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带张亦翎玩遍了整个晋城,还给张亦翎买了最新款的手机,教他怎么用手机支付钱币,还给他转了十万块钱。
张亦翎几乎厉害地李佳都害怕,商场里的娃娃每夹必中,老板跪求他别来了,连破游戏厅的游戏纪录,唬的游戏厅里的人都叫他老大,又跑去会所里一本正经地教人家技师怎么按摩,下个象棋把公园老头下哭,顺道还去参加了城市广场举办的什么记忆大赛拿了个冠军。
最后张亦翎乐滋滋地回到了唯尔汉服店,就瞧见林非白一脸无聊地坐在电脑前玩游戏。
张亦翎凑过去给林非白戴了一样东西。
林非白吓一跳,他低头一看,这大金链得有50克重,戴上跟个□□大哥一样!
“小一弟弟你!”
“送给你,听说山下的人都喜欢黄金。”张亦翎笑道。
林非白感动地泪汪汪,还是小一弟弟好,连出去玩都想着自己,这就是兄弟啊!
林非白拍着张亦翎的肩膀道,“小一弟弟,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出社会我罩你!”
张亦翎的眸子微微愣了片刻,朋友这个词他在书上看过,但他从出生以来一直在云泽山修行,所见都是内门师兄姐们,即使偶尔有别的天师府门徒前来,也是走个过客,所以他有一大堆的亲人,却没有朋友。
“你不愿意吗。”林非白见张亦翎没有回答,心中涌起不安。
张亦翎摇摇头,“不,我很愿意当白哥的朋友。”
“哈哈哈!”林非白一把抱住张亦翎,拍了拍他的背,“那我们就是朋友了!”
“寂鳞姐姐在楼上吗?”张亦翎问,他也给寂鳞带了东西。
“在呢,还来了个胖客人。”林非白道,“上去吧。”
张亦翎点点头,还在走上楼梯,就听到了苦闷的声音。
“可我已经把儿子许给青云洞白玉狐的女儿了。你说凡人有什么好,我家小子这么死心塌地?”
说话的是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他摇头晃脑地苦恼着,说罢掏出了一根滤嘴长烟,人模狗样的掏出打火机,这还没抽,就被一双骨棱分明的手夺了去。
“他娘的那个没长眼的……”男人骂骂咧咧,顺着那只手看去,便瞧见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少年把烟扔进了垃圾桶,回过头看他。
少年明明面容板正俊俏,眸色纯净如水,可他身周气场十分凌厉,一个俯视的眼神竟看的他差点跪了下去。
“不许抽烟。”张亦翎鄙视道。
“操!要你一个毛头小子管我!”大耳中年男人本来就生气,见这小子长幼不分,气上加气怒吼。
寂鳞笑了笑,“阿朗老弟,介绍一下,他叫张亦翎。”
“老子管他叫什……”大耳男猛然间像想起了什么,面色大变,霍地站起了身,匆忙钻到寂鳞座椅的背后,探出脑袋指着张亦翎大叫道“九,九阶道师!张亦翎啊!!”
他娘的,妖界谁不知道道界出了一个刚刚弱冠的九阶道师!
张亦翎得意地看了大耳男一眼,柃起水桶和抹布,擦架子去了。
“亏你还是个雄霸一方的妖帝,快别给妖界丢脸了。”寂鳞翻了个大白眼。
大耳男战战兢兢的,轻声紧张道,“我看是你疯了!招个九阶道师当小弟,哪个妖怪还来跟你生意?”
寂鳞无奈道,“朗朗乾坤盛世,人妖和平共处,你怕是在荒山老林里住傻了?”
“天性嘛天性。”人妖共处和平条约实行了五千年,大耳男自然也知道他不会动手,再说了自己也不是吃素的,但是骨子里流着的畏惧还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他好歹是妖界为数不多的妖帝,平日里见到九阶道师也能横着走,今个瞧见这刚出炉的年轻九阶道师怎么会有心慌慌的感觉,这是咋了。
大耳男擦了擦鬓角的虚汗,游游荡荡地从她椅子后头站起来。
“这妖寿命多长啊,人又有几年能活?到头来那人类女子两腿一蹬走了,留我儿孤苦伶仃。”说到这里大耳男两眼泪汪汪,“我不忍心他受苦啊,你说白玉狐那女儿天仙似的,他两要在一起了,月下遨游,吟诗作对,神仙似的那多惬意!这人类有啥子好!”
“那是他的命,什么年代了都,你就别插手后代的儿女情长了。”寂鳞泡着茶,漫不经心,“再说了那小子也活了好几千岁了,你别老管着。”
“也都是我的错,如果当时雷劫我在鸡兔山替他护法,就不会发生这档子事。”大耳男说着,两眼懊悔,“他跟白玉女儿青梅竹马,明明很要好的,怎么遇到那人类,跟灌了迷魂汤?”
寂鳞心中一动,最近妖界传言好多妖族男子失踪。
“这事儿,可能没那么容易了。”寂鳞眉头一蹙,原本只是抱怨的大耳男见她这幅正经模样,面色不经白了一分“此,此话怎讲?区区人类……还能杀妖不成?我儿……我儿怎么的也是一方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