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不知何时到来的林无笙等人听了这话,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时前辈竟然和大师姐有婚约?”一小弟子感叹,“时前辈诶,家世好,天赋也好,人还温柔谦逊。”
林无笙咬着指甲盖:“虽然时前辈很好,但是大师姐好像不太喜欢他耶。”
“他们有婚约?”凌云霜眉间闪过几分怒意,“时前辈何时有了婚约?”
“你干嘛?他又不是衡阳,你生什么气啊?你不是一向不关心这些吗?”林无笙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回答了她,“我也不太清楚,但想想他们的姓,又觉得正常了。”
“青州宿家,雍州时家。”徐清舟补充道,“听说这是两家从小订下的婚约,之前没有公布,应该是想保护他们。”
从小订下……凌云霜脸色越发不好看了,却没多说什么。
“喂”林无笙戳了戳徐清舟,“她方才吃了几个苍蝇?脸色这么难看。”
“你是真想和她再打一架?”徐清舟捂住她的嘴,满头黑线:这已经是他第五百二十九次劝她们别打起来了。
“你们这是?”宿芜听着他们窃窃私语,眉梢一挑,温婉一笑,“不想玩了?要不要我给你们布置些功课,免得你们太过无聊。”
“不不不,大师姐,完全不用,我们这就走,这就走。”林无笙心虚一笑,带着几个弟子一溜烟就跑了:笑死,谁会想在放假期间做功课呀?
凌云霜则看了正在对峙的几人一眼,独自离开了。
宿芜推开晏清珩,理了理衣衫,转向了久未开口的时遇:“婚约一事,就此作罢,左右我们两家也没交换什么信物。”
晏清珩退到了一边,把战场交给了宿芜,只低声感叹:“用完就扔,无情啊。”
宿芜瞥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却好像什么都说了。晏清珩闭嘴安静了。
“作罢?”时遇眼中闪过几丝痛楚,“我等了你这么多年,就换来你轻飘飘一句作罢?”
“等了我这么多年?”宿芜面上似有几分动容。
晏清珩一点儿都不慌:他算是看出来了,他穿的就是一本假书,什么宿芜对时遇情根深种全都是假的。
时遇见宿芜表情有所松动,还以为事情会有转机。
宿芜却用温柔的语气道:“可是,我从来没让你等啊。”况且,你确定你等过我?为了不打草惊蛇,宿芜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时遇似乎很是受伤:“如今只你我二人,这婚约如何解得?你若执意如此,那便去找族老商谈。”撂下这句话,他就大步离开了。
宿芜也不在乎:找族老?他该不会以为宿家会为了这一纸婚约就逼迫她吧?
想起族里的那些人,她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对于宿家……她始终有愧。
宿芜宁神,不再去想,想要离开了去,一只手挡住了她的去路。
“宿姑娘”晏清珩挡住她的路,“你这是要去客栈?”
“与你何干?”宿芜一个眼神都吝于分给他。不过她蒙着眼,分与不分,差别不大,反正他也看不出来。
“宿姑娘是否绝情了些?方才你我可不是如今这般。”
宿芜轻笑道:“这位道友,你我素昧相识,你是如何知晓我的姓氏的?”
晏清珩不慌不忙:“万剑宗大师姐宿芜,一剑霜寒十四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况且,方才在下替你解难,如何算得是素昧相识?方才没有时间说,在下晏清珩。”
宿芜笑着,带了几分凉意:“最好是这样。”否则,她可不介意多养一双眼睛。
晏清珩则是满脸无辜:“在下能有什么其他心思呢?”
“是吗?原来晏道友如此心善,助人为乐,不图回报。”宿芜好像是在夸他。
晏清珩羞涩一笑:“宿姑娘过奖,其实在下还是有所图的。”他的眼里带了几分情,“所图不过是姑娘这个人。”
他话音刚落,冰凉的剑锋便贴在了他的脖颈间,宿芜的声音柔柔的,像是温柔的劝告:“做人应知,祸从口出。”
晏清珩合了玉扇,抵着剑,微偏了偏头:“宿姑娘所言甚是,不若在下也送你一句,做人应知,世界如此美好,你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他慢慢抵开了剑,宿芜顺着他的力道收回了银霜。
“世界如此美好?”宿芜的笑里藏着晏清珩读不懂的意味,“晏公子可真是……天真善良啊。”
“过奖过奖,人嘛,当然要阳光一点。”
宿芜没说话,只挪了挪步子,想绕开他。
“先前便说我邀了你至我府上做客,如今又让你去寻客栈落脚,怕也是不太好,你若是不嫌弃,不如带上万剑宗的弟子去我府上。”晏清珩说。
宿芜径直绕开了他:“谁说我要去客栈了?”
007急道:“五五,我们好不容易遇上他,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