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际回府后,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萧雪宁和魏蓝青则守在院子里聊天。
“今天晚上,我还要和你睡!”魏蓝青恬不知耻地说。
“愿意就自己去睡!我晚上没空,我得去书房查看一番。”萧雪宁应该是准备主动出击了。
魏蓝青虽然调皮,但也懂得孰轻孰重,便点头赞同。“到时候,我去给你放哨吧!”
“薛三,薛三,你进来!”只见“咯吱”一声,薛际打开门。
魏蓝青目送萧雪宁走进屋子,随着又一声“咯吱”,门再次被关上。
魏蓝青眼睛珠子都开始充血,红了,红眼病后遗症。
“薛三这狗断袖,该不会勾搭上了小薛将军了吧!不行,我家小妹喜欢薛际!我得去偷看一下!适时给点破坏和惊吓。”
魏蓝青鬼鬼祟祟地走上前,把耳朵贴在门缝里,隐隐约约听见里面的谈话声。
“薛三,你有过喜欢的人吗?”
魏蓝青沾沾自喜,听里面这话,看样子,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有过!”
“什么感觉?”
“每天都只想和她在一起!”
“我呸!”魏蓝青在心里向薛三吐口水,“薛三这厮口口声声的曾经沧海难为水,如今不照样谈情说爱,如鱼得水。”
薛际:“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萧雪宁:“相信!但我与她算是日久生情!”
“日久生情,日久生情,好一个薛三大色鬼,说话都有颜色!”魏蓝青额头已经暴起了青筋。
“来,替本将军拉一下衣袖吧!”
“啥,这就脱衣服了,这进展也太快了点吧!”魏蓝青的心已经像猫抓了一样,又烦又乱,她猛地踢开门,冲了进去。
刹那间,惊呆了。
魏蓝青看见,屋子里,萧雪宁正帮助薛际拉掉左衣袖,只见左手腕有一道崭新的伤口,还在流血。
“这二位的情趣太特别了吧!疯狂……”魏蓝青心里想着。
“你怎么进来了,也不打声招呼!”萧雪宁责怪着。
“罢了!万兄曾和我说过,你们是他挚友,又是段总兵千挑万选出来的。我自然不能完全把你们当做小兵小卒。”薛际脸色惨白。
“小薛将军还是包扎一下伤口吧!”萧雪宁关心地问。
薛际自顾自地说:“我今日前去魏府,自讨羞辱。义父过世,我却不能撑起薛府,不能保全薛家军。如今圣上要把薛家军一分为三,岂不是要毁了义父一辈子的心血。我苟延残喘活下来,还有何意义!”
妈呀,魏蓝青总算听懂了,这厮是要自杀,叫萧雪宁进来,是留临终遗言来着。
“魏将军府不把我薛际放在眼里,我却不知羞耻,却对他家三小姐……产生私念!我惭愧……今日,我薛际只是放血立誓,此生我必不忘家耻,一定要要保住薛家军,替义父全家翻案!”
魏蓝青这才恍然大悟,这厮不是自杀,而是壮士断腕,警示自己不忘初心。这薛际看起来弱不禁风,但是血性方刚啊!
魏蓝青这种凭感觉走的人,瞬间有些感动,从自己衣服上撕下来一块布,就替薛际包扎起来。
萧雪宁看着魏蓝青触碰薛际的手心,心里像打翻了醋坛子一样酸酸的。
两人出来时,魏蓝青故意用指尖轻弹萧雪宁,却被萧雪宁无情推开。
“你怎么了?好端端的生啥子气啊?”魏蓝青拦在萧雪宁前面。
“您挺喜欢包扎啊,给小白兔包扎,给大黑狗包扎,给那薛际包扎……”萧雪宁不满地数落道。
魏蓝青此刻只觉得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傻乎乎地说:“我也给你包扎过!”
说罢,她就扑上来,将萧雪宁横腰抱住,娇滴滴地说:“怎么样,喜欢吗,这是你的专属包扎,叫人体包扎!”
萧雪宁浑身燥热,想把她推开,谁知魏蓝青不依不饶,低声说道:“你就把我想象成那块布料嘛!正在包扎你这颗莫名其妙发火的心!”
魏蓝青心安地抱着萧雪宁,她喜欢这样,能够尽情地独享他身体衣服上的桂花香。这独到的香气让她浑身放松,昏昏欲睡。
“不知廉耻!”萧雪宁低声说了句,以掩饰自己内心的喜欢。
萧雪宁也觉得自己占有欲太强了,可能是他这一路走来,失去的东西太多,他太想独自霸占魏蓝青,不愿她和任何除他以外的男人有一丝肌肤接触。
他甚至有些害怕自己将来会不会和柳叶尘一样疯狂,想杀掉所有和魏蓝青亲近的男子。
“我就不知廉耻,怎么了?我就喜欢抱着你,在你还没有遇到自己的心上人之前,你就是我的!我想抱就抱,想睡就睡!哈哈……今晚我还要和你睡!”
魏蓝青所谓的睡真的只是单纯意义上的躺着睡觉,啥也不干,然后睡得很香,做上一两个美美的春梦。
“你俩……这……这……”突然一声惊呼,吓得魏蓝青赶忙放开萧雪宁。
魏蓝青满脸通红,看着眼前目瞪口呆的刘管家,赶忙解释:“刘管家,不是您想的那样!我与薛三只是普通的朋友!真的!不信你问薛三!”
萧雪宁不顾魏蓝青投来求助的眼光,只是淡淡说一句:“府上又没有哪条禁令明确禁止人与人之间的纯真无邪的拥抱!”
萧雪宁毫径直走开,只留给魏蓝青一个熟悉的漂亮的背影。
“纯真无邪,真好!”魏蓝青非常非常喜欢这个词。
“我原本是私塾先生,书读得多,当然见识也广。什么太监宫女对食,男子断袖之恋,还有很多不敢想象的……总之,我也是见怪不怪的。只是,魏二,以后和薛三那个啥的时候,可要背着点人,像我这般开明的人可不多!好了,我忙,先走了!你小子艳福不浅?薛三那相貌气质,岂止人中龙凤。”刘管家一边走,一边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