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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缢之人(1 / 2)

“陛下,臣女错了!”赵玉宣扑通一声跪下来,连带着她左右的两位侍君,皆是被吓得嘴皮发白。

要晓得当年陛下改革麦国时,那些忤逆她的人都被拖出去斩了,她的手段极其凶狠,性子亦诡异难猜,若是李岳贞没听真切见这忤逆的话,她或许还能用谎圆回来。

然而这番她相当于公然嘲讽陛下的图画,此与在太岁头上动土并无两样,她赵玉宣必将小命不保。

“呵。”李岳贞嘴角微微上扬,她悠哉悠哉地走上台阶,示意阿黎跟上,末了便弯腰捡起那副画卷,声音极冷。

“也是,你算什么档次,也配对朕的画评头论足。”

“整日就会给旁人使绊子,朕也没见你有多大能耐,赵府好歹供你入学堂了四五年,出学堂时也没给朕提出治理地动的法子。”

“所作所为不像有担当的女子,倒跟阴沟里的老鼠似的。”

李岳贞说话句句直戳人心,虽没给赵玉宣罪责,可打心眼里便也不欢喜她,先前赵府打算送赵玉宣前来当女官,第一场答辩便将她怼得哑口无言。

要口才没口才,论能力没能力,李岳贞真不晓得这人哪儿来的自信。

“不过你有句话说的没错,朕这画确实是鬼画符,丑得很。”李岳贞道,“所以皇宫地基打得不好亦有朕的责任。”

说到此处,李岳贞长睫微微颤动,眼底闪过一瞬间的低迷,尔后又瞬间亮起来,红唇轻启,招呼阿黎一同入府。

眼瞧着阿黎两人入府,赵玉宣双手死死地捏住裙摆,她指尖泛白,指甲似乎要陷进肉里去,姣好五官拧成一团,尔后实在忍不了,唰地站起身,对着旁边男子便扇了一耳光。

清脆的声音空气中飘散,赵玉宣看见男子直接倒在地上,嘴角血迹染红衣衫,男子眼尾泛红抽泣,可赵玉宣若无其事,她走到男子跟前,又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方才陛下来府上,怎么不跟我说?啊,你是不是也看上赵阿黎那个死东西了?去你妈的。”

赵玉宣横眉倒竖,她如今气得颅内发热,所做皆下死手,每脚都朝着男子的腹部和胸前踢出,疼得对方嘶叫着打滚。

“妻主息怒,我错了,你不要打我,我真的错了!”

“妖艳贱货,若非你们勾/引我,我何至于被陛下批成这般模样,学堂白读……我呸,好歹我琴棋书画武打皆能摸一遍,那赵阿黎能干什么?五年没上学堂的东西,陛下竟然还指望她画出地基图。”

赵玉宣讪笑道:“陛下老糊涂,当真被赵阿黎给糊弄了。”

她揪起地上男子的耳朵,对方无助地发出呜咽,眸中含水,哭得我见犹怜,脸上的五指印肿得老高。

“疼吗?”赵玉宣的指尖触碰他的脸,眉眼的狠戾缓缓消失,可男子下意识别过脸去的动作让她瞬间恼怒。

赵玉宣一把掐住对方的脸,尖利的指甲狠狠戳进娇嫩的皮肤,原本红肿的脸上多了五个指甲印,腥红的血渗到赵玉宣指甲盖里。

她又给了男子一耳光,大骂道:“腌臜的东西!”

赵玉宣平日里性子极端,高兴时候把各个侍君捧得跟个心尖上的宝贝样,在别人处吃了瘪便立马变了嘴脸,像只疯狗般逮着谁就咬,打得这些侍君叫苦连天。

先前亦打死过一人。

赵玉宣打得累了,她看着眼前神志不清的男子和一旁瑟瑟发抖的另一侍君,喘着大气的同时,突然笑了起来。

舒服,果然必须得找个出气筒出气才行。

要不然她憋坏了,气得容貌变丑了该怎么办。

赵玉宣挑挑眉,方才的阴鸷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是眉眼弯弯的温柔之色,她摸了摸一旁抖得厉害的侍君的头,勾唇道:“莫怕,好好照顾阿川。”

“你们该是晓得我最是疼爱你们,若是没有赵阿黎和那李岳贞,我何至于打你们啊,屋中有药膏,寻些来给阿川涂涂,莫留了疤才好。”

她每回打完便会把锅扔给旁人,自个儿塑造个不得已才打人的委屈形象,众郎君就算是有苦亦不敢说,这女人阴晴不定,坏透了。

“我去前厅瞧瞧阿黎和陛下,不过若是你俩走了的话,我没侍君陪着呢。”赵玉宣沉思,“叫阿碧来。”

赵玉宣对徐碧君最是疼爱,先前一度想娶回来当正夫的,其为青楼男子,赵府看不上,便只给了个侍君之位。

赵玉宣言罢便离开,那位叫作阿川的侍君缓缓睁开眼睛,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他看着眼前吓得脸色发青的人,一下没忍住,直接哭了出来。

“赵玉宣这个毒妇怎么还不死。”

“糟蹋我们的身子,不高兴便打我们,明明陛下已说过女子理应爱护男子,可赵玉宣她死性不改,她是个魔鬼!”

说到这里便掩面痛哭,吊梢眉下的双眸泛红,唇瓣狠狠地抿着,想忍却完全制止不了这般痛苦,哭得累了,他又似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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