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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1 / 2)

铃杏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着实吓了一跳。

但不过愣了片刻,她便冷下脸来,倏地抓住司见月的衣襟一个翻身占回上风。铃杏强势地跨坐在他的腰腹,手肘抵在他的喉结处,稍稍用力,司见月就受不住似的闷咳出声,动弹不得。

铃杏的眼神凌厉,将司见月上下扫视一遍,像在考虑要从哪里惩罚才好,才能让他知错。

她轻蔑道:“谁给你的胆子,敢压着我?”

“……”司见月神色复杂,陷入诡异的沉默。见他不肯说话,铃杏的力道又重了些,“咳咳咳……”

“认错。”

司见月哑声道:“我错了。”

铃杏这才满意地放开手肘,又轻柔地替他揉了揉脖子,一直顺下来替他整理好被弄乱的衣襟,末了后她从司见月身上翻下去,缩回了被窝里。

“乖。”铃杏笑着说。

司见月喘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喉结上那种令他几近窒息的梗痛平复许多,呼吸也顺畅了。

他默默地站起身来,抬步要走,却被铃杏给拽住了。司见月的薄唇抿成一条线,偏眸看她,铃杏仰头觑着他的脸色,道:“生气啦?”

司见月面无表情:“没有。”

“那就别走。”铃杏勾着他的手,笑眯眯地把他往回拉,“今晚允许你与我同房,嗯?”

厌听做了半天乌龟,闻言也忍不住从司见月的袖口里探出小脑袋,惊恐地催促道:“司见月,我们快走快走,这小丫头片子比魔还可怕,你今晚留下来定会被她吃掉的!”

“啊——”

话音未落,他就被铃杏一把抓起,毫不留情地丢出了窗外,砸进冰冷的雪地里。

厌听:“……”

司见月眼睁睁地看着,忽然就觉得,厌听说曦凰和季铃杏是两个人这件事,好像也不完全错。

曦凰心怀苍生,从不拘泥于小情小爱,对谁都愿意给予温暖。但季铃杏不一样,她坏坏的,无差别地攻击任何人,惹她不高兴就要让你吃苦头,莫说是给予温暖了,不被揍死都算她手下留情的。

曦凰爱天下世人,但季铃杏只爱自己。

铃杏给他腾了个空位,拍了拍床,像人贩子似的诱哄道:“司见月,来啊。”

司见月默然半晌,还是乖乖地躺了回去。铃杏把被子一扬,将两人都严严实实盖好,然后靠在他的肩头蹭了蹭,手不安分地探进他的衣襟里,轻车熟路地放在他温热的胸膛上。

“你……”

司见月浑身一抖,猛地捉住她的手。

“怎么了?”铃杏无辜地说,“我都看见了,还是你自己主动的,现在装什么良家妇男啊?”

司见月知道她是指幻境里回忆的过去,她看见了玄真大会第三日的那个下午,他倚在昏迷不醒的季大小姐床前,偷偷地牵了她,还用自己的体温给她暖手的事情。但他已经不会脸红了,只是觉得颇为无奈,便不再动作,任由铃杏对他上下其手。

铃杏一面听着司见月沉稳的心跳声,一面想着明日要去寻龙谷的最佳路线,没多久便再次入睡。

司见月也是累了,闭目休憩。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外面的厌听实在是冻得待不下去了,魔蛟的命也是命。他等了许久,没听见什么摇床的动静,还嘀咕这小两口咋啥也没干呢?

厌听鬼鬼祟祟地趴在窗边看了看,才悄悄溜进房里来,在床尾找了个角落,蜷缩着也睡着了。

翌日,清晨蒙亮。

已入惊蛰时节,但苦忘崖仍是风雪交加。

铃杏打着哈欠从床上起来,旁边的司见月已经不见踪影,她刚要喊,便发现桌案上放着热腾腾的豆浆和卧蛋排骨面,空气中氤氲起馋人的香味。

她愣了愣,下榻就给了厌听的蛇尾巴一脚,他顿时哇呀直叫:“踩着我了,瞎子!”铃杏也懒得理他踩死没,鞋也没穿就跑到桌前新奇地打量着。

“司见月还会做饭?”

铃杏拿一根筷子戳了戳那荷包蛋,谁知它太不经戳,薄薄的蛋白层瞬间就破了,缓缓地流出色泽鲜艳的溏心黄来,看起来也是香甜可口的。

“那可不,我家太——”厌听夸着卡住,险些也跟着那溏心蛋一起漏了馅儿,“……咳,司见月什么都会,你能嫁给他,是你的福气。”

铃杏哼了声,“能娶我,才是他的福气。”她话锋一转,狐疑道:“不过你为何知道得这么清楚?”

坏了。

厌听哑口无言,有些慌乱。

他正想着要怎么找补,却听铃杏不怀好意地笑道:“你好像很喜欢司见月,你想做妾?”

厌听:“……你够了!”

司见月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厌听气得快要化出人形,在光天化日下殴打妙龄少女的模样。

他叹了口气,挥手把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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