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去问问你大嫂,问问当初她是怎么与你大哥相识的。”
秦烟恍然大悟,“原来娘亲说的是大哥与大嫂的故事。”
沈文君笑着,“是的,还有你二姐和你二姐夫也是在国子监内遇上的,就是你三哥和四哥在国子监读了那么几年的书,也没有遇上心仪的姑娘,不然,我铁定...”
哐当!
然而此时,一阵突如其来的意外打断了她的话语。
不知怎么回事,马车突然强烈的震动了一下,车厢瞬间东倒西歪了起来,放在桌上的茶杯咕噜噜的往旁滚落,霎时间便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咚响。
桌上的茶盏与茶壶相互碰撞发出了清脆的瓷器声。
秦烟身子不受控制得往前甩去,沈文君忙拉住她,一手抓紧车厢壁上的扶手后这才让她坐稳,没有摔倒。
这意外来得快,去得也快,还没等沈文君大发雷霆对外斥责的时候,就听一道颤巍的声音自车厢外传来,“夫人,小姐,马车坏了。”
经遇方才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秦烟吓得满脸惨白,双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袖止不住的颤抖,眼眶泛红下便是氤氲出朦胧雾气。
沈文君忙好生安抚了她一番后这才自车厢内起身,掀开车帘走了出去,眉头紧皱。
“好好的,马车怎么会坏?”
此时的雨已经小了许多,只剩下还被风吹得打着飘得雨丝柔柔洒在地上,悄然无声的融入青石板上一个又一个小水坑里,漾起细微的水波后转瞬即逝。
沈文君撑了伞站在绵绵细雨中,看着那缺了一个轮子的马车眉头皱得极紧。
一旁的车夫满是惊惶的解释着,“夫人,方才,方才老奴驾驶马车的时候,见前面那块地有些不太平整,怕颠着车厢,便想着绕开那块地。但哪知,老奴才刚转马头,这车轮子它,它就一下子突然自己掉了,这,这老奴....”
说到这,车夫面上满是惶恐的神色,欲下跪请罪,“老奴有罪,还请夫人责罚。”
沈文君拧眉,摆了摆手,“罢了,此事实乃意外,与你无关,起来吧。”
“谢夫人恩典。”
随着车夫起身,秦烟也掀开了车厢前厚重的车帘走了出来,只是她的脸色还是有些白,眼中还带着一丝并未消失完全的惊惧之色。
马车坏了一个轮子,车厢便不稳了。
下马车时,秦烟身子摇晃不稳,沈文君忙扶住她,这才让她好生踩着脚蹬走了下来。
沈文罗叹气,“这能烧碳的马车府上一共就两辆,今日天寒,你爹驶走了一辆,剩下的这一辆被我们母女两用了,眼下这马车坏了,天上又还飘着雨,此地偏僻,又还没什么人路过,若是此时回去再取马车赶来,怕是要误了你考试的时辰了。”
说罢,她眉心满是忧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便又道:“也是怪娘,今日出门匆忙,想着人多事杂耽误时辰便也就没带上丫鬟,不然,此时让丫鬟跑回去取马车,脚程快些,指不定还能赶上。”
秦烟伸手抓住沈文君的衣袂轻摇了摇,望向她杏眼微弯着,满是安慰之意,“娘亲,没关系的,让冯叔现在回去取也是来得及的。”
说罢,她便转头看向车夫,对着他微颔首,“冯叔,麻烦你了!”
车夫忙退了一步,满是诚惶诚恐的对她行了一礼,“小姐折煞老奴了,老奴这就回去取马车。劳烦夫人和小姐在此稍候老奴。”
沈文君摆手,“去吧,抓紧时辰,脚程快点。”
“是。”
车夫应了一声后便是跑入了绵绵的细雨中,踩得满地水花四溅,随着清脆的踩水声不断在长街回响后逐渐远去消失,沈文君无声叹了一声,与秦烟撑着伞,站在寂静而又空无一人的长街上等待车夫回来。
此地离常平侯府还有好长一段距离,一来一回脚程再快也不是那么一会儿就回来了,沈文君等得心焦,秦烟原本镇定的面容也逐渐染上了一丝着急。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久,沈文君还未等到车夫回来,眼中怒气越来越盛之时,一辆低调而又不失奢华的马车缓缓向此行来,辘辘的马车声响彻整条寂静长街。
秦烟抬眸望去,眼中满是欣喜,随着马车一点一点逐渐逼近,那朦胧细雨中驾着马车的人的容貌也逐渐清晰,待她看清楚那人的容貌时眼中欣喜霎时间消失,瞬间低下了眼眸,眸中满是失落。
她轻扯了扯沈文君的袖子,小声道:“娘亲,不是我们府里的马车。”
沈文君拧眉,低头与秦烟小声说着,“这马车好像是用上好的铁梨木制成的,上面雕刻的花纹也是极为精巧,也不知是京城哪位人家出行,与我们相不相识,若是相识,不知能否拜托他捎我们一程,把我们送去国子监。”
秦烟犹豫着,“娘亲,这会不会太麻烦人....”
就在她话还未说完之时,那路过的马车却忽然停在了两人身边,随着一只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