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呦小声问旁边的楚辞。
楚辞也很惊讶,往后面看了一圈,“是呀,嫂子怎么没来?”
楚辞似乎不确定似的。
又转着身子扫了一周。
老霍踢了踢楚辞的脚,“你跟条蛆似的干什么?”
楚辞一脸不开心地压了压嘴角,“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回来就骂我,不骂我的话,你是不是找不到生活的乐趣?我在找陆清幽,陆清幽怎么没来旁听?前两天时淮北还没出来的时候,她跑的挺着急的。”
闻言。
就连时淮南也有些惊讶的找了一圈。
自然也没有找到陆清幽的身影。
老霍随口说道,“可能是那边有事,她在警局,大事小事忙不完的事,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整天招猫遛狗,无所事事?”
很快。
宣布开庭。
时淮北的律师是傅景川公司里的金牌律师,年薪八位数请来的,已经好多年不打官司了,平日里也只是在公司里处理一些合同上的法律事务。
不过听着这位金牌律师娓娓道来的案情,就知道这位律师的开门本事没有任何的生疏,反而越发的炉火纯青。
可是原告那边的律师也不容小觑。
是当今律界的翘楚,打一场官司也能赚到六七位数,也就是说,对方背后肯定有人。
两位律师在法庭上你来我往,唇枪舌剑,暗自攻击,真正让旁听的所有人感受到了一场关于律师和法律的魅力。
时淮北在旁边悠哉悠哉的听着,一只手撑着腮,好像自己不是原告被告中的其中一员而是一个来看热闹的。
目光扫过了台下。
楚辞立刻挥挥手和时淮北打招呼,时淮北用口语骂了一句傻/逼,气的出词要冲上去打时淮北,被老霍按着脑袋,“庭警手里的家伙可不是闹着玩的。”
楚辞想了想也是。
就没有因为时淮北这个狗逼而让自己被爆脑袋。
时淮北也发现没有看到陆清幽的身影。
刚刚和楚辞开玩笑的目光逐渐变得严肃,深邃起来。
他大概知道陆清幽为什么没有来。
相反。
如果是陆清幽今天来到了法庭,时淮北才会觉得不可思议。
但是。
当用自己的双眼亲自确定陆清幽没到的时候,时淮北的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泛起了一丝难以平复的波澜。
最后。
在金牌律师拼尽全力的争取下,时淮北只是负责了原告的医药费,以及一点点的精神损失费,当庭释放。
时淮北直接跳了下来,看着对面原告席上的男人,“你给老子等着,强一奸妇女罪还在前头等着你,不把你搞进监狱里,老子跟你姓。”
原告席上的男人浑身瘫软。
原本他根本抢不到这么好的律师。
是因为在事情发生之后,有位不认识的先生来到了他的病房,说是给他提供整个帝都最好的律师之一,一定要把时淮北拉下水,只要时淮北被拉下水,下一场官司,那人也找最好的律师帮自己打。
但眼下看来。
已经没有机会了。
想到自己强一奸的那个女实习生,想到了那个女实习生发现自己被奸一污以后跳楼的惨状,原告整个人都不好了。
时淮北轻蔑地翘了翘唇角,“你给老子等着,一个月的时间。”
闭庭之后。
林鹿呦他们一起走出去。
走到了法庭大门口。
楚辞和季斯文却突然拦住了时淮北。
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楚辞就一溜烟朝着自己的车跑去。
过了一会儿。
楚辞竟然端过来了一个盆子,盆子里面有些黄纸,楚辞把盆子放在了法院大门口。
然后摸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打火机,将里面的纸点燃,“赶紧跨火盆,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污秽给跨过去。”
时淮北:“???”
楚辞不停地催促着。
来来往往的人也忍不住的往这边看。
为了不被人当猴子一样看,时淮北果断的抬起脚跨过去。
谁知道就在时淮北跨过一只脚的时候,火盆里的火忽然蹿升起来,到了一米二高。
差点烧到了时淮北。
就连时淮南都吓了一跳。
楚辞挠了挠后脑勺,“没事没事,反正陆清幽都怀孕了,要是真的把你烧坏了,也有个孩子。”
时淮北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你们听听他说的这叫人话吗?”
收拾了火盆,来到了路边的车前。
楚辞又殷勤地从自己的后备箱里拿出来了几根柳条,朝着时淮北的背上甩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