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卓和厉至闻仍在柳州 。
那日与洛曳见面后,她虽说会去席阳,但未立刻动身。
她和历至闻还有一件事没做完。
“那张票据,得去拿,毕竟都来了柳州。”厉至闻在她身侧坐下,给她倒了杯茶递过去。
洛卓接过,淡淡抿了一口,道出自己的想法:“我总觉得这一次,不会那般容易。”
既然她和厉至闻都有第二次机会,难保其他人不会有。
“找你说清楚确实挺不容易,当时你身边的人还要将我当疯子一样轰出去。”厉至闻想起前阵子与洛卓相认时的情景,真是闹腾不已。
“……不准再提那件事。”洛卓红着脸捏他的脸。
“哦,好吧。”厉至闻也任她捏。
在外头他和洛卓还会装模作样保持一定距离,不过没人时就没必要再伪装。
“阿闻,我说的是三弟。”洛卓松开手,望着院中的小池。
“三弟有意在阻拦我来找洛曳,如果是那时候的他,根本无暇顾及我,但这一次他却对我跟关注,甚至派人跟在我左右。”洛卓总觉得现在的洛明堂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不是平日在家里相处的三弟,更像是……
“且看他会出什么招,如果他真和我们一样,那这一次定会有所防备。”厉至闻浅酌一口茶,不禁皱眉头看茶杯。
苦死了,她怎么喝得下去的。
“能看到洛曳没事,我就放心了。”洛卓叹道,但仍感到几分蹊跷:“阿闻,那个燕羽,有点奇怪,还有那个叫江舍的护院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我记得上一次在洛曳身旁也有叫个燕羽的,但明明是个年长的女人。”
“你是说,这个燕羽并非之前的那个燕羽吗?”厉至闻想起那日燕羽跟在他后面,他对洛明堂的人还是有所防备,因此没给燕羽多少好脸色。
“是。”
厉至闻顺势躺下,枕在洛卓的腿上,闭上眼:“不必担心,洛曳暂时很安全,不过不是因为那个新换的燕羽,而是那个护院,我曾经见过。”
“?”洛卓疑惑。
“见过一面,我对他还有些许印象,他是江家的养子。”厉至闻回忆当时在世家宴上,那个神色冷淡的少年,其实那会他就觉得那个少年神色有点像那个人,不过现在再次相遇他就打消这个念头了。
“为什么江家养子,会参合进来……我听到洛曳招了个护院时,就有传言说这个护院本事很厉害,可我也没想到竟会是世家的人。”洛卓想不通,洛曳何时与世家养子相识的?
“猜也猜不到,若是每个人的心思都这么好猜,很多事就不会发生了。”厉至闻转过身闭眼休息。
“……你之前说要去的地方,是去哪里?”洛卓对于厉至闻想起什么后神色古怪地一人离开这件事还是耿耿于怀,她盯着厉至闻的目光仿佛能将他洞穿:“你有事瞒我。”
厉至闻未言。
装睡装睡!
厉至闻不想说的事,怎么问他都不会开口的,洛卓深知这一点,又有些气又有些无奈,伸手去捏他的脸。
他总是这样瞒着自己。
厉至闻任她捏来揉去,倒也享受,反正阿卓不会真的使力气。
有些事情,他不能说。
他曾立过誓,除非得到同意,否则就算是要他死,他也不会对任何人透露他们的讯息。
不过这一次,确实有很多不一样。
这一次自己本想提前去找那个人,顺水送个人情,只可惜过去时那边的人说他不在。
不在啊……也是,两年后才会现身的人,现在找也不好找吧。
包括另一位也是。
暂不想他们了,回头传信江家,问问他们是什么想法,为何插手其中。
变数太多,还是小心为上。
“阿闻。”洛卓清脆的声音将厉至闻的思绪来了回来,他睁眼悄悄注视洛卓。
“这一次,一定不要再让洛曳出事。”
绝不能再重蹈覆辙。
厉至闻仍旧未语。
“少爷,小姐,外头有人来了,说是叫做洛三……”随从急忙过来禀告消息。
当啷一声响,洛卓的茶杯没拿稳,从手中滑落。
厉至闻也起身对外头道:“让他等着,我们这就过去。”
“是。”
“他这时候怎么会来这里?”洛卓无法不往坏处想。
“也许,他也和你我一样,说不定他这次就是来摊牌的。”厉至闻捡起茶杯放好,握着洛卓的手道:“走,且看他想做什么。”
庭内,洛明堂看着缓缓朝他走来的二人,忽然觉得这一幕恍若隔世。
“好久不见了,二姐。”洛明堂看着洛卓,试图想从现在的她身上找到曾经的那个影子,目触及到一边的厉至闻时,他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