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安衍的脸色变化复杂,谁都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第三张画作杀人预告就出现了,还是出现在肃王府。
沈南意越想越觉得不安,不过这件事却变得越来越清晰:“王爷,第二张和第三张都是出现在我的手上,画这副画的人想必就在我们身边,搞不好他就正在看着我们。”
“也就是说,幕后之人离我们越来越近了,他是想通过这三幅画对我们讲一个什么故事呢?”柏安衍放下手中的茶杯,心思深沉起来。
沈南意也倒起一杯茶,幽幽地说:“在讲一个灭门的故事。”
她回头去唤了守在门口的人:“飞廉,去把大家都叫到议事堂这来,又有新案件预告了。”
虽然不安,但她表面上还是从容镇定,经过两次杀人预告,这一次想必会更为接近真相。
半个时辰后,府上能够参与议事的人全都聚集在议事堂。
飞霆代表大理寺在这参与本案的议论,其他的飞翊和飞宴,飞廉皆为旁听。
飞廉挠了挠头,有些苦恼:“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前面的鼓楼坠亡案还没弄清楚是谁杀的人,现在又出现第三张画作预告,这个月怕是都不安生了。”
“少废话,说点有用的!”飞翊
个巴掌就拍在他的后脑勺上,愣是将人扇回到正事上。
飞廉吃痛地捂着后脑勺,然后接着说:“那我就说点有用的,关于上一案,我查到这个死掉的图勒殿下是个经常经商的人,为人性格暴躁,在大煦并没有熟人。”
“若说杀人的人,第一嫌疑人还是萧长安,因为图勒有参与过当年逄家灭门案,所以萧长安很有可能为了报仇,从而杀了图勒,然后再制造这继而连三的事出来。”
“那么问题也随之而来了。”飞翊盯他,追问道:“如果说是和灭门案有关,这么费劲做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当年的逄家灭门另有隐情?”
“那就不清楚了,当时此案太宗皇帝所审,案卷我也曾去看过,那起灭门案根本就没有什么问题。”飞廉道。
飞宴比他们两个性子急起来。
他道:“还是先看看这第三幅图画的是什么意思吧。”
沈南意将第三张画作摊开放在桌子上,几个人从各个角度上看,也都对这个场景熟悉但说不上来在哪见过。
“这好像是哪处的官道,路中央还背对我们,跪着一个人。”飞宴蹲在矮桌前在看着。
飞廉有些看不出:“这地方可真的没什么辨识度,只知道
是个官道,旁边有个破旧的茶棚。”
“不,画上还有其他信息。”沈南意指画面上跪着地上的人,分析道:“你们看,这地上背对我们,跪着的人身穿锁子甲,披散的长发及腰,身上被扎了很多箭,应该是在这中了埋伏。”
飞霆顿悟:“那就是说,死者是个将军!”
柏安衍手中扇子陡然停了,指着飞霆道:“命大理寺和驻守京畿的防军以最短时间内,全力去搜寻画上的官道。”
是
“画中人身上的锁子是二品将军的铠甲制式,飞廉你去城防和驻地军中找到这画中的将军,暗中监视。”
“是!”
飞霆刚动身,沈南意就叫住了他:“等一下!”
柏安衍问:“娮娮,还有什么发现。”
“王爷,这茶棚边上的这口枯井我好像见过,当初去陈家找三夫人时,她的跨院对面就是一个荒废的院落,其中正对面的就有枯井。”
飞宴立即就提出异议:“枯井那么多,王妃您怎么能看得出来这两者之间存在关联,万一只是个普通的枯井。”
沈南意继续指向枯井的井沿:“陈家枯井的井沿上就刻有一个倒过来的‘山’字符号,而这口井也有这个符号。”
“如果我们下陈家枯井
,若是地下有暗道,一路走下去没准能走到画上枯井的位置。”
柏安衍起身踱步,想了想:“飞翊,跟我们去陈家。”
“是!”
陈家旧宅。
打从陈家全家被屠杀后,这个宅院就被荒废,下人遣散,空荡荡。
飞翊上前去推开门,破败颓然地气息映入眼前:“几天不见,这里竟然变成这般样子,破破烂烂,杂草丛生,蜘蛛网都生出来好多。”
“你怎么还 多愁善感起来。”沈南意瞥看身旁的飞翊。
飞翊戒备地走上前:“堂堂礼部尚书一家,只是觉得走向衰败的太快。”
“娮娮,你说得跨院在哪?”
柏安衍随她前行,但对陈家并不是很熟,昔日来府吊唁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如今人走茶凉,物是人非。
“跟我走。”
沈南意凭着记忆走找回之前的那段经历,当初她以大夫之名来府上就是去给三夫人看病,误入那间跨院,当初还以为就