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
兰沁想了想:“主动出击?邀请对方。”
“倘若对方拒绝你的邀请呢?”
“不会的,”兰沁摇头,“若是故意接近,定有目的,不会轻易退缩,如果退缩了,一定是欲、情、故、纵。”
呵,欲情故纵。
岳朝嗤笑一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温柔:“本大王允许你喊我小大王,如何?还有,你昨儿不是说要给我剪发,可以,若今日抢得好东西,我心情好,说不定回来就让你剪了。”
徐栀黑人问号脸,只觉槽多无口。
发生甚么事了,小大王被夺舍了?
一夜被魂穿,还是脑子锈了?
徐栀试着对暗号:“奇变偶不变?”
岳朝:???
徐栀:没事了。
她咂摸不出其中门道,不知对方打的什么主意,莫非是想到了探听她身份的新方式?
只能先“将计就计”。
“好啊,那小大王可要说话算话。”
岳朝朝她微微笑。
徐栀也微微笑。
二人转身往山下走,一齐拉下嘴角。
徐栀两辈子头一次干打劫的勾当。
也是第一次骑马。
好在原身会骑马,她只适应了一会儿便能跟上大部队。
说是一起打劫,其实徐栀只打算跟在后面混经验。
小大王一行人盯上前日于附近城镇停留的富商,据说她做生意手很脏,还背着夫郎在外面乱搞,买了不少美郎,欲经过明山山脉的隔壁白山,往西北卖货。
之所以借道隔壁白山,是因为原来的山道常年有妖风寨坐镇,名声在附近忒响,许多富人心虚,不敢路过。
彼时那富商和另一队人马蜿蜒着,碰巧一同驶入白山,后面坠着几个雇来的打手,走路晃晃悠悠,一看就不着调。
徐栀锁眉:看着也太好抢了些,别说妖风寨,我若是附近的流寇,我也冲上去直接抢了。
众人立在山顶眺望等候。
孔姐扒着灌木奇怪道:“另一队是做什么的?感觉都是练家子。”
徐栀仔细看。
另一队人马各个佩剑,像是镖师,保护着马车里的某个人。
隔壁李家的又细看:“是长定镖局,我们先前与她们打过照面,倒是不足为惧……奇怪,大热天,她们怎么穿的那么严实,还遮了面,跟做贼似的。”
孔姐:“两队人马应不认识。”
“怕什么,”小大王拽住缰绳,“无论今日谁来了,都叫那富商哭着告饶,杀!”
一群寨众霍然大喊:“杀!”骑马蜂拥而下。
徐栀:汗。
她也假模假样举手:“额,冲鸭,你们先冲。”
她话音未落,便见寨众蜂拥而下,直接把两队人马围了起来。
虽已杀过人,但那是对方找事,作为现代青年,徐栀不太习惯干抢劫的勾当,只能默默躲在队伍后面: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富商果真吓得屁滚尿流,躲到身边美郎身后大喊:“我给钱我给钱,我这儿美人颇多,各位姑奶奶若喜欢,统统带走!只求留下我的小命!”
长定镖局的人则纷纷拔剑。
双方杀气腾腾,一触即发。
李家的哈哈大笑:“喂,路过的,交钱不杀!”
“交,交!”那富商赶紧命人捧上一檀木小箱,“还请各位姑奶奶过目!”
富商仆从打开箱子,里头果真放满了成色上乘的金银财宝。
李家的眼睛都值了:“好,算你有眼色!”
岳朝勾唇轻笑,挥挥手,李家的就笑纳了。
隔壁长定镖局的互瞅一眼,似是瞧妖风寨人多势众,不欲交手。
一女子笑嘻嘻上前:“岳寨主,你我上次于明山交过手,当时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但也给够了过路钱,这回姐妹几个没有经过明山,接的也不过是亲友的小差,不赚钱,可否行个方便。”
“小差?”岳朝仰起头,“小差用得着这么多人前呼后拥?”
女子笑道:“我们大当家的亲友罢了。”
岳朝不信她的鬼话:“掀开帘子。”
长定镖局的众人面面相觑,迟疑着不拉马车帘。
两方陷入对峙,隔壁富商吓得满头大汗,躲在男人们身后瑟瑟发抖。
“周镖师,无事,我出来便是。”
轿子里的人霍然出声,夹着嗓子似的,气若游丝。
众人伸长脖子看。
徐栀也好奇,架马往前挤了挤。
苍白的手划开车帘。
瘦削的男子从轿子里走出来。
一股花香扑面而来,徐栀皱眉,忙捂住口鼻。
她不喜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