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敬阳看着两人期待的表情,也不好再拒绝,咬着唇像是下定什么决心。
“既然两位想知道,那我便告知,公孙敬阳遇上这等事原本以为余生只能烂在肚子里,没想到还能有朝一日说出来,也罢,这说出来我就解脱了。”
沈南意和柏安衍各自坐回位置,准备听公孙敬阳讲故事,而他们并不知道这接下来讲的故事会和他们之前的经历有关。
公孙敬阳站在厅中央,面对眼前两人,眼底泛出一种悲伤,沉言道,“珠江府在十年前在隆城只是普通的小镇,不少往来旅客和商贩都在这落脚,小镇繁荣,堪比世外桃源。”
“我本是隆城一家纤夫之子,我和姐姐一直都流浪在街边,直到十年前的那场大水,淹没了整个隆城,天灾过后,不少百姓受到罹难,朝廷前后派人前来赈灾,可是赈灾银和粮草都没有运送过来,百姓群起反抗,后来差点被官府杀死。”
沈南意起了好奇心,追问,“赈灾银和粮草为什么没有送到?”
“天灾过后,道路不同是其一,另外还有就是当时的地方官不作为,因此才会导致不少人奋起反抗,加上后来出现的石楠驿案件,大家更是讳莫如深了。”
公孙敬阳一言顿时和清正司此前查到的案子连接上,这也说明,他们之前所调查的方向完全是正确的,这些人确实在天灾时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沈南意摸了摸下巴,那么公孙敬阳所说的官员不作为,这个赈灾银没到位这种阴谋又是什么,经过之前的经历,完全可以猜当年那些人很有可能这次就是奔着黄金来的。
想到这里,她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柏安衍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画像,让公孙敬阳上前是认图上之人。
果然如他们预想中的一样,公孙家中挖出的的无名死者,就是当年五年前参过泄洪的人。
两拨人中都有这个袁琅,还有神秘的黑袍人。
柏安衍收起画卷接着问道,“公孙敬阳,你可还记得那个黑袍人的体态特征吗?可有见过那人的相貌?”
公孙敬阳提起一点,“黑袍人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老者,胡子花白,胳膊上有道伤疤,身高七尺,武功极高。他从头到尾都是穿着黑袍斗篷,戴着面具,我也不曾见过他的真实相貌,只知道那名老者身旁常年有个穿黑衣的十七八岁的男子跟在身旁,像是保护他。”
“还有,在你们这行人进隆宁客栈之前,那名老者就和修罗将军见过面,他们早就启动船的机关准备杀死你们,可奇怪的是机关在你们进来后都被一个神秘人给破解了。”
公孙敬阳总算是说到事件的关键位置,柏安衍有些不耐烦,冷言道,“过去的事我们暂且以后有的是时间了解,现在本王来问你一些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听清楚了么?”
“是。”
“修罗将军是谁?客栈之中还有个穿银铠的人又是谁?”
“修罗将军其实只不过是件铠甲,任何人穿上那身铠甲都是修罗将军,公孙敬阳之前也曾穿过假扮过修罗将军。但最近这一次我也不知道黑铠之中的人是谁,可公孙敬阳知道穿银铠甲的人就是黑袍人的护卫。”
柏安衍于其交过手,那人是墨染,既然他是护卫,那么他的主人,黑袍人也必然在,这么想黑袍人很有可能就是荣国公。
“客栈中的修罗兵是从何而来,他们因何发狂,又为何会困在此地,涂城前方的不归镇是否的星火灾是否也是客栈所为,这么做到目的又是什么?”
柏安衍他这一连串的问题让公孙敬阳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想了一下又道,“回王爷的话,不归镇的星火灾确实是客栈之人所为,客栈中银铠甲之人会每到一定时间将客战中死去的人将骨骸处理出来,制成骨磷粉,通过纸鸢来撒粉起火,造成诅咒的样子。”
“这些百姓越是害怕就越是对神明很信仰,然后就会送年轻力壮的男子到客栈来取锻体之水,客栈就是像这些失踪的年轻男子服下托月花毒,经过三天时间这些人都异化成毒尸,具有超强的战斗力。”
柏安衍眉头一皱,眼神如刀,“那你可知是谁告诉你们用花毒可炼制毒人的办法?”
“是黑袍人。”
沈南意站起来,提出最后一个问题,“这件事已经到这个地步,那么公孙敬阳姑娘可否直言告诉我们,这花圃的托月花是谁让你们种的,而这隆宁客栈背后的主人到底是谁?”
公孙敬阳低下头,坚定的说,“是太子。”
“太子?!”柏安衍有些意外。
公孙敬阳抬眸看向柏安衍,默默下跪,“陛下,臣不敢欺瞒您,这景河决口确实是太子命人所为,也是他五年前筹谋想要是在隆岭之战中杀了您。”
沈南意气得握起拳头,嘴唇都颤抖起来。
“没想到堂堂一国储君竟然会做这种事情,十年五年前太子也不过是个孩子,那么小就有如此心机,将来继承皇位还得了,他不得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