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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尿大牛丸(1 / 2)

“嗟乎!时运不齐,命途多舛。”

众人齐刷刷转过头去,声音似是牵动了人的味蕾,不远处飘来辣味,可隐隐还渗了些麻酱的香,白烟缓缓漂浮,却见阿黎将琉璃盏轻轻放在桌上。

阿黎又继续背道:“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窜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所赖君子见机,达人知命。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声音既出,包括姜肃在内的众人登时愣怔,他们齐刷刷地看向阿黎,近乎瞳孔骤缩。

阿黎挑挑眉,她软乎乎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转头看向姜余:“夫子昨日教的便是这篇吧?”

“王勃的《滕王阁序》。”

阿黎对众文人鞠躬,她不懂宏国的礼仪,动作别扭极了。

“我家郎君昨夜背得忒久,我在屋外守夜听着都会背了,他怎么可能背不了呢?”阿黎看向姜肃眨眨眼道。

似是被辣香引诱般,众人先前的质疑声渐渐沉了下去,姜余咽了咽口水,眉头紧皱,那双狐狸眼瞪得阿黎背脊发亮。

姜余讪笑:“那你倒是让他背啊。”

“郎……”

“酌贪泉而觉爽,处涸辙以犹欢。北海虽赊,扶摇可接;东隅已逝,桑榆非晚。孟尝高洁,空余报国之情;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姜肃站起身。

男子声音清朗干净,字正腔圆,如同化雪般丝滑,众文人原本鄙夷的目光逐渐缓和,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也沉了下去。

姜余的脸色却愈发难看,在姜肃背到最后一个字时,他牙关紧咬,大吼一声:“闭嘴!”

“……”

前厅安静,文人们皆是瞠目结舌,缘是姜余在朝堂乃至平日都是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如今的模样却像极了撒泼,他们开始窃窃私语。

“行了,今日的诗会到此结束,都快给我走了。”姜余咬牙切齿。

可话出口,却没任何一人走,半晌后才有人怯生生道:“余郎君,诗会吃食咱们可是一口没吃,如今散会时想尝尝,应该也无伤大雅吧?”

“吃?”姜余冷哼,“你们想尝何物?”

末了他深吸一口气,大骂道:“都给我滚!”

这声吼似是用了十足的愠怒,吓得阿黎都打了个寒颤,景宁王府的侍卫将众文人给轰了出去,前厅狼藉一片,都在辣味中混乱。

姜余的脸气得发青,他转头看向姜肃,肩膀几乎在发抖。

“姜肃,你耍我呢?”姜余指着阿黎,“你和你府里这个麦国奸细合起伙来整我,让我下不来台面!”

“你信不信我向父君禀告你勾结奸细!”

姜余走到麻辣烫跟前,他死死等着浸在浓稠汤里的青菜,额头几乎青筋爆出。

他猛地转过头来,指着阿黎的鼻子大骂道:“赵阿黎,你这是什么腌臜玩意儿,我景宁王府的狗都不吃!”

说着便拿起竹筷,将里面的牛丸扔了出去,可就在落在地面的瞬间,姜余养的獒犬便摇着尾巴跟过去,叼起丸子,屁颠屁颠地跑开去。

“……”

阿黎捂住自己的嘴巴没笑出声来,她昂头正对上姜余阴鸷的眸子,头皮发麻,生生将笑意咽下去。

阿黎被盯得有些害怕,她的杏眸像是灌了水,怯生生道:“余郎君要不也……也尝尝?”

说话之际,麻辣烫的香味随着风荡漾开来,狠狠往姜余鼻子中钻,阿黎看见对方又咽了咽口水,步子往前挪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沾了辣椒皮的福袋上。

“那……”

“那既然余郎君不吃,我便端去给膳房的姐妹们了,反正她们忙活了些时候,午膳都没用,恰巧可以给她们填填肚子。”

阿黎看准时机,在姜余拿起竹筷将要触碰到碗沿时,突然用手挡住,让对方捻了个空。

“谁说我不吃?”姜余推了把阿黎,“此菜从我府里膳房端出来的,那便应该是我先尝尝。”

阿黎往后踉跄了几步,若非姜肃扶了她一把,她估计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浓稠的牛奶混着绛红色的辣味汤汁,夹起的牛丸在冷空气中汩汩地冒着热气,棕色外皮上似是镶嵌了牛肉颗粒,饱满得像是快要炸裂开。

姜余夹起一个迫不及待地放在唇边,他眼睛放光,随即张嘴一口咬下去。

“啊烫死了——”

阿黎抬眼瞧去,只见姜余咬牛丸之处的前方正正好好裂开了道口子,一口下去,渗入牛丸中的汤汁便立马喷涌而出,恰恰飞溅在姜余的脸上。

“赵阿黎!”姜余捂住自己的脸狠戾道,“你是故意的!”

阿黎昂起头,她瞧姜余脸烫得绯红的狼狈样儿,心底竟是感觉出了口恶气,大着胆子道:“余郎君自个儿吃的时候没注意,怎的还要怪在我这个下人身上,未免太小肚鸡肠了些。”

“对了,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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