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允身体紧绷着,看着面前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映着自己那张脸色不算太好的脸。
身体被人紧紧抵着压着无法动弹,少年的气息炙热且强烈地包裹着她的全部神经和毛孔。
这种亲密的距离感令她感到十分陌生和不自在。
这是第一次,有男人将她逼到这般境地。
她咬了咬牙,目光冷冷盯着身上的人:“你想干嘛?”
景延深眸子里一片灼热,点缀着一丝肆意:“昨晚的事不给个交代?”
“我喝醉了。”
轻描淡写地带过,一句轻轻飘飘的解释,我喝醉了,好像不需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一样。
景延深眯了眯眼,眯出一种危险的气息:“我今天也喝醉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对你做点什么?”
他的手移到女人的左掌处,冷不防的,手指穿入她的指缝间,缓缓握住。
林浅允掌心一颤,很快,被人抓着手往上带,覆盖在了自己的脖颈处。
骨节轻轻划过女人颈部敏感的皮肤,林浅允神经不由得一紧:“你到底想干嘛?”
少年嘴角坏坏地扯了扯:“让我咬回来。”
林浅允拧了拧眉,那眼神好像在说“你做梦”,下一秒,女人四肢试图用力,被人又及时摁住了,景延深肩膀抵着她的双肩,膝盖抵着女人不安分的腿,右手攥住女人手腕,左手与她的十指紧扣,仍触在女人脖颈处。
少年的俊脸忽得往下,高挺的鼻梁还差一毫米就要点上她的,呼吸滚烫地打在女人细腻的皮肤上。
林浅允大气不敢喘一下。
“财大气粗的小林总不至于占了人便宜就赖账吧?”他说话时,口腔里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脸上,清香的薄荷味中参杂着一丝酒精味儿。
“我给你钱。”
“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有女人拿钱来打发我。”
“那你想怎样。”她磨了磨后槽牙。
“我已经说过了。”
下一秒,只见少年那张俊脸往下移去,高挺的鼻尖擦过女人的下颌处皮肤,带起酥酥麻麻的触感。
少年鼻尖沿着一路往下,划过女人的脖颈,在女人喉咙处一顿,张口,咬住。
林浅允拧眉,喉咙处的触感湿而柔软,夹杂着火辣辣的撕咬的刺痛感。
她呼吸沉重,身体比冰块都要僵。
目光冰冷地射向罪魁祸首。
此刻,林浅允有种很深的把这个私人钢琴师炒掉的冲动。
景延深抬头,手指抵着坏坏勾起的唇角,满脸写着挑衅:“很嫩。”
因为他松开了自己的手,林浅允一个拳头直接砸过去。
景延深反应很快,从床上跳了下来。
“我去弹琴。”
看着景延深逃窜出去的身影,林浅允气呼呼地坐在床上。
手指触摸着刚刚被咬过的皮肤,一丝羞恼涌上心头。
她竟然被调戏了。
林浅允将近二十八年来,没少遇到被男人调戏的事,尤其在她成为华森集团的代理总裁后,三天两头参加应酬,酒桌上大多是男人,试图灌醉她,趁机吃她豆腐的男的不在少数,然而即使她喝了酒,也没有哪个男的可以占到她的便宜,不仅占不到便宜,还会被她打个半死,下次见了她都要绕路走那样。
然而方才,她竟然清醒的被人咬了一口而毫无反击之力。
虽然事出有因,源头还出在她身上,可林浅允就是气不过。
不一会,优美的琴声从楼下传了上来,动人的旋律撩人心弦,林浅允想冲下去揍某人一顿的气逐渐被抚顺。
经过这晚的事,林浅允深刻地考虑了下要不要废掉私人钢琴师这个问题,然而在之后的几天里,对方却突然安分了下来。
将近半个月来,他来了就只是弹琴,她在楼上听,弹了几首,某人便自觉离开,骑着他那辆酷炫的摩托车,像风一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偶尔她会听着曲子不自觉地睡着过去,连他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清楚。
这种本分和谐的雇佣关系使林浅允找到一种平衡和安心感。
这天,多日不见的便宜妹妹林初晴到集团晃悠,大摇大摆地来到林浅允的办公室。
林浅允从一堆文件中抬起视线,冷冷扫向她:“没事就出去。”
林初晴提着爱马仕的包包,脸上化着精致的妆,甜美可人,她傲娇地抬了抬下颌:“我妈让我来跟你说一声,明天冬至,晚上一家人吃顿饭。”
“哦。”
“……”林初晴眨了眨眼:“哦是什么意思?去还是不去?”
“不去。”
“林浅允,你别不识好歹,我都亲自过来叫你了,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林浅允平静地看着林初晴:“你叫我就得去?”
林初晴被林浅允的态度搞得十分气愤:“你能不能别扫兴,冬至大如年,就不能一家人吃顿团圆饭吗?”
“团圆?”林浅允嗤了声,“这句话从做三的女儿嘴里说出来可真讽刺,你们的团圆是以拆散别人的家庭为代价。”
她说话语气虽轻,却句句如针。
林初晴被气得脸色发白,在她的意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