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宿芜轻轻扫了他一眼,林钟顿时有些气不足,但想到自己的大师兄就在不远处,又硬气地挺了挺胸膛。
“你们万剑宗莫非就这样不知礼数?上梁不正下梁歪?”林钟见宿芜半天没有反应,嘲讽意味甚足。
晏清珩觉得,以宿芜的脾性,大抵是不会与林钟计较的,正准备出声,却被一道寒光闪了眼。
“铮”一声剑鸣,两把剑带着强劲的灵力在空中相撞,激出点点金光。
这把剑,可真是叫人熟悉啊……宿芜眼眸沉沉,周身灵力翻涌,催动了银霜剑:先收小小一点利息,不过分吧?
来人闷哼一声,捂着手臂被划伤的地方,眉心紧蹙,唤道:“阿芜。”
宿芜这才不慌不忙地收了剑:“时遇,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哪来的仇人,一出手,便是那般狠厉的剑招。”
林钟见时遇为保护他而受伤,宿芜还如此倒打一耙,恼怒道:“你休要胡言乱语!我大师兄分明只是想替我挡一下,根本没使什么杀招!”
“林师弟!”时遇低喝,止住了他的话,对着宿芜说,“阿芜,虽然不知林师弟犯了什么错,惹得你如此动怒。我是他的大师兄,我代他道歉可好?”时遇温声道。
宿芜只是看了他一眼,神色不明。
“阿芜,你既铸成大错,便该承担后果。”
“她若做错了事,有什么后果我一应承担!”
几句话交叠在一起,竟让人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宿芜体内的灵力开始横冲直撞,暴躁不安。气血翻涌间,一抹凉意,隔着衣衫,贴在了她的手腕处。
“得罪了。”耳畔的声音像是燥热夏日里的一阵清风,拂去了她心中的烦躁。
她用力地闭了闭眼:宿芜,你现在不受剧情控制了,不一样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顺势倒向了晏清珩怀中,一脸虚弱。
晏清珩眨眨眼:她这是……食人花大变小白兔?
“阿芜!”时遇清朗的声音里染了几分焦急,“可是之前的伤还未好?”
宿芜顺着他的话,苦笑:“无碍。我只是没有料到,我只是出一剑,便如此费力。”
“我……抱歉。”时遇歉疚道。
晏清珩趁他们谈话,悄悄用灵力探向宿芜:她若是个病秧子,他这活儿可就伤脑筋了。
“你若是灵力多得没处使,我不介意替你解决了这个烦恼。”宿芜声音柔柔,却自带冷意。
“在下只是担心姑娘。”晏清珩低声回应,心下也不意外:不愧是修真界年轻一辈里的天之骄子,怪不得最后下场惨淡。
毕竟,哪一本大男主文里会让女配处处强于男主呢?
两人之间暗潮涌动,可在外人看来,却是缠绵低语,好不亲密。
时遇忍不住出声:“阿芜,你如今旧伤未愈,我带你去客栈休息可好?”
“这位道友,不如,你关心一下你的师弟?我瞧着他脸色不大好啊。”晏清珩揽着宿芜,玉扇轻点。
时遇脸色有些不好:“林师弟,你若身体不舒服,便先回客栈吧。”
林钟不敢吱声,灰溜溜地逃开了。凌云霜看他落荒而逃的样子,不屑地冷哼了声:什么东西。
“阿芜,我带你去休息,可好?”时遇再次邀请,宿芜却没了和他拉扯的兴致。
“你方才既有替我推拒之意,不如现在好人做到底?”宿芜传音给晏清珩。
晏清珩眉梢轻挑,也学她传音:“我若帮你,有什么好处?”
“你若不帮,我也只好因旧伤未愈,劳您大驾,抱我去他落脚的客栈了,至于之后,公子你也是脱不了身了。”宿芜一脸无辜道。
“荣幸之至。”晏清珩笑意不改。
两人旁若无人,肆无忌惮地传着音,丝毫不顾时遇越发难看的表情。
“阿芜?”时遇不解:难道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因为闭关不曾联系,就会生疏到如此地步?还有那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风流浪荡子……
晏·风流浪荡子·清珩一脸笑意,回他:“道友,我早已邀她至我府上做客,如今她恐怕是脱不开身。况且她身体不好,想来在我府上也能自在些。”
“自在……”时遇低声重复,似是有几分自嘲,“在你府上才算自在?那我呢?我又算什么?”
他眼底似有几分痛楚:“我们的婚约,莫非已不做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