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有人在请他用兵。 于是,他终于撕下了和平的面具,露出了自己狰狞的獠牙。 上月,他召集国中丁壮,率领一万五千人马,倾国南下,兵锋直指南陈平州西部原为伽耶诸国统辖的那几个县侯国。 他早已探知陈人在平州沿海兵多,而内陆兵少,他以大军攻击平州西部,应当不会有什么危险。 况且此次他举兵南下,非为恢复故土,只为抢掠粮食,就食于敌。 他所领的一万五千人马中,虽只四千战兵,然他攻下一地,只为抄掠,不做守备,自然足以横行无忌。 时至今日,北新罗军,进入平州已经二十五个日夜。 在连破六个侯国,败陈军三次后,北新罗军中的士卒们,身上俱都带上了掠来的不少物件。 加之连日行军的疲累,新罗全军的行军速度已变得十分缓慢。 此时此刻,在又攻破了一处山民的村寨,烧杀一空后。 异斯夫在一间山民的屋舍内,正回忆着往昔,思索着北新罗军下一步的出路。 他的目光停在墙上那道尚未干涸的血迹上,恍惚间,心中灵光一闪。 异斯夫终于抓住那道念头,他顿时知道了自己的忧心来自何处。 这里的地形不对! 必须马上离开! 念及此处,他立时冲出屋舍,大呼道。 “众军听令,勿歇此地。” “我等速速拔营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