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位民拿回了烫伤膏,李冬叫厨房里洗碗的李位军来堂屋,她拿了烫伤膏去西偏屋,
“军子民子,你们和爷爷奶奶讨论一下要不要后娘的问题。”
李位军一头雾水。
李位民拉着大哥坐下,把大宝姐去村尾小院子发生的事情告诉大哥。
而李冬去给刘彩霞涂抹烫伤膏时,也把自己挑拨李三叔的事情告诉刘彩霞。
刘彩霞犹豫了,“会不会不太好?”
李冬用手指弹她的后脑勺,“李美丽烫你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了这么做对你不太好?”
“你与你三舅舅以及李美丽都没有仇吧?昨天刚表扬你,今天你就又变心软了?”
“对!分开他们。”
想到自己的腰,刘彩霞又义愤填膺,“三舅舅要是能回来,军子民子和姥姥姥爷也都有个依靠。”
“虽然他们真正依靠的人是你,可是三舅舅毕竟是个男人,一个家,没有男人是不行的。”
“去!”
李冬又弹了她一下,“只要我在家,谁敢来欺负试试?”
刘彩霞忙拍上马屁,“对对对,我大宝姐就是厉害。”
李冬给刘彩霞涂抹好了烫伤膏,找李奶奶要新毛巾,把刘彩霞的腰给围上。
李奶奶拿着布条跟着大孙女到西偏屋给外孙女绑腰,
“军子民子都哭了,都是好孩子,偏赶上这么个娘。你挑拨一次就算了,看看许桂香能不能改?”
唉!
李冬在心底叹气,李奶奶也心软了。
在这个始终认为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的年代,她的想法还是让人难以接受,“那明天……”
李奶奶道,“明天早饭后,我陪你去。”
刘彩霞好奇,“做什么去?”
“你别管。”
李奶奶喝责她,“姑娘家家的,别什么事都跟着瞎打听。”
搞定了刘彩霞,李冬拿了洗脸盆准备打水擦洗。
李位民跟在她身后,帮她洗干净脸盆,帮她打水兑水端进洗澡间里。
李冬点着他的额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大宝姐。”
李位民眼睛还是红的,“有后娘我们不怕,我们怕有后爹,万一遇到个厉害的后爹怎么办?”
“你也说那断绝关系的协议起不了多大作用。要是后娘对我们爹好,我们愿意养着。”
“后爹要是对我们不好,还逼着娘来找我们,到时候,我们真的能忍心看着娘过的凄惨吗?”
“行了行了。”
李冬不耐烦地摆摆手,一家子嘴厉心软之人,难怪被许桂香给捏的死死的,
“明早你爹要是同意,我就应下他。他要是犹豫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谢谢大宝姐。”
李位民露出笑容,“我和大哥一定会争气的。”
“你大哥也不行。”
李冬是不太满意李位军的,“你认真督促他。”
“我会的。”
等李位民出了洗澡间,李冬关上破门板,吹灭煤油灯,进了空间洗漱。
边洗边叹气。
好好的一次整死许桂香和李美丽的机会,就被李家人的心软给毁了。
不过,李位民担心的后爹问题,也确实是个问题。
要是许桂香找个有能耐的男人,在还没有彻底放开的这两年,一下子就能搞死自己。
除非自己不拿空间里的东西出来假装是从黑市里买的……
吹干头发,又辫上了,才出了空间。
自从有了洗发膏,她在空间里洗头再辫上之后,刘彩霞的鼻子就有些‘失灵’了。
刚躺下,刘彩霞就问,“大宝姐,我都没见你洗几次头,你的头发怎么不见油?”
李冬信口开河,“我属于干性发质。”
刘彩霞的问题又来了,“干性?什么意思?”
然后被李冬一通干性油性的分类和护理一忽悠,她明白了,
“大宝姐,你的头发不能勤洗,越洗越干。”
“对。”
李冬都忽悠累了,“我累了,睡觉。”
……
第二天,李家正在吃早饭,就听到一阵鞭炮声。
李冬觉得奇怪,这谁家不年不节的放鞭炮?
难道是李红过大礼?
不对呀?过大礼不该是结婚前半个月吗?
鞭炮声越来越近,到了李家院门外,又加了一串鞭炮,顿时一阵红纸屑和硝烟飞腾。
一个青年推着一辆绑着红布条的自行车进了李家院子。
紧接着崔媒婆和邵母走了进来。
李冬皱眉,这是给她来个先下手为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