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妥当后,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白至野家楼下。
白至野已经在等他了。
而老白一眼就看到了残留在他车上的咖啡痕迹,徐逸洛看到老白的眼神,才记起来忘记把宋凌骁泼的咖啡擦干净了。
徐逸洛不自在地清清嗓子,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怎么还不上车?”
老白盯了一眼咖啡痕迹,又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和人打架了?”
“我是那种人吗?”
老白不以为意地哼了一声,眼神里尽是鄙夷,“你可太是了。”
“你到底上不上车?”
老白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坐上了副驾驶。
上车后,车载蓝牙自动连接上白至野的播放器,车内缓缓响起《找到你是我最大的成功》的前奏,车载香水已经见底,在黑夜的霓虹灯下,白至野修长而白皙的手握着香水瓶,青筋若隐若现,他灵活的手指抚摸着香水的身体,在不甚明亮的光下,像是一场暧昧的舞蹈。
到了红绿灯口,白至野瞥了一眼正在倒数的红色数字,问道:“难不成是碰到情敌了?”
徐逸洛舔了一下嘴唇,紧紧盯着即将变换的颜色的红绿灯,说道:“算是吧。”
“是不是叫宋凌骁?”
徐逸洛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他没料到白至野竟然会猜到。
“你认识他?”
“绿灯了。”
伴随着身后的喇叭声,徐逸洛踩了一脚油门。
白至野将香水收起来,慢悠悠地回道:“不太了解,只知道有这么个人。”
“他是我表弟。”
白至野笑了一声,打趣道:“看来你们家眼光都差不多。”
“我都不记得有这么个亲戚,这孩子从小在国外长大,后来大概是想回国发展,就回来读了个私立高中,也考上了北淮,结果没想到,他正好是沈念洲的直系学弟。”
“怪不得之前一直没听你提起过他,”白至野看了一眼手机导航的预计到达时间,“就快到了。”
徐逸洛“嗯”了一声,继续说道:“而且这小子还两耳不闻窗外事,整个北淮谁不知道,沈念洲是我女朋友,要不是那天我及时赶到,他差点就跟沈念洲求婚了。”
白至野抿抿嘴,敛住笑意,纠正道:“那叫表白。”
“不是,”徐逸洛皱起眉头,“谁家表白准备戒指啊?”
“你怎么发现的?”
“我那天下课去找沈念洲,在北教学楼那边就看见这小子抱着一捧花,手里拿着一个戒指,那戒指上的钻还发光,闪得我眼睛疼,我也没在意,找到沈念洲之后,她跟我说,她要去见个学弟,我问她去哪见,她说去北教学楼草坪附近的空地,我当时就觉得不太对劲,我就跟她说,能不能先别见,我饿了,她说不行,那学弟已经在那等她了。”
徐逸洛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然后我就不让她去,她还不以为意,嫌我管太多,说他们只是普通朋友,我能不管吗?再不管我就绿了。”
白至野的手挡在嘴巴前面,努力掩盖脸上的笑意,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说行,既然是普通朋友,那就带我一起去,我顺便请他吃个饭。”
“沈念洲确实把他当普通朋友,也没拒绝,就带着我一块去了,后来聊着聊着就攀上关系了,那小子一口一个嫂子,叫得可亲。”
白至野瞥了他一眼,见他耳朵已经微微泛红了,看得出来,这件事确实让他有些生气,“原来当时你染绿头发就是因为这个。”
徐逸洛打了转向灯,语气里尽是无奈:“别提了。”
“下车吧。”
酒吧并不大,门牌的灯是红绿色调,看上去颇有年代感。
刚进门,一个身材高挑的美女就走了过来,她穿着一件高开叉抹胸长裙,女人身体的韵味被她完美展露,在黑色裙摆的映衬下,她的皮肤白得耀眼,让人忍不住被禁区所吸引。
“那边还有卡座,两位帅哥往那边走。”
她拨弄着漆黑的大波浪,轻舔了一下明艳的红唇,一颦一笑间,不知多少男人早已为她神魂颠倒。
“老板,三号卡座想请您喝个酒。”
原来她是这儿的老板。
她嗯了一声,微微低了低头,以示礼貌:“失陪了。”
他们两个也只是礼貌地点点头,始终没说一句话。
两人去了卡座,徐逸洛才松了口气:“好一个醉翁之意不在酒。”
白至野扬了扬嘴角,说道:“怎么样?”
“也就——那样吧。”
“明明刚才某人眼睛都直了。”
徐逸洛撇撇嘴,反驳道:“受到视觉冲击的正常反应罢了。”
白至野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今晚上真不喝酒?”
“不喝,今晚给白总当司机。”
“行,喝什么?自己点。”说完,白至野把手机递给徐逸洛,抬头的空儿,美女老板又过来了。
“帅哥加个微信?”
徐逸洛纠结喝哪个饮料的思绪突然被打断,他愣了一下,发现美女老板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试探着问道:“我?”
“嗯。”美女老板顺势抛了个媚眼。
白至野打趣道:“怎么不找我要?”
“一个一个来,别急。”
徐逸洛刚想拒绝,美女老板嗔道:“帅哥,别这么不给面子嘛。”
事已至此,再拒绝就是他的不是了。
不到三分钟的功夫,美女老板就加上了他们两个的微信,而且通过备注得知,美女老板叫做齐镜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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