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不了你的眼。”
“听着你倒羡慕了,不如你也别管这家了,交给三妹妹和大嫂子,你去管我那戏园,我还给你开工钱,保你满意如何?”
“瞧瞧瞧瞧,如今这样财大气粗了!”
她玩笑道:“你若是应了,这回的戏必定让老太太眉开眼笑。”
众人便知道她心中已有想法了,凤姐儿便放下心来,笑道:“你那戏园太大,我可不敢管。”
“不然,这府里可比我那戏园大多了,你如何不行?我看你是舍不得家中之权吧。”
凤姐儿像是被抓住错脚,脸热升温,李纨调和道:“我精神不济,这家我可管不了,上一次就头疼不已,你若要抓壮丁,就抓三妹妹去吧。”
“行,我来管!”探春应道:“二嫂子若不愿意,我去宝姐姐的戏园如何?”
她本是玩笑话,谁知夏至竟道:“好啊,你若敢偷跑出府去,我可巴不得你来。”
有人帮她是好,能让这宅子里的姑娘们多出去看看也好,让探春能一展抱负更好,她是管家的好手,却日日困在宅子里,倒不如出去心胸才开阔些。
此时贾政已到家,值贾母八旬之庆,恐筵宴排设不开,便早同贾赦及贾琏等商议,议定于七月二十八日起至八月初五日开筵宴。
戏班只唱三日,不唱八月三日的正日,却定的是七月二十八、二十九、三十,只因这几日请的客都是大人物。
二十八日请皇亲附马王公诸公主郡主王妃国君太君夫人等,二十九日便是阁下都府督镇及诰命等,三十日便是诸官长及诰命并远近亲友及堂客。
宁荣两府早生嫌隙,值此之际,便上门来贴热脸,也给贾母送寿礼,况且逢寿诞,宁荣二府本该一同宴请,却只有荣府开怕是会让旁人多想,如此贾母等人便有些意动。
只是凤姐儿在旁不好松口。
凤姐儿是何等察言观色的人物,早已明白,其实贾母等人能与宁府断交如此之久已然超过她的想象,是以反过来劝说,倒让贾母等人夸她通情达理,体贴大度,又博了一波好感度。
只是尤氏凑过来赔笑,再三感激之时,她面上热络几分,内心却避之不及,只觉这世间众人不可深交,知人知面不知心也。
不如都戴着面具,才少些恶心。
夏至得令每日出门,只见两府门口车马络绎不绝,日日有送寿礼之人登门,却只是不见那人。
戏园的孩子们也总问她二东家去哪儿了,看来他也同这莫名消失的三个多月一般消失了。
直到她在案上发现了一封信,还以为是他的回信,却是陌生的笔迹。
“莺儿,这信是哪儿来的?”
莺儿奇怪道:“姑娘近来是怎么了?这信不是上月便送来了么?”
“是么,”她愣了愣,“我忘了,谁送来的?”
“是甄家公子的,托咱们家宝玉送来的。”
甄宝玉的信?不会还没死心吧?
信中说起他回家后的一些见闻以及对越剧的念念不忘,“回到金陵后再听不得越剧,着实可惜,故常往戏园去,哪怕父亲责打也不怕。我本不欲扰你,只是在戏园见到了那人便想起了你。”
“我问他是否与我一样,因想你的戏所以才来戏园,他却说哪的戏都比不上你的,听得越多便越知你的好,但他却将戏听完了才走,还给了赏钱,你可莫被他骗了。”
“走时,他还下令不许我再去听戏,说我若再去便告知我父亲,我看戏与他何干?真是霸道。”
夏至不禁笑出声,原来写信告状来了,只是没想到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这水溶还真不像他。
大约他也猜不到甄宝玉会写信来告诉她吧。
“你与他一起定是要受气的,快快悬崖勒马。如我一般定是不会让姐姐委屈,他少不得要拿身份压人的。”
怎么还绿茶起来了?
“没几日他便来我家了,父亲很高兴,我还以为他来告状,却是夸了我一通,实在难得,父亲以为是我与他结交,得他赏识,因而免了我许多责罚,他这人倒还不错。”
小孩真好哄。
“不知他来金陵做什么,逗留了好一阵子,离城的那日他寻了我,问了我几个问题,我颇为不解,而后他登上马车,往苏州去了。”
没了?问题呢?他问了什么问题倒是写明啊!
最讨厌说话说半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