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对陌刀的记载开始于唐代。
对陌刀参与战场的记载细节也出现在唐史中,虽然记载零星,但是足见这种兵器的威力。
让贺若怀心没想到的是,隋代的杨义臣居然已经对这种武器颇为赞赏,并且应用到实战中。
贺若怀心骑着马,站在浑河岸边。
经过两个时辰的鏖战,隋军大获全胜。
渊盖承绩的军队,全军覆没。
攻城的高远已经被高大虎步战杀死,高阵则被军士俘虏。
李靖、唐文等人骑马站在贺若怀心身后,等待着打扫战场后的精确数字。
沉重的马蹄声响彻耳畔,郑十里骑着马,手中提着一个滴血的头颅,奔驰到近处,大笑道:“主公,渊盖承绩这小子还想跑,被我砍了脑袋!”
砰的一声,他将渊盖承绩的脑袋扔在地上。
一旁的高大虎正押解着高阵走过来,看见渊盖承绩的头颅,高阵的腿都软了。
邓熹、赵常武、等人纷纷围过来。
贺若怀心点点头,道:“好!”
他转过身,东边又有数骑向这边奔过来,驰到近处,才发现是史怀义,他的马背上横放着一个被捆的结实的俘虏。
陈有言!
贺若怀心只是扫了一眼陈有言,便再一次将目光收回来。
“主公,差点被这小子溜掉了。”史怀义大声嚷道。
浩浩荡荡的浑河向西流去,作为辽水的一条大支脉,浑河在这里孕育了极为肥沃的土壤。
陈有言被扔在地上,挣扎着从泥地里爬起来,原本干净整洁的袍服已经破烂不堪,脸上更是灰败的厉害。
贺若怀心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看向一旁的邓熹。
邓熹会意,说道:“主公,战场已经清点完毕,我军斩杀敌军一千两百四十一人,其余皆俘。”
贺若怀心点点头,冷冷的道:“将俘兵分批编入辎重营,协助守城,降兵不杀,若有乱动者,一概格杀勿论。”
邓熹忙喏了一声。
贺若怀心道:“事不宜迟,我们立刻东进!”
众人都有些好奇,东进?
东进做什么?
贺若怀心看向诸将,道:“长平堡危在旦夕,我们现在就算赶去救援也来不及了,为今之计,最上策莫过于围魏救赵。”
他的目光扫向李靖,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
道:“大哥,我留达里森的一千兵马给你守城,我亲率剩余两千兵马去新城。”
李靖仿佛早就知道贺若怀心的想法一样,点点头,道:“好。”
一切尽在不言中。
贺若怀心道:“候城堡可以扩城了,原本我还愁壮丁不足,这一千多俘兵倒是能帮我们解决掉许多的难题。”
贺若怀心从怀中掏出一张图,说道:“这是我之前所绘的候城堡新城图,大哥你来负总责,明天便可以开工了。”
贺若怀心知道,要想在这里成为一颗永久的钉子,必须有一座永久牢固的城池。候城堡目前相对来说已经是安全的所在,只要长平堡不破,敌军就从西边过不来。而他们也需要利用这段难得的时间,加固城池,将其变成一个坚固的堡垒。
现在的候城堡还远远达不到这个标准。
“喏,主公放心,一切有我在。”
贺若怀心没有耽搁,马鞭一挥,史怀义、邓熹、赵常武、李弥、郑十里等人全部跟随在后,朝着东边而去。
昼伏夜行,以保证军队行踪的隐秘。
几天后,军队抵达距离新城只有一天距离的抚顺高尔山,大军隐匿山中。
贺若怀心带着众人,登上了抚顺高尔山的山顶,居高临下而望,风景竟是别有一番滋味。
贺若怀心将高大虎叫出来,笑道:“你的眼光不错,我问你,若是你在此地筑城,你会怎么做?”
高大虎被众将盯着,心中颇为忐忑。
他这次功劳不小,能够在乱军中斩取高远的首级,已经是大功一件了。
不仅如此,贺若怀心对他颇为信重,充入亲卫营不说,有时候还时常问他的意见。
作为一个副队正出身的降兵,他现在的境遇已经和做梦一般了。
高大虎左右环顾了一圈,道:“回主公,若是我筑城,必背倚抚顺高尔山,山前险塞,山后屯兵种粮,足以自守。”
贺若怀心笑了笑,看向一旁的陈有言和高阵,笑道:“你们两人觉得我这亲兵所言如何?”
高阵一路上早已吓得七荤八素,此时听到贺若怀心问话,忙跪在地上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贺若怀心没有理会他,反而将目光扫向陈有言,道:“陈掌书记觉得呢?”
陈有言本想逃匿,结果终究被堵了回来,成为史怀义的俘虏,他脸上脏兮兮的,那还有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完全就是狼狈不堪的逃兵。
陈有言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冷哼一声道:“之前乙支家大小姐前往盖牟城时,经过抚顺高尔山,说过类似的话,不过抚顺高尔山之险,在东不在西,新城以西又无大城,故而没有价值。将军若想在新城以西久居,则这位校尉的话不无道理。”他并不认识高大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