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未留下,独余枝叶“簌簌”响不止。
赵曦澄离开柠月轩大半晌后,黎慕白才敛住神思,方觉天色已然晶明,自己正斜依在床。
床边烛台,残烛奄奄息息,深红的蜡滴累累垂垂,如夜来幽梦堆积的泪。
她强撑着坐起,见自己双掌,已裹上了新的洁净布条,微微一怔。又见引枕边还落了一块锦帕,遂拾起一看,发觉帕子是湿的。
床前的方几上,搁着个冰裂纹青白釉瓷碗,碗里尚有半盏水。
捏着湿漉漉的锦帕,她想了起来。
昨夜,她在推理案情时起了热,晕了过去。后来——后来应是赵曦澄回了府,照料她。
脸腾地一热,她忙低头瞧去,见身上衣裳仍是昨日里那套后,悄悄松了一口气。
背上汗涔涔的,她举手抚额,热已退去。
只是,赵曦澄果真回府了?难道,是她昨夜的推测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