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林风走在我前面小心的打开了屋门,院子里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戴着顶同样是白色的西式礼帽。
“不知这位先生入夜前来拜访有何要事?”吴林风把手背在身后轻轻摆了摆手。
那个男人背对着我们,月光照在他身上,白色的西装和银色的月光结合,让他的身影有些朦胧。
“不用紧张,我今天只是来找姜小姐叙叙旧的。”男人转过身来,我隐约觉得有些眼熟。
“谢允诚?”我试探着问了一句。
男人像是很欣慰一样,握拳捂着嘴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没想到姜小姐还能记得我。”
吴林风警惕地把我拦在身后不让我往前走,谢允诚却无视了他的“护犊子”行为,径直往我们这边走来:“吴林风,我说过了,我只是来找姜小姐叙叙旧。”
“你们不过一面之缘,哪儿来的旧可叙?”这两个人见面总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势,我懒得去了解他们之间的旧怨。
“谢先生找我何事?如果你不介意他和我一起的话就进屋说吧,现在这个情况把他从我身边支走也是不可能的了,你觉得呢,谢先生?”我把头从吴林风的身后探出来,越过他和谢允诚说话。
吴林风有些着急,忍不住上了点劲儿把我往后扯,我吃痛地揉了揉被捏疼的手臂,捏着他的手腕轻轻揉了揉:“他要伤我还等到这时候?你为什么不等他把话说完?”
……
屋子里的气氛压抑得我难受,焦灼的空气让我喘不上气,没忍住一挥手把屋子里的窗户全开了起来。入秋后的风总是夹杂着一股没来由的清爽,我倒是觉得没那么烦躁了。
“所以谢先生跟踪了一路到底想要说什么?”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润嗓子。
灯光下的谢允诚反倒没有刚才那样的成熟感了,和白天看到的学生倒也一般无二,看上去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
谢允诚进了屋以后却没有着急说什么,只是把帽子摘下来放在桌上,我瞧着帽子的内沿有一丝血红,抬头一看才发现谢允诚的额角破了一个不小的口子。
吴林风没说话,只是皱了皱眉头看向我,我清了清嗓子,想着怎么问他才显得不那么唐突,谢允诚拿出手帕擦了擦额角的血,良久才开口:“看来吴林风没同姜小姐说过我的事儿呀。”我有些疑惑,但没敢显露在脸上,只是看向吴林风的方向,谢允诚见我不说话,只好接着开口,“姜小姐,你我之间可是同行呀。还请见谅,姜小姐,我漏夜前来也是迫于无奈。”
“姜小姐,烦请你给些纱布和酒精,我想处理一下伤口。”我才想起谢允诚的头害流着血,赶紧让吴林风拿些酒精纱布来。
“抱歉,是我失礼了。”我拿着棉花沾着酒精想帮谢允诚清理伤口,他一偏头躲过了,接过了我手中的棉花球自己清理起来。
“前些日子,林风和我说有个道行不浅的狐妖在东街作乱,问我有没有兴趣一起去收了那狐妖,我想着以我二人的能力多大本事的狐妖都是不在话下的。谁承想,那妖精竟带着同族兄弟一起埋伏我俩。我们正想进屋子,那狐妖和她的兄弟一爪就冲我的面门抓来!好在林风替我挡了一下,我才得以分出手躲过另一爪。”
谢允诚自顾自地包扎伤口,一边分出神说话:“那晚林风将那女妖打死以后,她的兄弟见势不对立马就跑了,没想到仅在今晚蹲守在我每日必经之路上偷袭我!也不只是不是这几天他又杀了人,功力竟比先前还要凶猛,我堪堪挡住了他的攻势,被他一脚踢倒在墙根,这才把头撞破了。”
“那男妖呢?”我是了个眼色让吴林风给他倒杯水,听谢允诚这话头,他和吴林风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针尖麦芒的关系,应该是更类似于搭档吧。
谢允诚包扎好了伤口,一下就把杯子里的水喝光了:“这才是奇怪的地方,我被踢倒以后撞到了脑袋,一阵头晕目眩,想着就要命不久矣了,隐约听见有谁在不远处吹笛子,笛声刚到,那妖孽就掉头不见了!我当心他会来找林风的麻烦,又担心中途被他闻出气息回来杀个回马枪,只能隐了气息来找林风,这剩下的狐狸味儿是伤口上留下的,我正好留下点气味迷惑他。”
“我不敢在院子外说林风住这儿,只好借口说来找姜小姐叙旧,吓到姜小姐了,还请姜小姐见谅。”谢允诚对我拱了拱手,我摇摇头表示无妨。其实我挺能理解他这种谨慎小心的心情,毕竟在家的时候我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在外头说好姐妹住哪儿,万一被仇家找上了门,岂不是连累无辜之人。
谢允诚觉得那妖孽背后另有其人,今日没能得手,应该是找错了对象,毕竟收了那女狐妖的是吴林风,他应该是要找吴林风的麻烦的。
我不知缘由的有些生气,唤了吴林风过来。那小子一脸乖顺像是做错了事一般走到我跟前,低着头倒也不解释。我顺着气味儿闻了一通,刚才谢允诚说他的伤口留下了狐妖的气味,那天我问道吴林风身上的味道可比谢允诚身上的重多了,若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