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看笑话,看看里面的人怎么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每一个来看笑话的人。”西谟说道。
“请自便吧。”疏图说完,便又坐了回去。
“我说过我们会再见的,”西谟说道,“不过,今日来见你,是仙妃让我来的。”
听到仙妃二字,疏图和孚嘉的脸色同时都露出惊讶的神色来。
“仙妃?”
“仙妃想帮你一把。”
“什么条件?”疏图脱口而出道。
西谟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连连点头道:“没想到昔日呆傻的疏图王子也学会了这一套。不过,你也不必把人想得太坏,仙妃的确是真心想帮你。”
疏图冷笑道:“是要我背叛太子吗?你们不必枉费心机了。”
“我已经料到你会这么说了,”西谟轻蔑地笑道,“在你们这些人心目中,人与人之间便只有背叛与忠诚,你们实在是太狭隘太幼稚。”
孚嘉在一旁突然笑了起来,西谟并没有去看孚嘉,而是上前一步道:“再过两日谢敬就开审驸马被杀一案了,想必你们现在也都在找宋来吧。”
疏图一惊,看着疏图的神色,西谟有些得意地看着疏图,随即压低声音道:“此人的话,能决定你的生死。不过仙妃倒是有办法找到此人。”
疏图心下明白过来,如今这个宋来从,应该在仙妃手上了,仙妃果然有过人之处。
“仙妃到底要我做什么?”
“其实仙妃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也并没有要求你背叛太子,她只是欣赏你的才能,想邀请你到仙霞宫帮她做事而已。”
“我一个昭明馆的平庸的小文书内史,与仙妃素不相识,仙妃如何就欣赏我的才能?这种理由恐怕你也不信吧。”
“我也不懂仙妃如何就看上你了。但识时务者为俊杰,跟着仙妃,自然是荣华富贵飞黄腾达。否则,两日后,你的下场会如何,不用我说,你自己也会猜到吧。眼下除了仙妃,谁都救不了你。”
疏图死死地盯着西谟的眼睛,西谟说的是真的,驸马被杀这么大的案子,就算太子想帮也帮不上忙,更何况,这个案子没有任何破绽和缺口,若被人证一口咬死,只有死路一条。
“我要回居偌了,没有办法去仙霞宫做事。”疏图的口气也软了下来。
西谟冷笑道:“我只负责将仙妃的话带到。”
疏图看西谟说话的神色,似乎一切志在必得。那么这件事情,与仙妃到底有没有关系?目的又是什么?似乎一切都说不过去。
看疏图不说话了,西谟幽幽地说道:“虽然不明白仙妃为何非要找你来仙霞宫,但我根本不想你来,你一来,必然是我的对手,我还要花心思对付你。”
“我也不想去,你说的飞黄腾达,我也根本没有兴趣。”疏图说道,“既然我们达成一致,那你可以想办法阻止此事。”
“仙妃要做的事情没人能阻止。”西谟冷冷地说道,然后将手中的一个符籍扔给疏图,“明日我会派人过来,你若愿意来仙霞宫,就留着它,日后进出方便。若不愿来,把符籍交给来人就行了,不过到时,恐怕你的死期也不远了。”
西谟说完,便掸了掸衣衫,也没有告辞,径直走了。
疏图看着被扔在地上的符籍,弯下腰去捡了起来,看了一眼,是仙霞宫的符籍,上面已经写上了疏图的名字。
孚嘉目送西谟消失在昏暗的监牢的拐角,忍不住叹息道:“瞧瞧那副小人得势的嘴脸,只有妖妃敢这般用他吧。”
“当初他不也为随王驱驰吗?”疏图讥讽道。
“但本王从来就不敢信任这样的走狗,只敢让他当当马前卒做些小事。这种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本王还是要防范的。”
疏图心中一凛,当初西谟为了加入孚嘉麾下获得孚嘉庇护,不惜出与疏图反目成仇,但在孚嘉心目中,不过是一条要时时防范的走狗而已,疏图突然觉得又可笑又悲哀。
“他究竟过来做什么的?果真是来看笑话吗?”孚嘉继续问道。
方才西谟后面的话孚嘉应该没有听到,疏图想了想,便对孚嘉说道:“是仙妃让他过来的,若我同意投奔仙妃,她会救我出去。”
“这是何意?她拿什么救你?”孚嘉冷笑道,“莫非同父王要一个特赦令吗?”
疏图不知要不要将宋来在落霞手上的事说出来,但既然西谟并没有说落霞手上就有宋来,如今也不好贸然说起。
但疏图一个激灵,不知从何时起,对孚嘉的戒心突然就少了许多了,但他毕竟还是敦临的死对头,有些话还是要更谨慎一些的好。
孚嘉沉思片刻,便一笑道:“本王若是你,倒是要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就先同意了保住性命要紧。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不像本王,只在这里等死罢了。”
疏图看了孚嘉一眼,知道孚嘉肯定是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了,人之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