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承欢的父亲,在姑姑那里是否有些不习惯之处,本王见他一直都很是拘谨紧张。”
疏图知他已经知道嘉宁和承欢的事情了,便也没有多隐瞒,点点头道:“他们都好,只是承欢的父亲,总觉得自己在侯府是个外人,怕拖承欢的后腿,便不想再久留,人又闲不住,还说要找个事情做,从侯府搬出来。”
眼见疏图和敦临说话,张博便同众人告辞,疏图笑称久未见,也不多留一会,张博说道:“如今大婚将至,昭明馆里人手不够,卑职要四处去看着,不叫宫人们偷懒。”
“母后不是送了一些人过来么?”敦临问道。
张博叹气道:“得力的不多。”
众人都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敦临突然说道:“承欢的父亲,是个宦者,此前是服侍在豫王府内府的,想必对昭明馆中之事亦不陌生。既然他一直想找个事做,昭明馆中率更厨厩,家令仆从诸事,稍微轻松一些的,詹事想想有没有适合他的?”
张博想了想回答道:“太子大婚后,太子妃身边是需要足够的人手的,如今正在宫中选最伶俐得力的,若太子得信得过,他日后来伺候太子妃倒也合适。”
“他是承欢的父亲,便也是自己人,自然是信得过的。”敦临说道。
轻寒连连摆手道:“我不习惯太多人,不必为我额外增添人手。”
敦临笑道:“既是做了太子妃,这些还是免不了的。再说,你身边也需要有些得力的人手,日后你便明白了。”
张博也笑道:“是啊,轻寒姑娘还是要慢慢习惯些的好。”
轻寒有些无奈道:“既如此,詹事安排便好。”
敦临见状便对疏图说道:“你若再见到承欢父亲,可以告知他此事,若他愿意,可以来昭明馆,詹事会安排好的。”
疏图便谢过几人,没想到此事竟然意外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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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徐达便搬进昭明馆中,原本张博想将太子妃日常饮食起居总管之事都交给徐达,但徐达表示自己在豫王府时是负责饮食的,担心自己管不来那么多事,故而只是依旧领了太子妃的日常饮食之事,张博便也没有勉强。
因为太子大婚的缘故,冷寂了许久的上邑重新热闹起来,豫王和随王,以及各在封地的王侯们皆带着家眷来到上邑准备参加婚礼。
因为轻寒并无无母家,大婚当日可以省去命使奉迎之礼,但连续多日的祭告天地、临轩命使、纳采、问名、纳征、告期、告庙、授册等仪式这些时日却是一样不少地严格走了下来,加上各种迎来送往,见形形色色的人,敦临和轻寒已经忙碌得苦不堪言。
在太子大婚前两日,仲衍却意外地出现在了昭明馆中。
众人自然都欢笑着抱到一处,仲衍说已经去坤德殿拜会了皇后,皇后知道他着急来见众人,也没有多留,他便赶紧来昭明馆了。
疏图这才知原来虽然之前宗正有按礼制送过礼帖到同昌,但敦临还是专程写信让仲衍和惜之带着孩子们来参加大婚,因为不确定仲衍是否会来,敦临事先也没有声张。如今见到仲衍到来,敦临比其他人显得更高兴一些。
惜之和孩子们没有来,众人亦都心知肚明,便也没有多说什么了。
疏图在一旁看了看仲衍,从上次在同昌山崖下分开至今,除了后来仲衍身体恢复后给敦临写过信报过平安,便再无讯息。
原本在没见面时有无数的话想问,如今果真见了,疏图问过他的身体后,也不知再该说些什么才显得恰到好处,想了许久都觉得会流露自己的心思,旁人听上去会觉得奇怪,便干脆什么都不说了。
而仲衍似乎也还是此前众人熟悉的冷冷清清的模样,待疏图也没有过分亲热,似乎同众人一般并无二致。这让疏图有些怀疑,此前在山崖下,是不是真的同仲衍有那般生死相随、亲密无间的时刻,还是一切都是脑袋受伤后的幻觉?
这也让疏图越发惶恐不安,越发不敢去找仲衍说话,只是一直偷偷地看着人群中那个身影,内心患得患失,情绪也变得低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