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叹出口气,“...我睡不着。”
陈屿桉往这儿靠近,“一定是你下午睡得时间太长了。”
我沉默了一阵,问他这房子是什么时候准备的,也是陈帆的家产之一吗。
陈屿桉说:“不是,是我自己的私产。”
我往被窝里缩了缩,静静听他讲:“我出国留学那阵儿陈帆给我准备了一处宅子,但我没住,自己去找了个寄宿家庭,零用钱也是自己兼职攒的。当时我在这附近找了个家教的活儿,这一片还在开发,我觉得风景不错,印象挺深刻的。后来在国外发展,我打听到这里在拍卖,就买下来了。”
“我不经常在这边住,所以一开始没有打算置办的太好,能在出差的时候有个歇脚的地方就行。”
陈屿桉不知不觉和我的距离已经亲近到鼻尖贴着鼻尖,我脑海中警铃大作,想躲,却被他的掌心扣住后脑勺。他问:“你躲什么?”
我凶他,“那你靠这么近干嘛?”
他更理直气壮,“当然是想亲你啊。”
“……”
话音刚落,陈屿桉欺身上来,手掌撑在两侧。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面上,我之间勾住他的衣领,心里扑通乱跳,完全不成调子,慌乱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停止。陈屿桉却坏心眼的没有动作,故意这么耗着我。
我忍无可忍,羞愤地低嚷:“亲不亲?不亲就下去。”
他就在等我这句话,我刚张嘴,他立刻扑上来。
空调被轻飘飘地落在地上,我被他钉在怀里动弹不得,唇舌火辣辣的被卷着,我只有仰着头接受的份儿。陈屿桉的情绪来得很快也很汹涌,他似乎不甘心只是亲吻,揽着我的腰肢翻了个身,让我窝在他怀里,停了这个吻,粗重的气喷洒在我的发顶,某处直白的反应让我有些尴尬。
我推了推陈屿桉,试图从他怀里起来,各自冷静一下。
陈屿桉猛地将我压回去,声音哑的可怕,“你先别动。”
我根本不敢碰到他,脸烧的厉害。
早就已经有过肌肤之亲,更荒唐的时候我拉着他做过好多出格的事情,但不知道此刻为什么这么腼腆,羞赧的恨不得一头撞晕。
隔了不知多久,陈屿桉轻拍我的背脊,闷声:“我好了。”
“……”
我抬头,眼睛已经适应黑暗,隐约能看到他的轮廓,然后用手捧住他的面颊,疑惑:“你确定?”
“确定。”
陈屿桉的语气有点着急,藏着喷涌而出的欲,掌心不断轻轻推搡我的腰肢,催促:“你快下去吧。”
我不是从哪儿生出的勇气,竟然低头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他的身躯蓦然僵住,不敢置信似的,低低地叫我的名字。
“浓浓。”
“嗯。”
“浓浓。”
“...干嘛?”
陈屿桉身躯因为激动微微颤抖,抓着我的手腕往他胸口摁,央求:“你抱抱我行不行?”
这要求真奇葩。
我偏不如他的愿。
我摸索他睡衣的系带,解开之后坐直,在黑暗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陈屿桉也沉默。
整个房间里只有越来越急的呼吸声交织,还有衣料摩擦发出的窸窸窣窣碎响。
一切发展的顺理成章。
空气粘稠湿润,房间里空调呼呼的冷气声可以忽略不计。我的耳朵像出了问题,一会儿什么都听不见,一会儿只能听到陈屿桉的低喘,一会儿敏感到能听到门外有人经过,敲敲门,一言不发的离开。
陈屿桉短暂的离开,回来时手里拎着塑料袋。
我稍微起身,因为被黑暗笼罩所以看不清他手里的东西,但从形状大概能猜的出来。
大脑“轰”得一声,炸得理智全无。
陈屿桉跪在床沿,抓住我的手,又开始低声央求:“你来。”
我在心里骂他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绿茶手段,用的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表面上是在和我打商量,其实态度强硬的不得了。
我没办法,摸索着帮他。
陈屿桉紧紧拥着我,一遍又一遍地叫我的名字,像为了失而复得的宝物而谨慎窃喜的孩子。
我耳朵都要被磨起泡,果断捂住他的嘴,低吼:“你瞎哼唧什么?”
从前打死都不愿意出声的人,现在怎么这么...
骚里骚气的。
陈屿桉不管不顾,大有过了今天没有明天的架势。
他躲开我的掌心,低头轻啄我的睫毛,喃喃:“终于,抱到真人了。”
我失笑,给了他一拳,但因为整个人格外虚弱,根本抬不起胳膊,这么一下反倒像挠痒痒。
陈屿桉拉高被子捂住我的胸口,打开了床头的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