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其妙。
这女人到底缘何接近他?那样的话都能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来,还夸他好看,真是脸皮厚到家,猪油蒙了心。
到底什么样的动力驱使她说出这种话。
传闻中落入妖风寨的武功秘籍?
至于献身至此?
短短四日,嘴里蹦出的甜言蜜语比他十七年听过的都多。
没见过这样的人。
岳朝回到大堂,坐下来,一言不发。
他抬眼看前来汇报今日救治情况的兰沁,忽而问:“兰二姐,你是读书人,见识与阅历多,懂得也比我多。”
兰沁一愣:所以?
“若有这么一个人,费尽心思接近你,说许多昧良心的话讨好你,你作何应对。”
兰沁眉头一皱:这描述怎得如此熟悉?
“我会按兵不动,甚至迎合她,配合她,但同时警惕她,看她究竟想做什么。”
配合?
好主意。
小大王勾唇:“我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酒。”
兰沁:是药吧……
彼时,徐栀正张罗晚饭,亲手炒了一盘野菜,现下在闷隔壁李姐送来的兔肉。
兰舟主动为她打下手。
“阿弟,打听个事儿,你们小大王,一直都是一个人住吗?”
“寨主吗?他从前与老寨主同住,如今确实一人。”
“哇,那可真够独来独往的。那他怎么吃饭?”
“寨主会自己烧点吃的,在妖风寨,大家都吃的比较随意,寨众们偶尔会给他送些菜,有时候收获多,寨里的女人们也会去大堂吃饭,大鱼大肉,大口喝酒。”
“哦~”徐栀点头,温温一笑,“那么小的年纪,也挺不容易的。”
“嗯,寨主一个男子,要扛起整个妖风寨,必不能有男人样子,否则谁也不会信服。我听孔姐说,他十岁的时候,一天早上,自己偷偷跑到溪水边,哭着把自己的长发剪掉了。
他以为别人不知道,据孔姐说,哭得超大声的,大家都被吵醒了。”
是了,徐栀忽然想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头发对古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头短发在她看来稀松平常,但对小大王来说,兴许曾为此受尽白眼。
更何况小大王的爹娘早逝。
徐栀掀盖子的手一顿,差点被烫到,忙吹吹手回神。
“徐姐姐,没事吧?”
“没事儿,”徐栀锁眉,手上动作不停,“可妖风寨多的是女人,为何要他扛事?”
兰舟没有回复,片刻方把碗递给徐栀。
徐栀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他这才和稀泥道:“据说是老寨主死前交代了话,具体的,我们不得而知。
后来,寨主每日早起贪黑,苦练刀法,一练就是十年。起初有不服气的,也经常耍小动作欺负寨主,最终还是被寨主打服。
这些年,寨主什么也没学,就会打猎打劫了,他为妖风寨付出了那么多,寨众都很感激他,也听他的,从不逾越,也不因他是个男子,就轻视他。”
兰舟说完,又瞅了眼徐栀。
“徐姐姐,我同你说真话,我们寨子里,没有武功秘籍。”
“我知道,阿弟,我也同你说真话,”徐栀无奈浅笑,把菜盛好,“我不是为了什么武功秘籍,我真的是偶然来妖风寨的。”
兰舟怔怔然,似乎很不理解。
那你缘何要去招惹岳朝。
这话含在嘴里,始终没问出口。
徐栀解开小围裙:“我们等兰二姐回来再吃,我先进屋,阿弟你帮我喂一下小咪。”
兰舟:“徐姐姐,那个……”
我们一起喂吧。
话还没说完,徐栀已然进屋去了。
兰舟无奈地放下手,长叹一口气。
徐栀进屋,拿出昨儿缝小花剩下的针线,挑挑选选,最后抽出一根棕色的。
然后把小大王的毛皮护肩拿出来比对。
嗯,颜色正好。
她把油灯端到近前,就着烛光,穿起针来。
*
翌日一早,卯时,徐栀照常来练刀。
小大王先她抵达校场,朝露下,竟朝她展开一个清爽的笑:“徐月月,我们今日不练刀了。”
徐栀脚步一顿。
你谁?
她一时捉摸不透发生了什么:“那我们今日作甚,聊聊彼此的理想型?”
岳朝:???
他感觉自己都快麻木了,也不屑与她争论,拔刀甩了一圈,眼眸熠熠闪光:“今日,出寨抢人。”
徐栀想溜。
“我突然觉得我有些头晕。”
岳朝又想到昨晚的对话。
“怎么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