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进城便听到路边的人议论纷纷,说是昨天夜里在建的仙霞宫突然着火,不过很快就扑灭的。有人说这是神迹,也有人说这是上天的警告,警告不可建仙霞宫。
疏图和行云递了个眼神,想必今天敦临在朝堂上必然要为此事又要费一番口水了。
等到了昭明馆,敦临还没有回来,倒是由颐却早早到了,正在同轻寒说话。疏图看到二人也觉得有些好笑,以前这二人势同水火,但自从从南方赈灾回来后,二人却成了密友,总凑在一处说话了,不过多数情况是由颐在说,轻寒在听。
一见到疏图,由颐马上将仙霞宫着火之事又绘声绘色描述了一遍,末了说道:“你可知是谁救的火?”
疏图疑惑地看着由颐,由颐便说道:“是你的好兄弟西谟。”
疏图和行云两人惊讶地对视一眼,怎么会是西谟?西谟怎会出现在仙宫?他不是应该在天泰宫伺候陛下吗?
由颐似乎知道了疏图的疑问,便说道:“据说父王和妖妃夜里去看仙宫,他是跟着父王一起过去的,无意中看到有火光,好奇之下便去看了看,发现着火,便一边喊人一边将火扑灭了。说是还因此烧伤了,你不去探望他?”
疏图知她在揶揄,也不理会,但心里却觉得有些奇怪:“陛下为何半夜里去看,难道都不睡觉的吗?”
由颐看着疏图讶异的神色,叹气道:“知道你在想什么,没错,如今父王可以整夜不睡觉,行事越来越怪异,让人无法捉摸。在我看来,这都是妖妃在作怪,说是天天给父王在吃什么仙丹,鬼知道是什么东西。”
一旁的轻寒似乎欲言又止。
疏图心里也隐隐有些担忧。
“对了,昨天长公主发生何事了?”疏图忍不住问道。
由颐原本在想着火之事,突然被疏图问到嘉宁,由颐也不由得一愣道:“昨日承欢什么都没说吗?”
疏图摇摇头:“她昨日有些怪异,但什么都没说。”
“既然她们都没说,那我亦不好多说什么。”由颐摊了摊手。
轻寒看了由颐一眼道:“你居然能忍住不说出来?”
“你们如今怎么一个比一个奇怪。”疏图不解道。
由颐大笑起来。
正好此时,敦临、连翼和宋自牧一起走了进来,疏图和由颐起身同众人行礼,宋自牧见二人在一处,面色有些不悦。
“查到起火原因了吗?”轻寒直接问道。
敦临摇头道:“只查到这是人为纵火,但没有查到纵火之人。”
宋自牧在一旁说道:“延宗说怀疑是不满仙妃以及不同意修建仙宫之人所为,仙妃说,请示过上天了,放火之人在南面。南面不就是坤德殿和昭明馆吗?他的言下之意,此事背后就是皇后和太子了。”
“装神弄鬼,她们最擅长的。”轻寒忍不住说道。
“眼下仙宫是延宗在负责,四周亦都是他和妖妃的人,怕是他们自己贼喊捉贼故意栽赃吧,这火不也没烧起来,仙霞宫不是照样在建么。”由颐气愤道。
“但陛下却信了仙妃的话,”宋自牧说道,“陛下让人查昨夜出入坤德殿和各殿之人,这不是明显在怀疑皇后吗?”
“查到什么了?”疏图问道。
“自然是没有了,若真有什么,那妖妃岂不是早闹到天泰宫了,还能这般安静吗?”由颐生气道。
敦临和宋自牧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由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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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众人便一起去了嘉宁候府来探望嘉宁,嘉宁坐在大厅中,承欢在一旁同她说话。
众人同嘉宁见礼,承欢赶紧起身同众人行礼,嘉宁让众人赶紧坐下。
“姑姑今日感觉好些了吗?”敦临问道。
“我本来觉得没事了,但玉姑和欢儿非要让我喝药,太苦了。”嘉宁说道。
众人都笑起来,嘉宁说话的中气还行,气色也红润了许多,看来的确没什么大碍了。
“良药苦口嘛,闭上眼睛一口气喝了。”承欢笑着将药递了过去。
嘉宁无奈地摇头笑了笑,接过碗,一口气喝完,玉姑接过空碗,承欢赶紧又递上一碗水,嘉宁接过去咕咚了几下,吐在一旁奴婢拿的盂中。
众人见此有些惊讶,嘉宁身边自然不会缺人伺候,不知为何承欢会在此伺候,玉姑似乎又是特意让承欢来做这些事一般,而且似乎嘉宁和承欢都觉得很是自然。
嘉宁坐直身体,问了问火灾之事,得知无事了,便对敦临和由颐道:“我从不理会我这侯府之外的事,只是如今见到仙妃的做派都有些坐不住了。她有些本事又绝非善类,你母后一贯隐忍又纵容你父王,叮嘱你母后日后要处处小心些。”
敦临和由颐点了点头。
嘉宁又看了看一旁的轻寒,对敦临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