叨叨了好一阵,我觉得我看人的眼光还是有待改进的,先前还觉得吴林风这小子果敢刚毅,却没想到他也有这“老妈子”的一面。
我在想房里找了个角落躺下,心里总是有些堵,感觉今晚并不会如想象中的那样太平,或许从一开始,张老板家的那种狐妖小妾就是为了引我们入局的。
谢允诚在另一头躺好,我看他的额角已经不流血了,但是脑震荡的可能还是有的。我起身拍了拍他,让他往里面睡一点,后半夜我还要起来守夜呢。
谢允诚的棍子没有收起来,顺势就抱着棍子睡着了,想必也是累极了。
我强迫自己闭眼休息,来到这时空这么久了,我觉得自己比刚来的时候沉得住气些了。吴林风还受着伤,我得抓紧休息换下他。
……
我是被一阵凌冽的气息波动惊醒的,外面的气息除了吴林风的,另一个却并不是我熟悉的大妖的感气息。我没多犹豫,摇醒谢允诚就抽出长剑冲了出去。
只见一个猴子模样的妖精手握一把斧头就要往吴林风头上砍去,我当下举剑一把挡下那斧头,吴林风得了个空隙抡起棍子就往猴妖身上砸。
那猴妖身形灵动,左躲右闪竟是打不到他!谢允诚也抡着棍子在空中翻飞,奈何这猴妖实在狡猾,我只好拿出符纸夹在手中掐诀。手中的符纸一瞬间变成了一排金色的符纸,化成了圆圈围绕在我身边,随着我口诀念完的一瞬间,符纸组成的圆圈排成一列朝着猴妖飞去。只一瞬间猴妖被金色的符纸包围,符纸没入下面半截将那猴妖画地为牢困了起来。
一丝金光朝我飞来后隐入了我的额间。这招我平时很少用,一则是掐诀只是身不能动,极易被偷袭,二则是伤神费心,每每用完都要让我休息好久。今日若不是这猴妖上蹿下跳的把我逼急了,又有吴林风和谢允诚在旁替我守阵,我大概也不会兵行险招做这画地为牢的法阵。
吴林风不敢往前凑,见我身形不稳,赶紧收了棍子过来扶我。我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只是这法阵也撑不了多久,谢允诚听完也拿出缚妖绳问我能不能进入法阵。
只见法阵在漆黑的夜里被猴妖冲撞出了点点波光。我接过谢允诚手里的缚妖绳朝法阵一甩,缚妖绳顺着法阵的形状把猴妖一把捆住。
谢允诚拍了拍我的肩膀:“看不出你这手艺还不赖。”
我有些得意:“独门手艺,家传秘技!”
我收了法阵,吴林风抓起猴妖把他扔去和狐妖做伴了。
这个法阵到底消耗了我太多精力和体力,我朝谢允诚作了一揖,谢允诚会意,告诉吴林风他已无大碍,下半夜由他看守就好。
也不知这狐妖究竟是什么来头,这才多久,就有妖族来试探我们了。我实在累极了,刚躺下就睡着了。
梦里,我梦见带我来这里的老师傅在向我招手。我一路小跑过去,可是这条路白茫茫的都是雾气,怎么跑也到不了师傅身边,我停下来低头喘了口气,一抬头师傅竟不见了!
突然一阵熟悉的笑声传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姑娘还是有点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