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雯,你怎么这么早回来?”
封墨言出声,惊得杨千语倏然回头。
看到他有些孟浪的打扮,女人脑海里不自觉地勾起四年前的回忆。
他渣归渣,但身材是一等一的好。
宽肩窄臀,胸肌结实,腹肌明朗,人鱼线魅惑勾人。
且,体力充沛。
做夫妻的那三年,虽然他们并不恩爱,可每每亲热,她都无力招架,常常累得第二天无精打采,连床都懒得下。
思绪翻飞,脸颊不自觉地升起热温,心跳也乱了节奏。
杨千语赶紧收拢遐想,正色道:“封先生,我回去了。”
话落,她转身就走。
封诗雯不客气地道:“杨千语,你以为你换个名字回来,我们就认不出了?你到底有什么意图,直接摊牌吧!”
杨千语都走到门口了,回头笑了笑,“这位小姐,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们口中的杨千语。”
“呵,你当我们又傻又蠢?”
她无奈地撇开脸去,片刻后回正,不客气地道:“你们的确又傻又蠢,天底下长得像的人比比皆是,非要把我说成是一个死人,莫不是有病?”
“你——”封诗雯万万没想到会被她这么怼一句,气得语塞。
杨千语手机响起,这次,是专车司机到了。
她看也没看男人一眼,客气地接起电话,转身离开。
封诗雯看着她的背影,手指扣着轮椅扶手紧紧用力。
片刻后,她突然回头,看向兄长:“哥,你还请她来家里做什么?还嫌她带给我们封家的晦气不够多吗?”
封墨言转身上楼,低沉的嗓音平静无一丝起伏:“她说了,她不是杨千语。”
“你信她的鬼话!别忘了当年她是怎么骗你的!”
“再说了,就算她不是,只是一个碰巧长的像杨千语的女人,那你也不该把她弄到家里来!你让别人怎么想?觉得你对前妻余情未了,把这女人当做替身?”
封墨言已经走到二楼,语调一成不变,“诗雯,我是一个父亲,为了希希,别说只是把她弄到家里来,哪怕——”
他突然顿住,眉心微拧,为心里骤然冒出的念头感到惊诧!
哪怕什么?
难道,他真会为了女儿,跟这个女人周旋下去?
封诗雯滑着轮椅朝客厅行进了些,抬头看向二楼的兄长,语调拔高:“哪怕什么?”
“哥!你别被她迷惑了!难道你还真想跟她有什么?你让采月怎么办?”
“她那么爱你,等了你那么多年!”
“她……她为了讨好你,讨好封家,连自己的身体器官都能捐给我续命!你不能忘恩负义!”
高亢激动的语调还未落定,别墅里突然传来一声惊吓般的嚎哭!
封墨言根本来不及理会妹妹,俊脸一沉转身大步朝女儿房间奔去。
封诗雯看着兄长这副模样,眼里只有那个病恹恹的臭丫头,心头又气又怒,又妒又怨!
当年,哥哥原本很疼爱她,就是因为杨千语的出现,分走了哥哥对她的宠爱,让她心生不爽。
后来,她费尽心思终于等到那个女人彻底消失,没想到又来了一个拖油瓶!
这几年,哥哥眼里只有亲女儿,哪里还管她这个亲妹妹的死活!
杨千语这个贱女人,怎么世世代代都要跟她做对!
气急败坏的封诗雯,离开别墅后就给杨采月打了通电话。
“雯雯,你终于来电话了,怎么样?”
杨采月冼燃一直等着,方一接通,急忙问道。
“不怎么样,那个女人昨晚的确在我哥家里过夜,我刚才过去时,她正准备离开。”
虽然杨采月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了,可听闻这话还是伤心又愤怒。
“墨言怎么可以这样……我们明明有婚约,他明明知道我那么爱他,可他还这样做,完全就……一点不在乎我的感受。”
杨采月说着说着就啜泣起来,委屈扒拉的。
封诗雯不耐烦,“哭什么?哭能解决问题吗?”
“那我能怎么办?你哥现在都不让我去见他!我真没想到,等了这么多年,付出这么多,最后就是这样的结果,我真是……不如死了算了。”
封诗雯听得头疼,大小姐脾气上来,沉声一喝:“你别哭了!出来见我,有事跟你说。”
杨采月哽咽抽泣地问:“什么事啊,电话里不能说?”
“关系到你的幸福,爱来不来。”封诗雯丢下这话,没好气地结束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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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千语回到家时,潇潇正在她住处等着。
“姐,你昨晚夜不归宿啊?什么情况?”
潇潇性格跳跃,盯着杨千语细细打量,又凑上来耸着鼻尖猛嗅。
杨千语翻了个白眼,拨开她:“没有男人的味道,放心!”
“哦,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为了摆平网上那事儿,去找了什么权贵陪睡了。”
“……”杨千语再给她送去一记白眼。
“那你昨晚到底去哪儿了?”
“我前夫家。”
“啥?哎呦……”潇潇正要回沙发坐下,听闻这个回答,惊得跌坐在地。
“你……那你们,天啊……他是不是认出你了?你俩昨晚破镜重圆,是不是大战三百回合?然后他龙颜大悦,摆平了网上的黑帖?”
“潇潇,我觉得你不应该跟着我做助理,改行做编剧吧。”
杨千语喝了口水,丢下手里的假发套,都没来得及坐下来喘口气,又开门出去,走安全通道上楼看儿子。
潇潇好奇极了,跟着她一路八卦。
杨千语知道瞒不住,也没想过瞒,只好长话短说:“他应该依然只是怀疑,没有证据证明我的身份。昨晚是他亲自登门来堵我的,说希希生病了,我放心不下,就去了。”
潇潇瞪着大眼眸,恍悟,点头:“原来是这样。”
两人开门进屋,杨千语瞧见儿子,低声叮嘱:“你别跟他俩说,我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