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喊杀声震天而来,高句丽主力开始攻城。
城墙上一片混乱。
高句丽兵轻而易举的就突破北门。
骑马站在中军的渊盖承绩大笑,“好,好,传令三军将士,许他们屠城一日,以泄心中愤懑!”
“得令!”
“将军有令,许屠城一日!”
传令兵将渊盖承绩的命令传示诸营。
众兵马如同打了鸡血一般,阵型也早就乱成一团,向北城冲去。
贺若怀心站在内城墙上,望着远处人头攒动的黑影,嘴角溢出一丝冷笑。将陈有言送出城后,贺若怀心督率大军,连夜在北城内重新修筑了一堵矮墙,虽然高度不够,但是足以阻击高句丽骑兵。
整个北门,从城门到矮墙之间便形成了一片能容纳几百人的开阔地。
高远率领先锋率先突入,他骑在马上,冲杀进城之后,开始率兵向城里突击。结果只走了几百步,但见映天的火光下,贺若怀心正悠然自得的站在一堵矮墙上,身后两杆帅旗迎风飘扬。
“高校尉,隋军主将在那里!”身旁的护卫指着远处的贺若怀心,大喊道。
高远狂笑道:“将士们,还等什么,荣华富贵就在眼前,随我冲!”
贺若怀心看着他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伸出右手,冷冷的道:“擂鼓,收网!”
整整数天的大战,就是为了今日这最后一战做铺垫的的。
霎时间,鼓声大响,震耳欲聋。
只见城墙上以及面前的矮墙上布满了隋军将士和民夫,这片开阔地,早就被隋军将房屋都物清空。
近千人马被直接暴露在居高临下的隋军面前。
弓箭、弩,石块、檑木等如暴雨而下,砸向空地上的高句丽兵,一时之间,敌阵之中,发出一阵阵震耳欲聋的惨嚎声。
渊盖承绩率领中军,高阵压在后阵,陈有言则被渊盖承绩带在身边,以防不测。
大军正往城中突击。
忽然,只见北城以东不远处的石人山中鸟兽奔散。
身侧的鼓声也震天响起来。
陈有言紧皱着眉头,看向石人山,只见人潮奔涌,望不见尽头的军队开始在山下结阵。
山中居然隐藏着一支大军。
军阵整齐,已经向他们包围过来。
“将军,是隋军埋伏,我们中计了。”高阵驰马奔过来,向渊盖承绩大喊禀报。
渊盖承绩骂道:“废话,老子眼睛还没瞎呢?不是说城中尽是老弱吗?这就是老弱病残?还有隋军那里来的这么多人?”
高阵大声道:“将军,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我们现在怎么办?”
抬眼四顾,以石人山为核心,隋军已经开始向这边围过来。
渊盖承绩道:“屁话,还能怎么办?他区区千余兵马,能奈我何?就算有埋伏,又能埋伏几个人?且看我如何破敌!你率部支援高远,拿下城池,我亲自去会一会俘兵!”
说罢,举起手中的长剑,向石人山一侧的隋军大吼。
“给我冲!”
高句丽大军立即兵分两路,其中一路继续攻城,另一路则跟随渊盖承绩冲向石人山的大阵。
李靖骑在马上,望着奔腾而来的高句丽兵,冷笑道:“邓熹,你率五百人去夺取敌军大营,并截断敌军退路。这一次,一个高句丽兵都不能放回去!”
“诺!”
等了五天,终于等到一战的机会。
所有的士兵心中都憋着一口气,眼前的功劳就是他们最好的解药。
邓熹也盎然笑了起来,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领兵而去。
李靖说罢,又指着郑十里,说道:“郑十里,你不是很早就求战吗?今日我就以你为冲阵先锋,你记住,你的目标只有一个。”他指着火红的火把下,骑在马上来回大喊指挥的渊盖承绩。
“就是那个人,能不能拿下他的人头,就看你了!”
郑十里嗷嗷直叫,他握紧一杆马槊,率十余骑,大声道:“掌书记,你就等着主公奖赏吧!”
说罢,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出来。
李靖然后转向达里森,道:“,达里森,传令,布阵!”
达里森点点头,拿起手中的一柄巨斧,骑马绕了一圈,吼道:“长矛兵在前,陌刀兵继之,刀盾兵在后,布阵!”
令旗兵挥动手中的战旗,两千大军开始左右布阵,虽然尚不熟练,但是从远处看,依然很整齐。
贺若怀心除了两百骑兵之外,还手握一张王牌。
上次尉迟封前来传令的时候,不仅带来了玲珑等人,还带来了三十柄陌刀,并带来了一名熟悉陌刀战法的教头于大力。
这支军队的挑选难度,简直比斥候队还要难。贺若怀心不仅从三千军队,甚至还在候城堡的百姓中征调,才凑齐了三十名力气奇大的士兵,来做陌刀兵。
他们的训练一直也是秘密进行的,和斥候队拥有同级别的保密等级。
于大力身上只有关键部位被铁甲包裹,其余部位则只穿着内袍。
他身后三十名陌刀兵早已经准备万全。
陌刀长一丈,长柄,两刃,重十到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