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都不小了,尤其是轻寒,我看你们的大婚就不要再往后拖了,多少人觊觎着太子之位,你们早些有子嗣,这根基也会越稳。既然如今国库和皇后的钱都去建仙宫了,那你们的大婚的钱就由姑姑来出吧。”
敦临连连摆手道:“等仙宫建好,我们就能缓一口气,届时再做打算吧,一切从简。”
嘉宁问道:“那你就不想早些把轻寒娶进门?”
敦临看了轻寒一眼,脸上忍不住一红,众人都偷笑起来。
“早些娶进门的好,不然又跑了。”由颐在一旁说道。
众人笑得更厉害了,连轻寒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这么说定了,我同皇后商议一下,太子大婚,还是要风风光光大张旗鼓地办,要得到全天下的祝福,要让全天下的人看看,谁才是太子正宫,国之根本。尤其是如今多了个装神弄鬼心术不正的,更要正本清源了。”
“姑姑既是有心,外甥却之不恭了。”
敦临说完看了轻寒一眼,两人很默契地相视一笑。
“真开心,这么多喜事,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了。”嘉宁一边笑,一边拉起了承欢的手,承欢也笑了起来。
众人也都高兴地拍起手来,的确许久都没有开心的事了。
疏图看着笑在一处的嘉宁和承欢,突然隐约觉得,这二人看上去为何会如此相像,她们的笑容,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疏图觉得自己肯定是想多了。
眼看天色不早,承欢一众便起身告辞,嘉宁有些不舍地看着承欢,想了想突然对承欢和疏图说道:“你城里城外两头跑也是辛苦,不如日后你带父亲一起就住到我这里吧。疏图你觉得可好?”
原本准备往外走的承欢和众人都愣了愣,由颐马上笑道:“那最好不过了,我想来姑姑家蹭吃蹭喝,可以打着找承欢的名义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承欢看了看疏图,疏图便点了点头道:“长公主喜爱承欢,我自然是没问题,但最好先问问承欢父亲的意思。”
承欢便点了点头。
嘉宁问一旁的玉姑道:“马车和吃穿用度都准备好了吧?车夫一定要选府里最可靠的人。”
玉姑笑道:“是的,都准备好了,就在门口等小姐。”
众人越发惊讶,不知为何嘉宁突然对承欢这般上心,但考虑到第一次她们见面时,嘉宁就对承欢与众不同,如今有些特别也不是让人感觉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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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刚回到昭明馆就收到及奚的来信,说是及奚王去世了,及奚王的七王子在北迟人的支持下,在皇位争夺战中胜出,是为新王。
众人心中都有些压抑,看来及奚还是继续偏向北迟了。
行云脸色也是一沉,疏图看了行云一眼,知道他的担忧,便问敦临道:“信中是否提到毅荣公主,有可能回大雒吗?”
其余的人也都看了过来。
敦临看了看疏图,又看了看行云,轻声说道:“按及奚风俗,她需要嫁给新王。”
疏图突然想起卓尔曾经说过,及奚及周边很多国家的风俗的确是父死子及,兄死弟及,不仅仅是王位财富,也包括女人孩子,在他们眼里,女人孩子也是和土地牛羊金银珠宝一样的财富。
轻寒和由颐对视了一眼,眼神中都充满了对乘风的深深疼惜。这种风俗对于大雒这样的国家而言,无疑于对女子的最大侮辱,乘风以高贵的公主身份嫁过去却也无法抵抗这种侮辱,只能从其俗,不知道在举目无亲的异国他乡,乘风一个人是如何说服自己,又是如何默默承受的。
疏图默默地看了行云一眼,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才好,虽说平日里行云从没提过乘风,众人也以为行云已经放下了。但只有疏图知道,那时在青崖口,在做好了回不来的打算后,行云才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吐露了自己的内心。
行云从来就没忘记乘风。
“嫁给新王也好,”由颐像在安慰众人,也像安慰自己,“新王与姑姑年龄相若,应该更好相处。他二人若能琴瑟和鸣,日后的子嗣说不定还能成为及奚王,那我大雒与及奚也不必像眼下这般紧张了。”
众人勉强笑了笑,但心里都明白,一个由北迟人扶上位的新王,怎么可能会同大雒和睦相处?
不过由颐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对乘风而言,此前那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丈夫更喜爱陪伴多年的北迟王妃,对年轻的乘风反倒并不宠爱。而如今能有与自己年纪相当的新王做丈夫,日后夫妻恩爱,子嗣众多,或许未来等乘风的儿子做了新王,就能推动及奚与大雒关系和睦,助力大雒对抗北迟,最好的情况不就是如此吗?这不就是乘风不远万里去和亲的意义吗?
疏图想起还在一夫关的卓尔来:“如今新王登基,卓尔是新王兄长,既没让他来上邑的打算,留在一夫关也没什么意义了,论理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