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待客而已。
“都在呢?”王历全然不拿顾翎当外人,一脚踏入顾翎几人所在的房间,拱手:
“如此一来,你我二人也算是连襟了。”王历笑得开怀,看见程徵也在,王历微微挑眉:
“我就知道大舅兄你也在!”
王历是程清湘的丈夫,顾翎即将成为江意寒的丈夫,硬要说是连襟也未尝不可。
这下,邹明德和裴崇衣没有半点指摘顾翎的欲望。
一来,四皇子虽然没有问鼎的机会,可稳稳当当做一个实权亲王实在是板上钉钉的事,二来,程家代表的文人一派也在此处,得罪顾翎事小,得罪程家事大。
别看朝堂上程家好像只有程康一人,可程家门生故旧遍布天下,大多是地方实权官职。
三来,王历这张嘴……他都可以在朝堂上指着胡伦的鼻子骂攻讦异己,嫉贤妒能,难不成还能够和王历扯皮不成?
两人不多时便灰溜溜地告辞。
顾翎这一边有人恭贺,江意寒在程家自然也有人上门贺喜。
程清芷回娘家可谓是轻车熟路,本以为自己是第一个给江意寒道喜的,谁知齐棠居然已经在江意寒房中。
齐棠眼角似乎有些红,她见程清芷进来,迅速收敛表情,温声唤了一句:“清芷妹妹。”
程清芷的目光在齐棠和江意寒之间来回扫视,调侃:“不会是因为表妹要出嫁了,齐姐姐你舍不得?”
“胡说,我怎么会舍不得。”齐棠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我不过是觉得江妹妹和那,顾翎有些坎坷……”
程清芷一听就觉得不对劲,齐棠提起顾翎这个名字的时候,怎么悲凄声愈发重了?
齐棠不肯说,江意寒也没有为程清芷解惑的意思,反而笑道:“多谢表姐替我说话求情。”
程清芷不是没有眼力见的人,想来齐棠或许有什么心事,索性程清芷也不甚在意,板着脸道:
“可不是,我可是闯了太子的书房!当时太子妃和那个叶侧妃好一番阻挠!我可是出了大力气的,你这家伙可得好好记得我的人情!”
程清芷起先还板着脸,越说到后面自己率先绷不住,露出笑意:“你们可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江意寒微眯着眼睛笑,大大方方地说:“是啊,真是不容易。”
“你们俩的婚事,打算在哪里办?”程清芷一问出口,就发现不对:“才下圣旨,你们应当是还没有商量过?顾翎没了官位,之后你们打算干什么?”
“其实婚礼倒是其次,好歹也有大半年的时间。”江意寒拿出准备好的舆图:
“我们打算从望家所在的北疆开始,一路走到南边去。顾翎说想要开设游塾,教习孩童,开化民风。”
程清芷呆呆地看向那舆图。
“这得多少年……”
“确实需要不少年,所以这半年先去北疆,之后会京城举行婚礼,再走完这副舆图。”
“那你……?”
“我要在这些地方修路造桥,建储物仓库,保证货物南北通达,其中马匹是顶顶重要的一项,所以得先去北疆和望家做一做马匹生意。”
“这张舆图并非是给顾翎准备的,而是很早之前我准备好的。”
这张舆图上细细描绘着江意寒为南秦编织的未来,细到每一个乡县,这注定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工程,可能穷尽江意寒一生都无法完成。
所以她不能退,也不可能把机巧阁,平盛楼和快味斋交出去。
此时,齐棠和程清芷即便身处京城闺阁之中,依然被江意寒这张宏图给震撼到。
从皇宫出来后江意寒曾在酒楼上对顾翎说出自己对将来的规划。
顾翎听罢,一息之间便做出决断,道:
“如此,大小姐从哪里开始,顾某便去哪里开设私塾,正好遂了顾某教化百姓的心愿。”
程清芷开口:“你们两个人真的是……”说完,她突然叹息一声:“也就是你们俩了。”
江意寒却笑看程清芷道:“表姐之前答应我要编一本识字书,如今写得如何了?”
“我这些时日日日为你担心受怕的,你这妮子,现下竟然还来催促于我?”程清芷对齐棠笑骂道:
“都说无奸不商,咱们家这个可不就是最精明的那一个!”
齐棠捂嘴直笑:“那可不,江姑娘可是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吃亏的。”
江意寒一点不反驳:“都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了,既然齐姐姐也听到了,那可得出一份力才行。到时候我给你二人分一分。”
江意寒想做的是类似于字典的东西,有点接近建议版本的百科全书,光凭借程清芷和齐棠自然不够,涉及到药物之类的,需要找大夫给注释,凡此种种,实在又是一项大工程。
“好呀,你连我都差使起来了!就你面子大!”齐棠却是点头应了:“这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