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萍悻悻地翻着手里的书。“我也就说说。还得从长计划……”
而现在,青年离开咨询室时轻手轻脚掩上了门,静待下一位咨询者踩着时间点进来。他是程愫弋的搭档,看起来对对方的事并非事不关己。
真是奇妙。一位回避心理咨询,一位旁敲侧击如何疏解搭档的心理,似乎还有些先试试毒的心态。
这个年纪的孩子很多处于叛逆期,觉得谁说话都不好使。更何况环境所致,心理问题总是被简单地归于心态差,专门设置咨询室的星光已经算比较中肯体谅的了。
而前来咨询的选手很多是迫于压力,一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对源头缄口不言的很多。毕竟很多大人也没办法逃脱这种高傲,而这种高傲下包裹着羞耻心。
刚刚离开的青年则是另一种情况。他掌握自己的心理状况,情绪稳定到了难以为旁人小事左右的程度,已然具备大人的傲慢。自己变成了一个顺便解决或者已经很清楚如何解决的问题,然后他专门为他人前来。
“我想,面对您的时候,她能更好地理清一些问题。”谈起自己的搭档,江愉的语气相当的诚恳和谦恭。而在骆医生询问两人是否坦诚地聊过时,他显露出了失落和无奈,然后说自己“还不够格”。
这和骆医生在档案中备注的信息相反,真正无缝贴合上了青年平日表现出来的模样。
“对于其他人……或许是因为在花滑上有相关性,她认为自己会变成负担。她也并不想将心情和经历告诉别人。”江愉道,“所以我想,如果她能来给您看一看会不会稍微好一点。”
而且,他似乎只是想让搭档好过一些,有一个倾吐的渠道。按照骆医生对他的推断,他应该会将对方简单地归类为病人。结果最后恰恰相反。
江愉认为他的搭档很正常。她没有病,她只是因为过高的追求和道德,以及经历使然,需要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