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承认,他们也没办法,也放我回来了。”承欢说道。
“虽说此事或许告一段落,但太子妃之事,陛下怕是不会轻易放过。”仲衍颇为担忧道。
“查无实证,又是皇家之事,父王断没有将小事放大的道理。”
“太子妃是皇孙的母亲,若无意外,日后太子妃便是皇后,皇孙便是太子,要继承大统的,若有人揪着太子妃的过往频频发难,太子和皇孙怕是都难有宁日了。此前陛下不立豫王为太子,便有殷妃的缘由。若是太子有诸多后宫子嗣也还好说,就如同不立豫王,还有正统的太子作为嫡子可立,亦是名正言顺。但太子多年独宠太子妃一人,陛下一定会有他的担忧。”
“但太子若不做这个太子,这些担忧便不存在了,陛下,应该会重新考虑吧。”疏图说道。
一旁的由颐和承欢皆是一愣,“不做太子?此话何意?”由颐问道。
疏图想起来由颐和承欢还不知此事,便只好将敦临同元亨的协议说了一遍,由颐一下跳了起来:“太子怎么会这么傻,他怎能做这样的事情。我要去找他。”
“我们都已经劝过了,太子意已决。”疏图劝道。
“我如何能不介怀,那是天下人皆垂涎三尺的太子之位,说不要就不要了吗?一路走来,叶家,褚家,师家,宋家,多少人为他这个位置失去幸福,失去性命,甚至家破人亡,如今他只是碰到一些困难,便说不要了,那他如何对得起这些人,如何对得起我们。”由颐说着说着眼泪便流了下来。
疏图和仲衍对视一眼,没想到由颐的反应竟然如此激烈。
“既是太子,便要担起这天下之重任,岂能临阵而逃。太子如今在何处,我要去找他,他不可以如此任性妄为。”
“太子带着皇孙去天泰宫了。”
由颐已经冲出门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都说不出话来,敦临的决定没有问题,由颐也有她的道理。只是不同的人,所看到的利弊不同,需求不同,所以决定自然各不相同,没有绝对的对错,亦无绝对的福祸,所以哪里有尽善尽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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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敦临带着无忧回到昭明馆中,敦临送无忧进去睡觉,众人等在外面,连翼说公主去天泰宫同太子大吵了一顿,还将太子拉去了坤德殿,从坤德殿出来后便没有再说什么了,便自己生气回府了。
而在天泰宫的前殿,陛下见了太子和皇孙一面,但没有同意太子和皇孙同太子妃见面。当听到太子要请辞太子之位,便大骂了太子几句,然后将太子赶出了大殿,说此事休要再提。
“陛下神志如何?”疏图问道。
“我听到呼抵同太子说了几句话,好像是说,陛下这两日神志尚清楚。”连翼回答道。
说话间敦临也走了出来,众人起身,敦临只是默默让众人坐下,沉默许久说道:“那日呼抵对本王说,要本王对父王有信心,可是眼下来看,本王真的毫无信心。作为儿子,本王还是对父王知之甚少。至今本王也不明白,父王到底为何,以及要如何处置太子妃。”
“如今太子妃之事依旧没有公开,也没有关键的证据,又不让太子辞去太子之位,说明陛下没有非要与太子皇孙为敌的故意,陛下还在权衡,且等等看。”仲衍安慰道。
“无论是怎样的结果,本王与皇孙必不会放弃太子妃以求自保。”
“目前来看,还不至于到这般境地。太子不必过于担忧。”
到了晚上,有消息说陛下还是去了仙霞宫过夜,众人皆觉得失望,无论发生何事,落霞在陛下心目中,依旧无可取代。
第二天一早,陛下又在天泰宫召见敦临。由颐虽还生气,但眼下昭明馆中乱成一团,她担心无忧,便又赶过来看无忧。众人见她神色不对,也不敢问她,她也没有再提太子之事。
等敦临回来,众人才知,陛下去仙霞宫留宿并非是一时兴起,皆因落霞说上天托梦于她,让她务必要转告陛下。原来轻寒真实身份是南康王族之人,来上邑的目的便是奉命伺机杀陛下,当初她在天一观潜伏过很久,但皆陛下依仗因戒备森严未能得手,后来便找机会接近太子,进了昭明馆,一直潜伏至今。
众人一听大惊,刺杀陛下与大盗的罪行可是全然不同,若坐实了这个罪责,轻寒几乎就全无生还可能了。这其中的关键问题,便是轻寒的身份。此前众人知道轻寒是一个无名无姓的孤儿,在路边快饿死的时候为夏侯所救。她心中感念夏侯养育之恩,所以即便夏侯后来追杀她,她与天玄山脱离关系,也一直没有将夏侯供出来。而眼下,夏侯和元亨为了对付敦临,怕是要利用轻寒大做文章了。
“昨日豫王刚答应太子,今日便出尔反尔,”连翼愤怒道,“豫王果然是信不得。”
“我昨日同太子所说,今日便应验,太子还会觉得我危言耸听吗?”由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