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到了晚上,魏蓝青抱着枕头来敲萧雪宁的门。
“你不吱声就是默许啦,我进去了!”
魏蓝青推开门,只见萧雪宁一袭黑衣,坐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你这是准备行动了?”魏蓝青想起白天的时候,他要去薛府书房查看一番,毕竟当时陷害证据是从书房里搜查出来的。
“你先睡吧!”
“你也睡一会吧,太早根本没法行动!”说着,魏蓝青就拉着萧雪宁躺到床上。她担心半夜里萧雪宁会独自行动,便用手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记得叫醒我!”
萧雪宁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悄悄掰开魏蓝青的手,准备离开,谁知魏蓝青也一骨碌爬起来。
“我也去,给你放哨!”魏蓝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便要和萧雪宁一起行动起来。
“外面来人了,你就自己先走,不用管我!”萧雪宁进入书房前再三叮嘱魏蓝青。
萧雪宁掌着微弱的灯,在书房里仔细查看,不落下一个角落。
魏蓝青则蹲在外面,静静地等着。
“谁?谁在那里!”只见刘管家领着几个下人,掌着灯走了过来。
魏蓝青假装梦游初醒:“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啊!”
书房里的萧雪宁闻声也赶忙熄了灯火。
“魏二,你就别演戏了。说吧,为什么来这里?有何企图!”
“刘管家,冤枉啊,我是梦游!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抓起来!”随着刘管家一声令下,几个下人便走上前,按住魏蓝青的肩。
“轻点,你们弄疼我了!”魏蓝青随口抱怨一声,就听书房门被从内而外猛地推开。
“放开她!”萧雪宁气势汹汹地冲出来,三两下就把那几个小厮打倒,将惊呆了的魏蓝青拉到自己怀里。
“不是说好了,你藏好,不要出来的啊!你干嘛出来啊”魏蓝青低声质问。
萧雪宁的确已经藏到房梁上了,只是……
“你刚才喊疼,我担心……还疼不疼了!”萧雪宁紧张的问,差点忘记了魏二小姐的出身,人家可是堂堂大土匪头子。
“你傻啊,我喊疼就疼啦?那是假装,夸张,你跟了我又不是一日两日,连这个都不懂!”魏蓝青没好气的说,“这下可好了,抓个正着!”
“你们是谁派到我们薛府的卧底?赵多?还是马有才?”刘管家凶巴巴地问。
“都不是啦!我们是……是万溪的人!”魏蓝青又开始嫁祸于人了。
“万溪,他可是薛际的至交好友,他不能怀疑薛际的一片真心啊!”说着,刘管家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和薛际能活下来,为的就是薛府不要败落,等有朝一日薛家独苗薛会意归来时,我们能将一个完完整整的薛府和薛家军交给三少爷手上。如此,便能对得起薛将军了。”
“好感人啊!三爷,薛际和这刘管家是不是自己人啊?”魏蓝青有些动摇。
萧雪宁却不为所动,但是他觉得刘管家的脸逐渐清晰起来。当时他去薛府救人时,见一人满脸是血,誓死护在薛会意面前。如今想来,此人就是刘管家,当时还是薛会意的老师。
刘管家擦了擦泪继续说道:“我本想替薛家殉葬,奈何那赵多救下了我。我不知赵多出于什么目的,但是我只有一个目的,保护薛家军,守护薛府!至死不渝!万溪说过你二位乃他至交好友,既然如此,我们应该是一个阵营上的!”
“那薛际也是赵多救下的?”薛三连忙问道。
“不是,他当时也快被砍头了,是魏将军救下的人!”刘管家如是说。
“魏将军!不可能!”魏蓝青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了,他只关心自己私生活风流倜傥,只会带兵打仗,从来不过问朝政。
“千真万确!当时,薛际还在城外,薛府被抄家后第二日,他才闻讯便立刻回府,与官兵搏斗时被抓。恰巧魏将军府三小姐赶来,说是其受父命,救下薛际!”
魏蓝青傻笑起来,心想:“这就明了啦,救薛际的是魏凤凰,不是魏将军!看来这小丫头藏得深啊?就怕早都爱上这个薛际了!嗯,这也就解释了,薛际今日去求见魏将军的缘由了!帮人要帮到底嘛!”
“既然都是误会,不知刘管家可否行个方便,让我等去书房查看!”萧雪宁趁热打铁。
“好,请!”说着,刘管家便掌灯引路。
“哇!原以为薛将军只是一介武夫,没想到他家的藏书居然这么多!而且全是正史,名家思想,伟人传记。不像那魏将军府,只有区区几本旁门左道的风流韵史。”魏蓝青记得小时候偷偷去过父亲的书房,都是些什么书啊,比如《龙凤的七十二招式》,《如何让美人动心》等等,那些栩栩如生的插画从那时就刻在她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咦?这是什么呀?女人的发饰!”魏蓝青心不在焉地却发现书橱最最底下的地上有一个不起眼的小发卡,一个烫金的玫瑰。
萧雪宁和刘管家闻声走来。
昏暗的灯光下,刘管家拿起发饰端详。
“书房一般可有女子进来?”萧雪宁认真询问。
刘管家摇头:“书房只是老爷和三个少主读书学习的地方!连夫人都没进来过,何况其他女子。只是,这发卡很眼熟……好像是……是……”
魏蓝青见刘管家卡得难受,便好意提醒:“别急,把薛将军身边的丫鬟一个一个回忆一下,尤其要从最美的开始!”
“我想起来了!叫兰芝,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
“那她人呢?被杀了没?”萧雪宁心急地问。
刘管家摇头:“没有,被赵多救下,赵多当时只保下薛府的两个下人,就是兰芝和我!”
“赵多为何要救你们呢?”魏蓝青问。
“因为,赵多的儿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