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话。”
赵朔想了想,终是摇头道:“没有,再喜欢的女人,费劲得到后我也会觉得没意思。”还有半句被他吞在了心里,可失去后又觉得怅然,以至于多年未能忘怀。
楚王一脸恍然:“那我明白你为何要跟圣人过不去了。”
他顿了下,似乎想到了更有趣的答案:“莫非你记恨太后对你刻薄,所以喜欢抢她儿子的东西?可她儿子偏偏就觉得你是他最好的兄弟,哈哈哈哈。”
赵朔心中的感触被楚王的狂笑一扫而空,他跟着笑道:“想必太后得知这道旨意时,心中定然不快,可惜不能当面瞧瞧她的脸色。”
太后与圣人说完了对赵朔的安排后,便想让施香送圣人出去,他们母子之间总是聊完朝堂的事就无话可说。
但这次圣人却面带犹豫,提出要陪她一同用午膳。
仁寿宫的宫人鲜少见到圣人留下用膳的场面,一般都是平阳长公主和齐王殿下相陪,小厨房的天厨听到这个消息,恨不得有八只手一起做菜,力求发挥出最佳的水平。
太后颇感意外,心中泛起了一丝涟漪,这种母子间的温情有多少年没体会过了?
这种感动一直持续到圣人提起纯美人之事,她暗叹道,原来还是有求才会如此。
想到圣人单薄的子嗣,她觉得纯美人的担忧并无道理,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自己庇护她一顿时间也不是什么麻烦事。
她答应了圣人,说会在一个合适的时候将她召来仁寿宫作伴。
赵晗得到了太后的允诺,想要派给嘴严的人给沈芷柔传信,看了圈身边跟着的内侍,觉得还是陆三可靠,背景清白。
夜里,沈芷柔窝在床上绣花。
听闻陆内常侍奉圣意前来送贡果,她连忙把手中的针线撇在一旁,想要穿衣下床,整装见他。
春儿拦住她:“陆三郎又不是旁人,小娘子何必折腾?”
说话间,朱环已经将陆文瑄引了进来。
春儿支开了殿内的宫人,收好床上的针线后,走到外间替他们看门。
陆文瑄撩开珠帘进入内室,缓步走到床边坐下:“我打扰到你休息了?”
沈芷柔含笑地看着他:“没有,方才我在绣一个香囊的花样,等绣好了就让送人给你。夜里风雪盛,圣人怎么想到这时候让你来送东西,你有没有被冷到?”
她说着便想拉他的手,但陆文瑄怕冰着她,起身站在一旁的暖炉旁,将双手烘热才伸过去让她握着。
“你的女红太好,戴着那个香囊恐怕会很扎眼。”
沈芷柔听出了他话里的拒绝之意,捏了下他的指节,想说不许他拒绝。
陆文瑄轻笑了一声,接着说:“所以你得随便绣一个,不能太认真。晚上的烛火再怎么亮,也不是做这种细致活的时候,仔细别伤了眼睛。”
“你逗我?”
沈芷柔当即放开了他的手,转而打算捏他的脸,可他真俯身过来配合她的动作时,她又舍不得弄痛他,只将手轻轻覆在他的脸颊上。
陆文瑄温柔地凝视她:“太后已同意了此事,懿旨应会很传来,你能安心养胎了,这个孩子定会顺利地出生。”
沈芷柔靠在他怀里,心中一片柔软,“他以后的人生也会顺风顺水,我不会让他落得个六皇子的下场。”
“六皇子?”
沈芷柔将白日遇到的事娓娓道来,“韩氏在冷宫里还没有死心吗?你先前不是说...”
陆文瑄唇边的笑意骤然退去:“不是韩氏,她如今只剩下一口气了。”
毕竟她是宫妃,不能让她死的很明显,只能慢慢地熬她,以她现在的境况看,她绝不可能接触到冷宫外的人。
指使暮雨的另有其人。
沈芷柔脸色微微一变,“你是说,有人假借韩氏的名义,哄骗六皇子去向皇后求情?可这样做什么意义?”
陆文瑄沉声道:“幕后之人应该在皇后那也布下了暗手,其目的就是对付六皇子。”
宫中就两位皇子,一个是六皇子,一个是钱婕妤的十皇子,幕后之人的身份很好猜。而能庇护六皇子的韩氏失势,皇后整日昏沉,这正是她下手的好时机。
“你要小心钱婕妤。”
沈芷柔想到先前她对自己友善的模样,心中有些胆寒,“你放心,我会警惕她。”
第二日,沈芷柔去飞霜殿谢恩时,又遇见了哭泣的六皇子,钱婕妤的暗手震惊了整个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