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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枝惊鹊·叁(3 / 4)

,转向张意之时便带了几分凝重,“子礼为叶贵人念祝词结了,在回去的路上难道没见到什么不合乎正形的人?”

不合乎正形,好一个修饰。

“见到了。”张意之坦然十分,“有醉酒一人转角处恰好撞了臣,臣有印象。”

“嗯。”沈江鉴看着地上濒死之人一般的徐长跃,又道,“可是往后院这边来了?”

“是。”张意之答道。

这本就是毋庸置疑的事情,眼见为实,沈江鉴被侍女哭诉着急忙到叶婉柔这里,一见面就是衣衫不整被侍卫压在地上呕吐不止的徐长跃和受了惊吓哭得梨花带雨的妃嫔。

当即下,急血涌上大脑,万般都想到的,只有杀了这个浪徒子。

只不过还有一丝理智,既要杀,势必要有证人,于是在叶婉柔泣不成声的提醒下,他匆匆将张意之和裴镜渊召来此处,便是要作证给徐家、给天下人看。

“去把徐侍郎找来。”沈江鉴心中偎贴满意,挥挥手示意廊下候命的侍从。

他显然不想在这里坐太久,屋里湿漉漉的胭脂味和醉酒后的呕吐味混合在一起,即使四面开窗,可雨气混合着泥土的腥臭愈发肆虐。

他站起了身。

叶婉柔明白他的意思,于是温柔小意:“偏殿那里干净又通风,若是陛下与两位大人想要议事倒是个不错的去处,正好也容臣妾收拾一番……流珠,带大人们去。”

沈江鉴满意点头。

至于徐长跃,他被五花大绑着又塞住了口,尽管涕泗横流,还是被随意丢出了门外丢进了大雨里浇淋着。

“唔”一声被堵住的痛呼,他重重落在了院子地上。

侍女们又忙碌起来,进进出出更换屋里的摆件,在廊下煽动起一阵又一阵的香风,先前静默的屋里一时间有了切切的交谈声,犹如密语。

带路的流珠是个机灵的,她手里捧着香带着一行三人从走廊穿过,在侧殿熏炉里点上去除湿气的香,又把四周的窗户打开才退出去关上了门。

沈江鉴坐在上首,张意之并裴镜渊在他的指令下坐在一边。

屋外,雨点子砸进地里,声声鸣明晰。

待到张意之回神,听到沈江鉴与裴镜渊小生密谈,之余“火烛”“不慎”“打翻”“引火上身”这样的话,沈江鉴半信半疑却又实在没有更合适的解释,而裴镜渊也无意点醒他,只是略略附和两句。

“主持不是个福分厚的人,死的固然可惜,可空亡是大忌,新上任的主持也是个得正统的。”沈江鉴语气中满是惋惜。

“此事密不透风,上一任主持秘密发丧,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敲打过,陛下尽可放心。”裴镜渊回他。

“你做事,朕总是放心的。”沈江鉴语气有些低沉,他又思索片刻,忽对着门外道,“顺德。”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小侍从从外面探进来一颗脑袋,手上把着门的两端,身子还在外面,憨态可掬却又没有分寸。

沈江鉴打量了他一眼,小侍从缩了缩脑袋。

“顺德呢?”

“陛下您忘了,师傅去传唤徐大人了。”小侍从怯怯说。

裴镜渊微抬头,不动声色地瞥了那侍从一眼。

“你师傅没有教过你,回话要进来规规矩矩的回吗?”沈江鉴皱了皱眉头。

这下便是一直在神游的张意之也如渐暖回春一般从冷凝中回过神来。被雨水灌湿的鞋袜冰凉凉贴在脚骨,她却从其间感受到一丝不切实际的焦灼与燥热,大概是实在冷极了,她借着大家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这,轻轻跺了跺脚。

小侍从进来规规矩矩跪在殿中,沈江鉴脸色微霁。

“你师傅嘱咐过你说什么话?”

“是,该知道的小的都知道。”

这话说的未免不合章法,隐隐露出劣势,像是街市中浪荡顽固身边的小厮,说的一股子市侩味道。

可沈江鉴没有因为这再追究,他只是点点头,然后问:

“朕记得安排新主殿的事项都已经向礼部工部布置过,二日了,可有说那新主持现在何处颂福?”

这样的事,怎么问起近侍来。

张意之眼观鼻鼻观心。

裴镜渊手边放着一杯茶,是流珠关门之前小侍女们给斟上的。隔着薄薄的天青色冰碎釉胎茶壁,热感轻而易举传递到无知无觉的食指上,竟也有灼烫之感。

他一时没有说话。

“陛下放心,”他风轻云淡,将食指慢慢挪开,“先前,山顶上的旧寺收拾出来,礼部推算了吉时重塑神像,而之前的主殿便是慢慢修缮也无妨。”

张意之听此,讶然。

不仅是张意之,便是沈江鉴也在此刻有一闪而过的戾气,他虽然掩盖的很好,可裴镜渊还是在一隙之间得见。

“朕记得,那时一座生祠,里面供奉着……”他的话压得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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