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咚——”窗外忽然有声响。
公孙博然避开那行人的护卫悄然躲在窗边,可这一听顿时心神澎湃。
屋内人所谈之事,潜藏着巨大秘密,那是一笔巨额的黄金啊!
他捂着嘴往后退,却无意间撞到早就再其身后盯看半天的护卫身上,飞廉毫无留情地拎起公孙博然就入门。
“公子,此人在窗外偷听,该如何处置?”
飞廉的手已经放在剑柄上,恐怕只等一声命令,就会劈下去。
沈南意站起身,一眼认出趴在地上的人:“你是什么人?”
公孙离仓皇地介绍:“夫人,他是我表哥的儿子,公孙博然,今年准备去考科举的。”
“怎么好奇心还是这么重,读书人怎可做这等听墙角的小人事?如今我们交谈之事都被你听取,按着江湖规矩,杀人灭口对你来说是最正常的结局。”
“诸位不会,要是想杀我又何必拎来见面,刚才那位护卫大哥,不就可以直接杀了我?”
柏安衍把玩手中的铁扇,眼底泛起一丝杀意:“你怎知我们不会杀你,要知道杀一人让人彻底消失的办法还是有很多种,本公子倒是让你尝试尝试!”
“实不相瞒,我也不想来打探各
位的消息,只不过是有人想让我们确认诸位身份,所以我才会冒着被杀的危险来接近各位,如今被你们所擒获,是生是死就看你们了。”
公孙博然虽只是一个秀才,但浑身散发的那种坚持和超然,让他在泰山崩塌之前都能保持冷静,此人若是出将入仕必然是个可以搅动风云的人物,只不过现在他一人太势单力薄,才显得毫无用处。
柏安衍上下打量一番,追问道:“你在为谁效命,没想到在小小的涂城竟也能分派结党,局势看起来并没那么容易,你要是说出幕后之人是谁,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公孙博然站在那边,暗中握起拳:“公子是明眼人,我是奉清河郡王之名前来打探,诸位最好告诉我来意,不然……”
“不然怎么样?”沈南意上前,一脸凶样,握着小拳头。
柏安衍却在此时起身站出来,淡然走到公孙博然面前,冷眸中透着一股笑意,再次确认问道:“你是清河郡王的人?”
“是,怎么怕了?”公孙博然嘴角轻扬。
柏安衍比他笑得更爽朗,下一刻冷眸对视:“这样说来我们确实不会杀你,回去告诉你主子清河郡王,让他亲自来见我。”
“另外,少
打我们这行人的主意,不然这才是你无法承担的后果。”
公孙博然脸色一愣,拳头再次握紧,转身离开。
柏安衍也没想为难于他,毕竟还借住在陈府上,要是真把他杀了,对公孙离和公孙敬阳也不好交代。
“清河郡王,我好像从哪听过来着……”沈南意努力回想,隐隐觉得这封号好像真的从哪听过。
可一想到郡王衔,这必定是皇族中人,在当今宗家皇族中当属柏安衍辈分最大,又是皇帝,所以无论这位郡王是何许人也,都不带怕的。
沈南意想到这里就开心。
还是护卫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打了一个响指:“属下想半天,这清河郡王不就是上阳郡主后来嫁的那个夫君嘛,这珠江府都在他封地范围内,可以算是这一方的地主。”
“是霸主。”飞廉给护卫一个眼色,纠正他的说法,“再怎么说,现在形势对我们还是有利的,感觉完全没必要遮掩身份,清河郡主搞不好会认识我们其中的人,届时身份会暴露。。”
柏安衍坐在一旁,这些事他都了然在胸,所以在之前他才会放过公孙博然,由他去通知清河郡王来府上,不得不说是个十分聪明的办法。
“飞廉,你们等
郡王来问一下他知不知道公孙家的事,对于黄金案知道多少。”
“是,公子!”
二人退去后,柏安衍看向沈南意,想了想还是说道:“娮娮,我们再去见公孙敬阳,按我们现在所掌握的讯息,需要他帮我们串联起来。”
“娮娮当然愿意,昨夜我将尸体重验一遍,刚好心中生出好多疑问,而且我怀疑这黄金案搞不好和之前的行宫坍塌案有关。”
“哦?此地还有行宫?”
“不是这,是临江府,那边出现过一起坍塌案,是前朝的案件,涉及到工部官员贪污,据说当时有不少财物下落不明,这搞不好黄金就是当时官员贪污所得。”
“等风声过后,他们再将黄金封在墙中,我决定有按着这条线往上查,肯定能查到行宫坍塌和现在这起案件的关系。”
柏安衍认同道,“如果真的是那样,行宫坍塌案件看来也有必要了解一下。”
西厢房。
公孙敬阳一直都忙着河道的事,就算现在被怀疑,他也没放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