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
魏一珘冷静下来,把刚才得知的消息说给解北,“我师父刚才来消息,杜华东死了。”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解北并没有过多的震惊。
杜华东出车祸不是一场意外,对面肯定是下了死手,想灭口。
只要派出了人,就没想让他活命。
如果对方失败了,警方得到的情报会更详细一点,可惜。
魏一珘插着白色大褂的兜,继续说道:“他们车祸发生的地点离得最近的不是我们医院,而是你父亲的医院,但由于他们医院当时接到了一起饭店集体中毒紧急事件,派出去了不少救护车,只剩了一辆,就紧急跟第二近的我们求援,救护车先拉走的是杜华东,师父亲自上的手术台,刚传来消息,人没保住。”
“江直撞的,袁朗徒弟最后顶着一口气给他留下的信息。”他低眼,胸口闷闷的。
解北手一顿,没想到渊源会这么深,逃走的江直又胆大的折了回来杀人灭口。
看来他们想隐藏的事情不是一般的大。
“哪个饭店发生了中毒事件?”解北随口一问。
魏一珘回想,“好像叫什么醉春楼,挺火的一家效仿古代的酒楼,据说食材挺新鲜都挺好吃的,就是太贵。”
解北眉头拧成一条线,重复道:“醉春楼?”
他问:“你听说过?”
解北敲敲脑袋,大脑一片空白,没了对这个名字的记忆,“耳熟,但我一下想不起来在哪。”
魏一珘来了兴趣,笑道:“还有你不记得的事?”
接着把他所知道更多的内情告诉他,“去那里消费的一般都是富贵人物或者有权有势的人,食物中毒事件一出,可想而知,那家饭店会怎样。”
他没往后面说,但结局已经不言而喻。
这家店,多少人捧上来的,会被多少人按下去。
解北本不想关心别事,但这个带有熟悉感的店名引起了他的警觉,“有这家老板的电话吗?”
魏一珘掏出手机,从相册中找出照片,“赶巧了,前些日子刚有朋友想请我去吃,幸亏我没空,不然躺在师父医院的是我,我师父估计要被我气死,他平常被你一人气就算了,我这个乖徒弟还是让他顺心点。”
最后几句多了点打趣的意味,解北不和他计较,直接夺过他的手机把照片发送给自己,扔回给他,“谢了。”
魏一珘勉强接住,塞回兜,想起正事说道:“师父的心脏最近该检查了,我劝过好几回,他一直说没时间,你有空记得劝劝。别看师父表面身体健朗,他自从你走后大病一场,身子骨远不如从前,顺着师父点,别让他经常生气。”
解北敷衍的点点头,也不知有没有在认真听,只要一谈到父子俩的关系,就是场劫难。
魏一珘从没见过有亲父子关系能坏成这样的。
拉着他回办公室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给他,“国外新进口的药,听说效果不错,我托了个朋友带回来的,师父的心脏病应该会有所缓解。”
说完,怕他担心,拍拍他的肩,“临床试验过,没问题的。其实最快又有效的解决办法就是去往国外做技术成熟的心脏病手术,可你也知道师父的倔脾气,说不动,先保守治疗吧。”
很显然,这个徒弟比亲儿子还要上心,解北没有拒绝他的好意,而是说道:“钱我转你账上。”
魏一珘无奈道:“好歹我也是师父唯一的亲传弟子,钱一人出一半。”
他报出一串数字
解北直接转了钱的四分之三给他,坦然,“多的当药物的运费。”
“行。”再拉扯下去就伤兄弟情分了,相处这么多年,对彼此的脾气秉性都了解。
解北看了眼时间,也不早了,姜恬估计在家里等着急了,起身告别。
办公室门关上,魏一珘看了眼手机上的转账提示,点开,接收。
苦笑道:“一点当徒弟做孝顺的功劳都不给我留。”
四分之三,正好是药品全部价钱的一半,他说便宜了。偏偏解北精准的猜对数字,一分都不少的转了过来。
他坐回椅子上,转动靠椅,双手背到脑后叹口气。
脑子聪明的人,在哪都混的开,不管是警察还是医生,亦或是兽医也好。
他相信解北都能干的很出色。
只不过他选择了大众人眼中最普通并不出彩的一个职业。
所以并不被人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