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深暗偏紫的夜空色调看起来有几分冷冽的色彩。
被污染的城市的夜空中,只有为数不多的零星的星星。像是夜幕已经尽量掩埋起银河来,可还是不小心泄漏了一两点星屑。
终于历经三小时爬坡的叶津折,在最高点的山坡上,看了一眼霓虹点点的海沫市俯瞰图,觉得自己三小时没白花。
可是很快,叶津折抖抖索索的。尤其是每1km高度就会下降6摄氏度的温度,在小北峰的最高处,冷得衣服被猎猎地吹响着。
乌顺的头发也被风吹拂着脸面。只剩下了那张被冻得有点白里透红的脸面。
“这里有个自助咖啡台,谁要喝咖啡?”乐团的人有人发现了,最高点的坡再下来一些,是一块小平地,上面建了一个咖啡厅,但是咖啡厅已经关门了。剩下外面自动投币的客人自助咖啡台。
咖啡厅的门口,有几张桌椅没有收进去店里,乐团的人都缩在椅子上,举着手:“我要喝!”“我也要喝咖啡!”“我喝冰美式的!”立马有人回他:“哪有冰啊。只有热水、咖啡粉和牛奶。”
因为冷,叶津折有点瑟瑟发抖。可他控制住自己要发抖的身体,站在排队的制作咖啡几个人中。
而顾衍白的泡咖啡技术还可以,所以乐团的人特意让他先做几杯出来,顾衍白投币得到了一些咖啡粉和牛奶,因为是咖啡自助,所以他自己做了几杯拿铁和卡布奇诺。
顾衍白悄悄地给叶津折拉花拉了一个一只小鸭子。其他人的咖啡平平无奇,只有叶津折是一只笨拙的小鸭子。
拿到乐团的人递来的顾衍白做好的热咖啡后,叶津折轻轻喝了一口,为了不破坏小鸭子,很小心地喝着,又常常看去那一只笨拙的鸭子。他觉得这个拉花好可爱。
做了几杯后的顾衍白,就让别人去diy咖啡了。顾衍白手捧着热咖啡喝着时,有时候会瞄一眼叶津折,看见叶津折杯子里的小鸭子舍不得破坏喝掉。
顾衍白就故意问:“为什么不喝小鸭子。”
叶津折很诧异:“这是鸭子,我以为是天鹅。”
“……”有这么滑稽笨笨的天鹅吗。顾衍白眨了一下眼睛,是他特意拉花拉出来的小鸭子,为了区别天鹅。
咖啡店人人都可以得到一杯天鹅拉花的咖啡,但是小鸭子是没有人得到,只有叶津折得到了。
叶津折又笑笑,“原来是小鸭子。”叶津折凑过头来,“不知道谁给我拉的小鸭子,我看看你的,你的是什么?”
顾衍白把纸杯的咖啡递给他的师兄看。
“啊为什么没有?”他师兄有点惊讶和苦恼。
顾衍白心情很好:“别人也没有。”
“为什么,”叶津折拿着这杯鸭子印花的咖啡,很惊讶。
因为是我给你拉的花。其他人没有。顾衍白心里回答。可是他不告诉叶津折,“可能你运气比较好吧。”
叶津折又更加快乐地多看一眼小鸭子。
顾衍白心情不错。
他们在咖啡馆的伞下的栏杆边,远眺着海沫市的夜景。
有的地方没有围栏,顾衍白有时会担忧地拉住叶津折,“小心摔下去。”
叶津折和他站在山坡上,下面是陡坡。
“嘿嘿,不会。”叶津折又是一笑。
顾衍白现在明白了,他有时候需要故意地侧过视线,不要再去看那个人的小太阳笑靥。不然的话,会……太过沉沦在那张笑颜上。
因为爬山已经三小时,喝咖啡看风景一小时,现在是三四点了,叶津折说他很困,想睡一觉。
顾衍白也没有去乐团那些人和他们一起玩游戏,倒是陪在了叶津折旁边。
“你睡吧。”
于是,叶津折就缩在了咖啡店的门口,蹲坐着,侧歪着脑袋。
因为人太多,椅子就那么几张。很多人有的是席地而坐草坪或者沙地上。
顾衍白原本是站着的,看了一眼坐在地上歪头就睡在门边的叶津折,他不由看了一会儿,就把衣服脱下来,盖在那个人单薄的身躯上。
可是夜风还是很冷,顾衍白又担心他师兄着凉生病。
于是他也蹲下来,把靠在门框边睡觉的师兄小小地拢了一下,把他师兄拢在他的肩膀侧,让叶津折靠在他肩膀上睡觉。
离日出还有一个小时,让叶津折睡一会儿吧。
迷糊中,耳边就有人轻轻地喊自己:“日出快出现了,”
“是吗,”呢喃地回答一两句后,叶津折又听见那个人像是笑自己,“怎么叫不醒,很困吗,很困就继续睡吧。”
叶津折终于挣动了惺忪的眼皮,顾衍白把他脱下来的衣服悄无声息地拿走,重新穿上,“走,上上面去看日出。”
于是和叶津折爬上了咖啡馆的上方——最高坡,和他们早已苏醒了或者一夜无眠的乐团人一起极目远眺。
那个在他们期待的目光中的小红点,缓缓地出现,周遭淡紫色的烟霞,而酒红色的像是一片烧红似的铝片小圆点,刚开始,是醉红色的,很浓郁的红。有点像是深红的特殊大红鹅蛋黄。再则慢慢,红色的圆点慢慢从视线那一段一点一滴地冒出来后,圆点周身的金光慢慢聚浓地迸出。
从刚才的溏心酒红鸡蛋黄,就变得了刺目的、放射状着金色光芒的小金蛋。
周边的云彩最开始原本是淡青色的,乌蓝色,慢慢随着朱红的溏心蛋出现,而被渲染上了浅浅的橘黄,淡紫,脂红。等到了大金乌出现后,被辐射的云层多了很一些,那些云彩被喷薄的金粉穿透,成了看似的暖呼呼的浅黄色、乌金色,和一大片的暖白色。
云霞的淡紫齐红的薄光,落在了北峰登顶的学生身上,犹如他们也被浸进去了这副特定的浓郁色调的版画中。
学生们手舞足蹈,纷纷拍照,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