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沾到了那妖孽的血,也不至于有这么浓重的气味。
我抬起头盯着吴林风的眼睛:“你是自己说,还是我把你扒光了找?”
吴林风听这话头一下脸就红了,捂着胸口快速往后退了几步离我远了些,我看他的表情像是被流氓调戏的良家妇女,差点笑出声来。
我站起身朝他走去,作势顺着他的身子闻狐狸味儿,本来只想同他玩闹一下缓解这有些紧张的气氛,也想着找找他到底是有没有受伤,哪里受了伤。在鼻子停留在他胸口的一瞬间,我仿佛闻到了和谢允诚身上极为相似的味道,顺势抬起头看着吴林风,又看了看谢允诚,压低了声音问吴林风:“你应该不想我直接问谢允诚的吧?”
吴林风挠了挠头,像是做了好大决定一般,走到角落就开始脱衣服。我也是难得见这阵仗——吴林风本就长得不差,端端正正一表人才,这身材应该也是无可挑剔的。
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焦灼,吴林风正准备脱最后一件衬衫,见我一副色迷心窍的样子,一下冲过来捂住我的眼睛不许我接着看,我挣扎着调笑他:“反正一会儿都要让我看伤口的,何必如此害羞!”
“你这是在借着关心的由头占我便宜!”吴林风羞愤地脱下衬衫,没想到里面竟然还有一件背心!
“你当真是男德典范,衬衫下头还穿背心的男人也是少见。”我有些无语。这背心有些贴身,衬得吴林风的身材更是好看,只是背心下的纱布和隐约可见的红色让我收起了笑容,不免有些担忧。
我看着吴林风脱下背心,层层叠起的纱布已经透出了血色,忍不住拉着吴林风坐下,却又想起这伤口在胸口上,若是我动作太大恐怕会拉扯到伤口,只好保持着一个僵硬的动作扶他坐下。
谢允诚见状,也皱了眉头:“这伤口怎么还不见好?”
“伤的很重吗?我看看。”我轻轻地揭开纱布,想象着触目惊心的伤口会有多大的视觉冲击,可揭开纱布的一瞬间,伤口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凶险,只不过这伤口有些深,我倒是放下心来。
我拿来棉球和碘伏,小心翼翼地给吴林风搽药,心想这狐狸也算是犬科,吴林风要不要去打狂犬疫苗呀?
吴林风见我不说话,一心一意给他处理伤口,倒是动也不敢动,就像一根僵硬的木头一样。过了一会儿,吴林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有些沉的嗓音说话却有些颤抖:“我说大姐,你动作好慢呀,能不能收敛一点,别像个色中饿鬼一样好不好?”
我被点破了心思,不免慌乱了一下,赶紧正了正脸色,一脸正气地对上吴林风的目光:“说得好像我馋你身子似的,我像是那不正经的人吗!”赶忙拿起纱布给吴林风包扎好。
吴林风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今晚的月色很好,我顺着吴林风的耳朵尖往后看,他坐着的地方身后是一扇窗户,我隐约看见有个影影绰绰的身影在院子外。吴林风和谢允诚似乎也察觉到了,谢允诚竖起食指放在嘴前示意我别打草惊蛇。
我定了定,直起身对着吴林风说手上沾到了碘酒,想要洗个手。吴林风指了指院子示意我水井在外头,只能去院子里头打水来洗。谢允诚会意,从后腰拿起一节竹子一样的小棍,不知道按到了什么机关,那小棍一下变成了一根银色盘龙棍,样式和吴林风的那根有些像,我心下了然,大概他们是同门吧。
谢允诚和吴林风分别蹲守在房门两侧手持银棍蹲守,我从背后拿出随身带的镇妖剑——这把剑是我在戏园子里捉鬼的时候带的,没想到竟成了我在这个时空里仅有的防身工具。
如若谢允诚说的不假,那么外头躲着的八成是那上门寻仇的男狐妖,我右手紧握镇妖剑,左手从兜里抓出一把五帝钱来,这东西是从吴林风那里薅来的,捉鬼捉妖哪能不带上吃饭的家伙。
“脏死了,我得马上洗个手去!”我向门外喊着,作势要推开房门。
就在我推开房门的一瞬间,一个黑影想我面门扑来!自从谢允诚说其那晚他与吴林风的遭遇以后我就做了准备,见那黑影直扑向我,左手的五帝钱下意识的往黑影的方向撒过去——就算镇不住这妖孽砸也得砸疼他!
五帝钱确实镇不住那影子,不过也让他分了个心,吴林风和谢允诚顺势举起棍棒朝着黑影的方向挥打下去。只见那黑影向后一个空翻竟躲过了他们两个的夹击,接着又腾空一跃站上了墙头。
月光下我终于看清了那黑影——竟是那刀马旦!
“是那只狐狸精!”一旁谢允诚的声音传来,我才明白过来,原来我早就见过这妖孽了,不过这妖孽功力确实高,那天我跟踪他时警察觉不出一丝妖气来。
月光下,那狐妖手持一把大马刀,面露凶色,忽的一下就跳下墙头朝着吴林风的方向砍去我下意识地持剑一挡,顺势一脚朝他踢去,狐妖一偏身子带起膝盖挡住我那一脚,谢允诚已经在他身后一棍挥下,吴林风马上补位一棍子向下朝那狐妖的胸腹掇下,那狐妖只能顺势在地上翻滚起来,一个鲤鱼打挺挥起大刀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