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向外戳出……
Volde在瞥见一条鳞片像淬了剧毒似的闪着幽绿光晕的大蛇时,翻页的手指顿了顿。他似乎对这条毒牙尖锐,信子血红的动物一见钟情了。
“没准我们离开的时候还能打包一些……”他欣赏了一会才依依不舍地翻过去,叹息着说。
“你不是已经有纳吉尼了吗?”我深吸口气,试图打消他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念头。
“你不是也有一屋子的衣服了吗?”他懒洋洋地说。
“这不一样……”
我刚想据理力争,被Volde突兀停下的翻页动作打断。
“怎么了?”我瞥了眼他眼目光落了好一会的地方。
秘密匝匝的细小契形文字中间,一条像门帘样的轻薄幕布横梗在树林里,像有人在不断地通过似的不停飘动摇摆。
这让我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神秘事物司里的那个拱门帷幔,两者看起来竟然神奇地相似。
“说起来,”阿纳金用唯一完好的手摩挲着嶙峋的下巴说,“最近从森林里出来的人里似乎有见过这道门的。”
“门?”我望向阿纳金眯成狭长一条缝隙的眼睛,“为什么叫门?它看起来似乎更像是一条门帘。”
“因为很多人从里面听到过已逝亲友的声音,所以有传言这是通往冥界的门。”阿纳金枯枝似的食指指指了记录门信息的那页,“但也有这道门的狂热者宣称,这是道界门。”
“界门?”
“顾名思义,狂热者认为宇宙之外还有很多其他的世界,而这道门就是我们的世界与其他世界的连接点……据说,人在穿过这道门时,肉身会消弭,灵魂的密度则恰好能穿过介质去往他世。”
“其他的世界……”我感觉胸腔里的心脏跳得飞快,瞳孔微微瑟缩。
这就是镜子想说的,我心中一直以来最渴望的事,就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