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淮北躺在小床上。
医生确认伤口要缝针,而且缝了四针,“时先生,伤口处不要沾水,给你用的线是可溶性的,但因为有些人的体质,溶不了,到时候还是需要拆线,所以七天之后过来一趟,瞧一瞧具体情况。”
陆清幽点点头,“好,我们知道了。”
出去之后。
时淮北的脚步虚浮,忍不住朝陆清幽那边倒,“有些头晕。”
陆清幽无奈,“你要是早和爷爷认个错,爷爷也不至于。”
时淮北说,“我头晕,你还说我。”
陆清幽:“……”
忽然。
时淮北转了个身,直接把陆清幽按在了医院里,走廊的墙上,把头放在陆清幽的肩膀上,“我头晕走不动了。”
陆清幽气的深呼吸两下。
正好时淮北的目光落下。
下意识的滚动了一下喉结。
隐藏在记忆深处的那天晚上的一幕幕,似乎在一瞬间破土而出。
时淮北猝不及防地抬起头。
和陆清幽对上目光。
陆清幽皱眉,“你……”
一句话还没有说出来。
就被封上了嘴巴。
所有的话语悉数被时淮北吞吃入腹。
陆清幽小脸都白了。
这里可是医院,大庭广众,人来人往,时淮北不要脸,自己还要呢。
陆清幽拼命的挣扎着。
双手下意识的挥动。
只听到啪的一声。
陆清幽愣住了。
时淮北也愣住。
两人的唇瓣虽然还贴在一起,可仿佛没有了刚才的温度。
时淮北缓缓地抬起头,脸上的无指印很清晰。
陆清幽想解释。
可嘴巴还没有发出声音,时淮北忽然冷笑一声,“给谁守着呢?陆清幽,是不是自始至终,你从来……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你丈夫?我只是一个,可以让时家帮助你们家的冤大头?”
陆清幽皱进了眉头。
两只手紧紧的捏在一起。
深深的看着时淮北。
时淮北冷笑一声,“我知道了,我什么都知道了,我以后不会碰你,什么时候想离婚了随便说。”
陆清幽握紧了拳头。
一言不发的转过身。
朝着电梯走去。
时淮北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等到陆清幽进去电梯之后,他大步流星的朝着老爷子的病房走去。
晚上。
两人不约而同地回了茗山居。
芳姐开心的不得了,“少爷,你终于回来了!”
时淮北扯了扯嘴角,“二少奶奶呢?”
芳姐连忙说,“回房间了,二少奶奶回来的时候心情似乎不太好,话也没说就直接回房间了,少爷赶紧去看看吧。”
时淮北推开了主卧室的门。
陆清幽已经躺在了床上。
床中间鼓起了一个小小的小包。
时淮北走过去。
在床边坐下来。
盯着陆清幽看了半晌,后者终于装不下去了,“你看我干什么?”
时淮北问道,“你心里的那个人,是谁?”
陆清幽猛地坐起来。
动作幅度有些大,“你有病吧?”
时淮北问道,“是谁?”
陆清幽一把抓过被子,把自己埋在被子下面,“滚。”
时淮北掀开被子。
一只手捏着陆清幽的下巴,“离婚之前,你要是敢给我戴绿帽子,你看看我会怎么着。”
陆清幽一把推开时淮北,“你是不是在警察局里待了几天,把脑子给呆坏了?神经病!”
时淮北这才退开身子,走到了沙发前,直接躺了下来。
在警察局的这几天。
每天无事可做。
总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总是忍不住会想到结婚的那一天,陆清幽说的梦话。
时淮北不想自己去想,却总是控制不住,出来之后,他其实只想亲亲她,却没想到她反应那么大,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这一巴掌也把时淮北打醒了。
强扭的瓜,不甜。
不甜就是不甜。
时淮北这个人,认死理,就算解渴,可不甜就是不甜。
——
御景台。
深夜
筋疲力尽的小女王躺在了傅景川的怀里,身上被傅景川清理的干净清爽,里里外外都被傅景川清理干净了。
冷不丁的震动。
让傅景川下意识地摸过手机,再把小姑娘吵醒之前,将手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