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此有言说输赢的冲动。比起高尚地将目标仅仅设立为“表演好好一套节目”,程愫弋想赢。没有别的,因为花样滑冰的衡量标准是分数,有名次,而她身处这个项目中,并且热爱它。
“我们一定会被压分。吴教练,我想在被压分的情况下,也能和江愉拿第一。”她的话语很清晰有力,“我们不是没有成功过。我们也可以成为先例。”因为发育关,程愫弋搁置在一旁的东西太多了。
吴萍怔住。
她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对程愫弋的看法书中局限在一个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范围内。一个苦心孤诣的年轻艺术家,一个被家庭排除在外的忧郁的徘徊者,一个尽管在相处中打破了原有刻板印象、但对花滑依旧冷清到孤高的少女。
现在,她说她想要赢过IB。吴萍发觉自己虽然说着希望他们赢,却也无形中默认了成人世界的那套潜规则,体面地顺应潜规则指向的几乎是必然的结局。然而,比赛还没有开始。
程愫弋就站在那里。她能够理解吴萍的不赞同,但她依旧感到些许失落,慢慢垂下头。江愉握住了她的手,她抬头,对方的表情似乎在说“你已经做到了”。
她知道很难。哪怕由江愉说,结果估计都不会有变化。事实上,程愫弋昨天晚上梦到下雨了,而她确实在某个雨天和江愉吵了一架。那个形象已经离她很远了,因为江愉总是第一个支持她,然后和她一起完成目标。
“……让我再想一想吧。”吴萍显然很为难,所以她自然没有察觉到少女与青年之间无言而隐晦的交流。
“那您可以稍微加快些速度吗?”此时江愉开口了,说的话比起往常不那么中听。“毕竟,留给我们做针对性训练的时间可不多了。留给您制定新计划的时间也不多了。”不过,他那温和耐心语气听来向来不会引起恶感。
而且,虽然不好听,吴萍倒是反应过来。她的面前是两个没有进行定向训练,自己出阿克塞尔三周跳的天才。她也自然无法忽略上个赛季gala上程愫弋和袁安雅一起跳出的那个阿克塞尔三周跳。女单冠军都不会跳呢。
吴萍骤然放松下来。“行,我争取早点给你们答复。”语气也轻快了不少。
后来就是测试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