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乔家,发展到今天,已然没有得用的后辈了。
所以,现如今的乔家远没有以前那般高不可攀。
只不过,邵韵诗久不关注乔家,才不知道罢了。
仇茹倩显然也不是十分清楚,还当乔家高高在上,永不可攀呢。
她听了好友的话,只冷哼道:“人的脾性不是一日养成的,自然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改好。”
邵韵诗听的她这口气,蹙眉,“你是不打算继续了?”
仇茹倩肯定道:“这婚事,我是不能接受的。”
“那你父母那?”邵韵诗担忧道。
仇茹倩叹道:“他们也不是非乔家不可,只是怕我还想着曾大哥罢了。”
曾一鸣自打前几年为了任务,差点带累了仇茹倩后,被仇父拒绝了婚事。
如今,曾一鸣已然远赴延安,两人怕是真没指望了。
邵韵诗如今对曾一鸣感官也是说不清,想了想,还是问道:“茹倩,你如今对曾学长是个什么意思?”
曾一鸣是三六年那会子,偷偷去的延安,知道的,只有仇茹倩和邵韵诗。
可见,曾一鸣还是记挂仇茹倩的,不然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事告诉她。
仇茹倩对几年前的事虽有芥蒂,可经过这几年的沉淀,又因着国际形势的变化,早就放下了。
甚至,她还有些崇拜曾一鸣的热血,最起码,现如今,她身边没有这样的公子哥。
本来这些念头,她是压在心底的。
如今再被问起,仇茹倩吸了口气,道:“相处了这么多同学朋友,我还是觉得曾大哥好。”
这话可真叫人无奈,邵韵诗叹道:“你如今年岁确实不宜再拖了,也不怪伯父伯母着急。”
仇茹倩心中有个身影,自然是看谁都有些欠缺。
邵韵诗见她沉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茹倩,曾学长就没再传信回来?”
仇茹倩摇头,“没有,所以,我才迷茫,想着随便相个亲算了,给父母一个交代,也算是个孝顺女儿了。”
这就有些悲观了。
邵韵诗忙劝道:“你也别急,找还是要找个合适的,我想,南京那边还是有不少好男儿的。”
仇茹倩不愿好友多烦,笑了笑,“可不是,我得好好挑一挑。”
听见她笑,邵韵诗总算是松了口气,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才撂了电话。
她打电话的时候,身边围着的人,早就知趣地回避了,倒是省的她被大家问东问西了。
捏了捏额头,邵韵诗喟叹不已,再没想到,南京乔家如今居然落魄到四处结姻了?
她心里替茹倩捏了把汗,乔家老夫人可不是善茬,但愿这事能顺利解决。
不过,多想无益,事情到她这,只能等待结果了。
到了晚间,邵韵诗没留大家在公馆。昨儿大家留下过除夕,她已然感激了,这会子也得放人家家去。
毕竟,她可是给罗成几个在上海置了房舍的。
大家都拗不过邵韵诗,便收拾收拾各归各家了,当然,像凌大侠几个单身的,还是留下的。
不过,布一叔和杨师傅,以及晓冬磊子一家也留下了,反正,他们留在哪,都是团聚。
厅里留下的人少,安静了些。
正好,男人们还在小花厅喝酒,客厅里,也就娘几个,说什么都方便。
晓冬首先就歪斜在沙发上,瞧着半点仪态都没有。
杨师傅很是没眼看,“你给我坐好了,像什么样子。”
晓冬如今可不怕她娘了,“这里又没别人,怕什么。”
杨师傅被她这幅样子,弄的很是生气,手都差点抬起来了。
邵韵诗怕两娘又闹起来,忙道:“晓冬,布震眼睛都快眯起来了,赶紧领他去客房休息。”
晓冬也怕被打,有些讪讪地起身,打算抱弟弟。
杨师傅见她知错的样子,瞪了眼,便拦道:“这里靠着壁炉,很暖和,就叫他先在这睡一会,等你爹喝好了,咱们一起回。”
晓冬听了,也就停了手。
邵韵诗瞧着也不冷,笑道:“也成,哎,我叫你们回家去,你们偏不,这会子倒是叫阿震受罪了。”
晓冬拿着橘子,边吃边乐道:“我们回家也是这样,反正一家子在一起,在这儿还能和小姐一道,不是更好吗。”
杨师傅跟着道:“是这话,我们在苗圃还没这里热闹,一年也就过节才上来,小姐不用多想。”
正说着,小花厅那边又传来男人们猜拳的声响,倒是真热闹。
邵韵诗几个无奈地互看了一眼。
就这样,热闹地过着年,一直到了初五,大家方才散了。
这几日,旁人过的热闹开心,邵韵诗则日日焦虑。
她等着罗丛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