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直到剧播完，谭千渝也没再回会议室。临走时姜也路过她的办公室，看到里面窗户还亮着，脚步停顿一下，随即离开。
谭千渝靠在老板椅上，给梁清念打了个电话：“现在说话方便吗？”
"谭总？你说。”对面有些嘈杂。
“就在长白山拍戏的时候，哪天半夜你跟姜也见面了？”
“我想想……有这么一回事儿。”对方背景的杂音渐渐小了，才继续道，“就你刚来看我们的第二天，晚上我跟刘思昂收工比较晚，碰见他下来拿外卖。”
“之后你们俩单独上去了？”
“啊对，刘思昂说要抽根烟，我就跟姜也一块走了。”
“然后呢，你俩有发生什么吗？”
“哪能呀，姜弟弟不禁逗，我看他不开心，又拿了酒，可能是心里有事，开了句玩笑就走了。”她小心翼翼道，“那电梯里应该有监控，去酒店查一下就知道了。”
谭千渝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对面像是受到鼓舞，又试探道：“不过你看，谭总，姜也的新剧是不是这两天上了？有没有可能我们炒一波CP，顺便带带《飞雪》预热？”
“好好拍戏，踏实做人，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不然以后真等你火了，全是污点。”
“知道了谭总，我就开个玩笑。”梁清念尴尬地笑了两声。
“还有，姜也年纪还小，你不要把娱乐圈那种轻浮做派教给他，听见没？他事业刚起步，你作为前辈应该好好带路，做好榜样。”
“行行，谭总，我保证不打他主意。”对方连尬笑险些挂不住，挂了电话。
谭千渝揉揉眉心，打开微信，界面还停留在跟刘思昂的最后一句聊天上。
刘思昂：谭总，没什么意思，就是找个理由加你一下。也祝咱们《水仙》大卖[调皮]
她仍看不懂他的这波操作，自己的剧播出档口，不去关心数据和口碑，跑过来添油加醋地给她说这些，什么意思？
脑袋有包。
不过话说回来，姜也也够胆肥的，拍着戏还敢半夜喝酒？顺手点开他的微信头像刚想骂两句。忽又想起那晚，自己好像跟段江城去了山脚下的镇子住，没回来。
也正好是那天，她婉拒了他的表白，自此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开始变得冷淡。
她轻叹口气，搁下手机。
很快过几天拿到数据，《水仙欲上鲤鱼去》的首日热度值破4000，集均播放量接近2000万，十分可观。
姚俊峰属于一定意义上的反派人物，因此人设并不讨喜。
但出乎意料地，还是有人关注到他。集中在他身上的争议点就是，长得太帅了。跟刘思昂不是一个类型的帅，但刘思昂那种亦正亦邪的帅更吃氛围，姜也属于公认的帅。
就是不管把他放哪里，搁谁那，都不得不夸一句眉目周正，俊朗清秀。
因此这剧的反差感就此营造出来。
对于他斯文败类的形象，网友更多给予的是爱怜。刷到的评论几乎一水的是在替他找补的：
“孩子穷点有什么错！”
“爱情都是有钱人的游戏，难道我们俊俊就不配了吗[大哭]”
“但凡视力正常的人，也不会在俊俊和男主同框时无视俊俊啊喂！女主你是瞎还是傻！”
“从中学痴恋到三十岁，还不够痴情吗！？”
“嘿嘿嘿，就喜欢看他爱而不得、阴暗扭曲爬行的样子[流口水]”
“金丝眼镜太戳我XP了，谁懂！尖叫～”
“西装暴徒姚俊 俊”
“就没人发现我俊身材真的很好吗，吸溜～看他脱西装的那个镜头，衬衫都快包不住胸肌了[吸]”
再往后那乱七八糟的十八禁梦女发言谭千渝还未来得及细读，王序然就风风火火地闯进办公室：“谭总，赶紧让姜也住外面去吧。”
“怎么了？”谭千渝抬起头来，嘴边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掩饰一下。
“别提了，早上他给张天异打电话，说是上课时被人跟猴似的围观了。”王序然头痛道，“我一问，说是隔壁系的，周边的，好多年轻女孩子跑去追星呢。他们学校又不是什么艺术学院，好多人没见过真人明星，稀罕得紧。”
“他有个室友，可真不是什么好人，把他行踪透了个底朝天，真是一言难尽。”
“……成，你快点找人联系，不行让小周今天就带着去看房子。”
这是真有点水花了。
王序然走后，她还想了想要不要给姜也打个电话，或者发条微信祝贺一下。又在犹豫之间被其他事情转移了注意力，把这事搁置。
傍晚又是跟段江城的例行约会。他照例来公司接她，因为来的次数多了，如今在千娱也算混了个脸熟。
这阵子谭千渝格外地忙，随着网剧热播，一些本子和邀请陆续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