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也有的人在装模作样地在吟诗,周围人大多是欢呼一片,雀跃一片。
叶津折身体镶上淡浅的金边,就连他的眼睫也变得金朦朦的。尤其是他转过头来,看向他的师弟时,眼如月牙:“太阳光很少,但是晒在身上,有一点暖。”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早上还是很冷的,但是太阳露出那么一小角,居然觉得被笼了一点日光的身上,有了一点冷冬里太阳微薄的温度。
天边还是青蒙蒙的,紫红的溏心蛋只露出一点的时候。叶津折犹如是融在了这淡薄的光线和浅灰色的天际中。
这个时候,顾衍白应该伸出手去,把靠在外面悬崖一点位置的叶津折拉回来一些。可是顾衍白却看呆了一下。
他强迫自己略微侧过视线,目光落在日出上,可还是忍不住再偏过来,看向了叶津折:“还是很冷么,抓着我手腕。”
把手伸过去,叶津折冰凉的手握住了顾衍白的手腕,顾衍白顺势一拉,将站得离自己一步之遥的叶津折带过来。
顾衍白的手腕温度比叶津折手心高不少,叶津折手指贴在了顾衍白的手腕和手背一点的位置上。
好暖。师弟的手。叶津折垂眼,看了一下顾衍白常年拉握琴弓的手,手背略白皙,指骨修长分明。
转而,顾衍白反将叶津折的手,塞进了自己的衣服的口袋里。“这儿暖点。”视线故意不看去他的师兄。
下山了,大清早真真太冷了。顾衍白和他去吃中式早餐。
吃着特别热辣滚烫的早餐,叶津折笑说:“我回去上不了课,打瞌睡的。”
顾衍白直言:“请假咯。”
说着,顾衍白又问向叶津折:“你在学校有公寓吗,”
叶津折摇摇头,“我走读的。”
顾衍白看他,“你去我公寓睡个觉吧。请个假,下午再去上课。”
叶津折抬起头笑。“师弟好好哦。”
上一次是师弟,真好。
这一次是师弟,好好哦。
顾衍白心里略微琢磨了这两次的区别,这一次是多了个语助词。
好好跟真好,到底哪个更胜一筹?
中午,顾衍白给了叶津折钥匙,带叶津折去他的学生公寓,只有一个床位,是单人的公寓。
叶津折躺在上面,睡了个午觉。
顾衍白中午回来拿一本书,看见叶津折睡姿也很乖,情不自禁多看了一眼叶津折。
皮肤白皙,黑发柔顺。
顾衍白就坐在了桌子上,假装学习,有时候回转头看叶津折。
叶津折转过身来,面向自己。
顾衍白心跳快了一些,更不自然,不再去看叶津折,怕自己拧头的时候,叶津折迷迷糊糊醒了睁开眼,看见自己这偷看。
自己看师兄睡觉,是不是变/态?
顾衍白看书,把卷子飞快写了。比平时居然快了一个小时,理科卷也不算很容易。
于是转过头去,撑着腮一会儿,看了一下叶津折。
很乖的长相,睡颜很好看。
顾衍白又看,叶津折放在自己桌子上的一沓作业。
随意看了一下,是一些理科卷。没有写,上面干净得很。
想给他写,但是又觉得自己是神经病吧。
怎么作业都替人家写了?
另一边。
下午时分,姜岁谈在柔道社,他遇到一个狠人,把他摔得奇惨。
姜岁谈的柔道学习了好一些年,一般的人不能把他摔倒。
不知为何,这个下午,姜岁谈再一次狠狠地,被摔掷和压制在地上。
那人做出的动作轻而易举的。套路极不寻常。根本不是市面上的柔道学习班所联系出来的。
于是姜岁谈拿眼看着那个人用巧力把自己压制在地上的少年,少年长了一张看似很温顺的眼,五官看起来应该是三好学生的那种标准温顺姿态。可是眼神中,却掠过一丝嘲笑和鄙夷。
对方拿眼瞧着姜岁谈:“这么弱吗,不应该啊。”
姜岁谈这个年龄是最要面子的,他侧过来,想要抓过少年的衣领,和他一起不顾套路招数地扭打在地上。
可是他抓空了,再一次被那个人狠狠地摔在地上,再一次,姜岁谈听见少年的奚落和嘲讽:“这么弱,这么轻易被人打败,你只能是一无所有的。”
“你不会一直还想着叶津折吧?”当对方提到一个名字时,姜岁谈震然惊讶地抬眼看去那人此时此刻的神情。
只见叶捕禅神情悠然,他的长相不应该会做出这种轻视的、鄙夷的神情。
几个招式下,叶捕禅终于被姜岁谈不顾柔道招式地狠狠甩开,被迫摔在了地上一次。
姜岁谈手上的不是柔道的招式,有点像是地痞无赖使用的招数。
可是叶捕禅也没什么所谓,只是噙着短短的笑容,好奇地看向姜岁谈:“你会对叶三这样吗?”
姜岁谈再次怔忪,抬起冷眼:“你是谁,你认识叶津折?”
“我不仅认识,我还很熟悉他。”叶捕禅轻轻一笑,“我知道他每一个缺点,每一个心魔,每一个肮脏的秘密。我了解他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扯淡。简直胡扯!姜岁谈不再理会他。
有老师终于留意他们这边的流/氓招数打斗,走过来,训斥和拉开了他们俩后。
离开了柔道的练习会场后,姜岁谈回去了更衣室,换下了他白色的柔道服。
而叶捕禅走进来,问向自己,故意地一笑:“等下又要去找叶三吗,”
刚才下午已经给叶津折发了几遍短信的姜岁谈,听到这话时,姜岁谈已经恼怒异常,他以为这是哪个来看他热闹的半个知情人:
“你是谁?你是叶津折的亲戚还是他同学?给我滚开。我没空搭理你。”
叶捕禅轻轻一笑,好学生的长相的他,似一个纯良的少年:“你怎么总去找他,他又不理你,”
继而,是轻飘飘,绵里藏针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