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继续使用母语。而且,在一些问题明显很有攻击性的情况下,他会选择用中文回答。毕竟,这群记者闻着味道过来,不像是希望得到回答的样子,只是想要满足攻击欲。
而当好事的美国记者问出口时,原本在喝水的常静差点被呛到,同时不禁侧目。总算轮到他们被问到这个问题了。常静还挺好奇江愉会怎么回答的——她笃定这个问题会由江愉来回答。
“Are you dating?”
毕竟,程愫弋看起来对这个问题只有一个反应:你从哪里得出和这个问题有关的错误讯息?然后她会干脆地回答“没有”。
不过,江愉笑容不变,回答得如此干脆倒是令常静有些意外。和程愫弋不同,他通常不会就问题回答“Yes”或者“No”,会用礼貌周全的言辞发散更多,变相地不太给提问者追问发散的主动权。显然,这没有令记者满意。
“没有别的。我们没有在约会。”江愉重复了一遍,“这个假设不是现实。我们是关系融洽的搭档,好朋友。这是全部。”他回答得很客观,没有使用任何技巧。
程愫弋点头。她知道这个问题对于双人滑和冰舞组合是常态,因此在这位美国记者熄了火,那位日本记者提问常静时专心投入另一个不需要他们参与的问题。刚刚的问题就这样很平淡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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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决赛结束,程愫弋和江愉这个赛季的比赛告一段落。大部分选手都没有选择参加提前至一月份的4cc,居谢为了筹备冬奥会也无暇趁着一线选手不在拿奖牌,联合训练归来的闵秋桦和周为则会参加。
“Welcome back——”
当然,于佳璇也回来了。少女一进门,迎接她的就是来自室友的熊抱。玄关处,于佳璇不仅抱她,还搓着她的后脑勺。“拿了三个金牌回来——厉害厉害——”一边搓一边用分外慈爱的语气说道。
程愫弋试图回抱她。但是如果回抱,两个人距离更近,本就被揉着后脑勺的她会因为狭小的空间感觉更闷,因此她的两个手臂只能悬在半空中,随着于佳璇的动作微微摇一摇,晃一晃。程愫弋向来很配合。
“不烦你了。虽然不用倒时差,但是晚上还是要好好休息哦!”
“嗯。你要倒时差,你更要好好休息。”
她比了个“OK”的手势。
于是,程愫弋回到房间。她的行李一向单薄,很好收拾走,也很好收拾回来。结束后,她本想立即去盥洗室冲个热水澡,却又忽然想起很重要的事。花样滑冰在程愫弋心中排在太前面的位置,因此很容易将别的事暂时放在一旁。
不过,不代表她想不起来一些也很重要的东西。少女个子矮,放在高处的东西得跪在凳子上才能取下来。所以她将凳子转个身,站起来拿。放在高处不容易碰掉。
拆下浅色调的丝带,揭开盒盖,盒里又套了一个稍小的盒子,深褐色的。查看后,程愫弋将盒子抱在怀中,披散着的微卷长发随着小心向下看去的动作从肩膀滑到脸颊旁,再因为动作如细雨微风般若有若无地轻刮着。
屈膝,伸直。双脚落地。程愫弋将盒子放在桌面显眼又不会妨碍她学习看节目的位置。做完这一切她才安心休息。盥洗室里的水声逐渐响起。
蒸汽是温暖到潮湿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