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才一晚上?”
“太令人惊讶了,到底是怎么辨到的……”
李巧柔才刚回过神来,眼前便是一大片整整齐齐的秧苗,耳中又是此起彼落的溢美之声,她脑子便轰地一声像是被炸开来一样。
输了?
我…赌输了?
以后都不能干涉葛家的事了?
如果变成这样,什么都不能做,那我还嫁过来干什么?
她咬紧牙关紧握双拳,不发一言调头就走,葛丰茂转头看看这儿又看向那头,最后追着媳妇走了。
葛母看着二儿子离去的背影,压下胸口的酸涩,假装没发现到,继续微笑看着村民们在水田旁巡梭。
那大舅母看李氏快步离开,抬腿便想追过去,却被自己的丈夫阻止了。
“为什么不让我过去?就让她这样跑了?“她怒瞪自己的相公,把气发在他身上。
李氏的大舅舅,也就是大表哥的父亲吴允中微微摇头,他压低声音说:“李家没什么人过来,肯定是知道李巧柔要输了。”
大舅母愤恨瞪着远方:“输了最好!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们待她不好吗?从小到大,隆哥儿总是依着她照顾她,现在出了事,却不闻不问的。”
大舅舅瞥了眼李氏远去的身影,又将视线转回田边,看着气氛热闹的现场,开口劝说:“这柏家兄弟,看来是真有些本事,从这些村民的态度就知一二,葛家能不能得罪…还不好说,至少得先观望一阵子。”
大舅母抬头看他:“她和那对兄弟不早就撕破脸了吗?“
大舅舅解释:“可她毕竟还是葛家的媳妇。葛常青会不会看在老二的份上护着她,还很难说啊。如果葛家人为了老二,不得不继续接纳她,那柏家兄弟的立场会不会改变?若那对兄弟之后与李氏仍是不对盘,说不定会慢慢和葛家疏远…到时…所以说再等一阵子看看。 ”
大舅母:“可我不甘心啊!可怜的隆哥儿,昨天找到人时脸色白成那样,疼到一直抖,而且大好的前途可能就被她毁了啊……”
大舅咬了咬牙:“先忍忍,她这样害我儿,即使是亲外甥女,我一定要她付出惨痛代价的……”
村民们在新田四周绕了好一阵子,最后才过来围着柏家兄弟与葛家母女,边称赞边试探,想问出是用什么法子,才能这样快速插秧的?
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学学?
柏逸轩一脸谦虚打太极:“诶,好说好说,大家太客气了,我们只是用了些小技巧,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柏芊芊也装虚弱:“抱歉,劳动了一整晚,我们实在是累了。如果能过各位的眼,就想先回去休息了。”
在邻村与镇上几人先给予肯定后,打赌当天在现场的人也跟着点头,其他守山村的村民便附喝叫好,现场欢声雷动,多数人的认可让柏家兄弟成为这场赌注的赢家。
几位李家小辈混杂在人群中,看这样一面倒的局势,都静静不开口。
吴家人现在是恨极了李巧柔,大概是为了反对而反对,虽然只站在外围,但仍随着人群一起鼓掌,只是看来兴致不高。
之后在众人好奇又敬愄的眼神中,柏家兄弟带着骆二和葛家母女一同离开。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村人又陆续讨论起来,这两人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功夫,不但可以一拳打倒树,还能一夜插好秧……
众人没查觉自己原先对外来北漂人士的排斥与轻视,已经转变为肯定甚至带上了钦佩。这柏家兄弟靠着自己,在守山村已树立起某种高大神秘的形像。
“早知道他们那么厉害,我就不赌李氏赢了。”
“千金难买早知道呀。”
“唉,不知道还没有没机会翻盘啊……”
“甭想了,哪来那么多赌盘啊?”
“是啊,再来就是端午龙舟了,先去想辨法凑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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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的路上,柏逸轩再一次说:“哎呀,怎么又叫恩公了?就说不用那么客气啦。“
柏芊芊:“是呀,这也算是答谢你们這阵子的诸多帮助。何况那天会打赌,也是临时的……”
柏逸轩:“呵呵,别提了别提了,反正我们赌赢啦!耶!這下可以轻松啦~”
葛家母女相视而笑,我们哪有给什么诸多帮助?只不过是几顿便饭和家中没用到的物什罢了,如何能和他们给的相比?不过,的确是大恩不言谢,千言万语都无法道出我们此时的感激之情吧。
快到葛家门口时,柏芊芊开口说:“忙了一整晚,我们先回去清洗休息了。”
葛母点点头:“快快回去吧,家里还有吃的吗?”
柏芊芊点头回应:“昨天有去镇上,有买了些吃食。”
葛母:“辛苦你们了,那赶紧回去休息吧。”
柏家姐弟便与葛家母女道别,带着骆二往破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