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道:“那我只好日日夜夜穿着这件衣服,终有一日你会想起来的。”
吴非辞狠狠瞪他,不可避免地看到他衣裳上刺目的半透明污渍液体。
“我…想要你。”她紧蹙眉头,从口中挤出艰难的字眼。
“嗯。”赵知临点头回应,不知道是回应她这句话,还是回应她记得这句话。
“我会对你负责的。”她继续道,手指纠缠在一块,绞着赵知临的衣角。
“嗯。”赵知临目光幽远,缓缓点头。
“我…要摸你这里。”
“嗯。”
吴非辞昨晚说了很多话,后半段坐在他怀里趴在他身上时,为了达到目的,竟开始说些肉麻的话诱惑他。
他的眼睛,鼻子,嘴唇,喉结,颈脖,锁骨,胸膛,手臂,腹肌,腹肌往下三寸之处,双腿……
从上倒下,顺着她的柔唇与小手,到哪处提哪处……
“还有呢?”赵知临等着她毫无遗漏地说出来。
“还有……”吴非辞难以启齿,一头扎进被褥里,耳朵熟透了,滴血似的耳朵透着烛光,又烫又热。
隔着被褥,赵知临大手揉了揉她脑袋,轻笑道:“昨晚乱摸乱亲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害羞。”
她的脸越埋越深,几乎要抵到他怀里。
“别往里头埋了。”赵知临拖着长长的音,道:“知道你舍不得,也用不着这么黏着不放手,又不是只有一夜一晚。”
“你!”
她本就觉得没脸见人,赵知临还来这么一句,恼得她歘地一下坐直。
“我偏要埋!怎么?才一夜一晚你就扛不住了?”她眼眸含春,故作魅惑,不怎么熟练地掐住赵知临下巴抬起,一副轻薄他的姿态,娇笑道:“身子这么弱可不行……啊!赵知临!”
她惊叫。
原本只是饶有兴味地逗一逗她,不曾想吴非辞这不服输的脾气,偏要挑着惹火的话说,这下好了,昨晚压抑隐忍的欲望一下子被她挑拨了起来。
野兽没有半句废话,轻松将她压制在自己怀里身下,整个身躯将她完全覆盖,四面密不透风,任由她如何拳打脚踢,全然不理会。
吴非辞自知挣扎不脱,小手抓着他的袖口哭嚷着:“赵知临!你起来,你起来!”
赵知临的身形实在高大,麦色的肌肤泛着淡淡的浅绯,眸色沉沉,直直地盯着她此时此刻委屈可怜的小脸,喉结上下猛地咽了咽。
她胡乱说些可怜的话,道:“呜呜呜……赵知临你最好了!你放开我!”
赵知临红了眼尾,嗓音沙哑:“昨晚的事,可都记得?”声音似由腹腔深处经过喉咙发出来,暗藏忍耐叹息。
吴非辞忙连点几个头:“记得记得。”
赵知临灼热气息侵袭着她,她嗫嚅的双唇,小声道:“每一句都记得,记得很清楚。”
“好。”他眼眸越发深红,克制着抬手撩起吴非辞眼前碎发,轻声问:“喜欢吗?”
“嗯?”
她被密不透风的怀抱弄糊涂了,不知道赵知临问什么。
“喜欢吗?”他深深看着,不厌其烦地再次问道。
“喜欢。”吴非辞懵懵懂懂点头。
“喜欢什么?”
“什么都喜欢。”她囫囵吞枣一般回答。
“喜欢夫君吗?”
“喜……夫君?”吴非辞“啊”的一下,微微诧异看向身上之人。
“嗯,喜欢夫君吗?”
他眼眸温柔,而温柔的眸中是迷蒙不清的情/欲。
他不是不许自己叫他夫君吗?
吴非辞看不清摸不透这句话之后将会有什么等着她,是甜甜的糖,还是软软的糕,是爆发的潮涌和翻天覆地的侵占,还是同那天一样,冰凉凉来一句:“又是戏言吗?”
她心有余悸,怔怔的与赵知临对视。
一双手轻轻拂过她眼皮,薄薄的茧轻柔摩挲着,哄她安心似的,再问一句:“喜欢夫君吗?”
她安安静静地沉默着,脑瓜子认真思考些什么复杂的东西。
赵知临等着她。
“嗯。”她点头。
“嗯什么?”赵知临不许她这么含含糊糊回应。
“喜欢夫君。”吴非辞抬起亮亮的眼睛回答着,“嗯……”
下一瞬被卷入极深的胸膛里,满脸满口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她嫌弃得很,“啊,呸呸呸!我要洗澡去!”
“这就受不了了?吴非辞,你身子挺虚的啊!”
“赵知临,我虚点有什么要紧,要紧的是你虚……啊!”
说这句话时,吴非辞已经作势要跑了,人还没跑出被褥,脚踝就被一只大手擒住。
逞口舌之快,总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