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刘阳微醉,满脸通红,笑着走到王楷跟前,拉着王楷道,“兄台可是来探我莒县虚实?”
王楷急忙起身道,“刘兄多虑,某实来叙旧!”
刘阳大笑道,“吕布不自量力,以为小小莒县,可手到擒来,实大谬也!王兄,请随我来!”
刘阳作醉酒之态,拖着王楷就往衙内走。
王楷忙道,“刘兄,这是何往?”
“来,我带你去看我衙内粮草,足够三年之用也!”
莒县主薄吴志假装惊讶道,“老爷,你醉了!”
刘阳大笑道,“我没醉,让王兄去见识一下我莒县的粮草,无妨!”
遂带着王楷逐一参观莒县内的粮草,果然堆积如山,府库充足!
王楷内心惊叹,“真想不到莒县竟然如此富足,若刘阳奋力抵抗,坚守不出,我军则无可奈何也!”
刘阳又带王楷去城楼一角观看,他早已提前布置好一千弓弩手,“王兄,你看我弓弩手强壮否?”
王楷见状大惊,感叹道,“果然威猛!”
刘阳哈哈大笑道,“我莒县各个城楼,都有重兵把守,城防天衣无缝,兄回去告诉张辽,可速速退兵,莫要白白送了士兵性命,我于心不忍也!”
王楷唯唯诺诺,连连点头,满脸尬笑。
回到衙内,坐定后,突然一大汉,满脸络腮胡子,面相颇凶,声音洪亮道,“今日宴会,无以为乐,某愿为诸位舞剑取乐!”
王楷大惊,不敢言语!刘阳笑道,“王兄勿惊,此人乃本县巡检,姓蔡名立,字孟直,天生臂力过人,常使一口重六十斤大刀,英勇善战!今舞剑取乐,实难得也!”
王楷危襟正坐,眼睛直盯盯的看着,只见蔡立拔剑作揖,然后抬剑就是往前一劈,再横向旋转,三百六十度一个大转身,令长剑在空中划出了一个漂亮的圆。
众人一阵喝彩,“好!好!”王楷也随声附和!
突然,长剑往王楷所坐的位置直刺过来,吓的王楷手中的酒杯叮当落地,脸色铁青,却见长剑在离面门一寸处已然停住。
蔡立高声道,“先生此来意欲何为?若是来探听虚实,早晚取你狗命!”
刘阳见状,喝道,“蔡立,不得无礼,还不退下!”
蔡立冷哼一声,收起长剑,回座位顾自举杯痛饮!
王楷此番着实吓的不轻,他颤抖着手,弯腰把酒杯捡了起来,故作镇定道,“蔡将军好剑法,恰才被将军剑气所伤,故而惊慌失态!”
刘阳举杯至王楷面前,抱歉道,“武夫莽撞,莫要见怪!”
王楷微笑举杯,一饮而尽!
宴会至正午,衙内众人都喝的东倒西歪,大都席地而卧,鼾声如雷,放眼望去,一片狼藉!
刘阳醉意朦胧道,“王兄莫要取笑,吾本立下严令,凡县内官员,一律不准喝酒,今兄至,实在难得,才请众人饮酒,不想都如此不胜酒力,通通倒下,啊,哈哈哈……”
王楷堆笑道,“兄长盛情,感激不尽!”
正说话间,有一小兵匆匆进来,“县令大人,有要事禀告!”
刘阳醉语道,“有何要事,但说无妨!”
主薄吴志急忙过来道,“大人,你醉了,我们后堂说话!”说完搀扶着刘阳就往后堂走。
小兵见状,忙跟了进去。
王楷见大厅就只他一人独醒,竟有些得意,他假装醉意,一手拿着酒杯,摇摇晃晃到屏风后面席地而卧,实则竖起耳朵,在偷听后堂对话。
只听见小兵高声道,“莒南县粮草告急,请求大人支援粮草,不知大人如何处理?”
刘阳干了杯中酒,声音含糊却大声道,“粮草充足,自当奉送!”
吴志提醒道,“大人,现今张辽屯兵东门外,如要送粮,必须打开城门,万一张辽带兵突击,该如何抵挡?”
刘阳哈哈大笑道,“王楷尚在,张辽定然按兵不动,你等可速从西门而出,必然无事!”
吴志小声提醒道,“大人,打开城门运粮,非同小可,万不可透露了消息!”
刘阳道,“事不宜迟,当速去打开西门运粮,我有些乏了,想小休一下!”
接下来王楷听不真切,良久,只见小兵和吴志匆匆而去,刘阳却不见踪影,想必是酒醉,已在后堂午休!
王楷见大厅众人都醉卧不起,于是急忙起身,轻手轻脚的出了正门,径直往东门去。
东门守卫见了王楷,拦住问道,“先生是要出城?可经县令同意?”
王楷堆笑道,“我正从刘县令处来,怎能不知?县令公务繁忙,实不敢再打扰,故暂且告辞!”
守卫点头,就打开城门,放了王楷出去。
王楷一路狂奔,直到张辽营寨,此时,张辽、许汜、张超正坐在帐中商议。
张辽见王楷回来,急忙问道,“此去游说,刘阳作何说?”
王楷摇头道,“刘阳心如磐石,不能动也!”
张辽生气道,“游说不成,反被人笑也!”
许汜插话道,“可探得城中虚实?”
王楷自信道,“莒县兵精粮足,实不易攻克!”
张超怒道,“量一小小县城,何故长他人志气?”
王楷怼道,“某亲眼所见也!”
张辽不耐烦道,“休要多言,我已立下军令状,就是铜墙铁壁,也要拿下!”
王楷拱手正色道,“将军,我得一好消息,可立刻拿下莒县!”
张辽惊问道,“什么好消息?”
“今日刘阳为我接风,大宴文武,都已喝的酩酊大醉,恰才莒南县求粮,刘阳已经令人打开西门,正在运粮,若此时出击,出其不意定然成功,可一举冲进城中,则事成矣!”
张辽大喜道,“此事当真?”
王楷确切道,“某亲耳所听,哪能有假!”
张辽大喜,对许汜道,“先生驻守营寨,我亲自带一万骑兵去攻打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